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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總。」

    時毅也沒看她，只是對著顧景皮笑肉不笑地道歉：「抱歉，我的員工做事毛手毛腳，顧先生沒傷到吧？還需要我給你擦擦嗎？」

    「不麻煩時總了，還有……我沒有覺得她毛手毛腳，反而挺可愛的，」顧景笑著看向被時毅拉去身後的白莎莎，「這位小姐剛剛那麼緊張，難道是我粉絲嗎？」

    時毅臉色沉了沉。

    白莎莎當然也只能應下，只是笑得有些勉強：「是啊，我可是你的鐵粉。」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粉絲，」顧景沖她眨了眨眼睛，「要簽名嗎？」

    白莎莎想給他跪下了，大哥，咱們回去再簽行嗎？

    可是粉絲面對「偶像」這麼大方地提出來，當然得受寵若驚地接受了：「那……顧先生方便嗎？」

    「很方便。」

    顧景徑直從兜里掏出筆，又向旁邊看了看。

    經紀人也是完全傻眼了，不知道這對夫妻在玩什麼，但還是默契地遞過去了紙。

    顧景打開筆便熟練地簽了自己的名字。白莎莎小心地越過時毅，等他寫好了以後才接過去，上邊除了龍飛鳳舞的顧景兩個字，還有一句。

    「To：親愛的老婆」

    白莎莎想她大概已經心肌梗塞到心臟都已經停跳了，現在反而波瀾不驚了，她淡定地把紙疊起來以免被時毅看到，然後「驚喜」地跟顧景道謝：「顧先生，真的太感謝你了，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顧景愣了愣，隨即被她逗樂了，點點頭正要說什麼，時毅的聲音從旁邊穿來。

    「沒什麼事了，你就先回去吧。」他對著白莎莎冷淡地說道。

    他其實比白莎莎還糟心，看著這兩人的互動氣得面上功夫都裝不下去了，他能大度才有鬼了，以後絕對要禁止白莎莎追星。

    「是，時總。」白莎莎求之不得趕緊應下了，臨走時，顧景還非常友善地對她笑了笑。

    白莎莎回到自己辦公室坐了半天，靈魂才慢慢回竅，不會露餡吧？應該不會吧？誰沒事也不會去說，那是我老婆，那是我情人……對吧？

    她按了按自己顫抖的手，強迫著自己什麼也不想，手機剛好在這個時候響起，白莎莎拿出來看了看，是祁嘉。

    她走出辦公室，電話一接通，祁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莎莎姐，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啊？」

    光聽著這聲音，就能想像出對方那張揚風騷的樣子。

    「吃飯？」白莎莎不解。

    她其實現在都還沒搞明白祁嘉和姜舒雲這麼短短几天時間，怎麼就突然交往了，後來再問，姜舒雲也只是推脫有時間再說。

    「對啊，莎莎姐不是我們舒雲最好的朋友嘛！這頓飯我當然要請，周末可以嗎？在舒雲家。」

    白莎莎猶豫了一下：「那我問問舒雲吧。」

    祁嘉嘖了一聲：「真是讓人傷心，看來還沒有獲得我們舒雲小姐妹的認可。」他似乎把手機往外拿了拿，「舒雲姐姐，我說了不行，你來說吧。」

    看來兩人是在一起，白莎莎等了一會兒，手機應該是轉到姜舒雲手裡了。

    「舒雲？」

    「嗯，」姜舒雲應了一聲，「你來吧，就是吃個飯。」

    「哦。」白莎莎自然是不會拒絕了。

    誰知祁嘉又在旁邊插話：「那莎莎姐老公也一起來吧。」

    「祁嘉！」姜舒雲的聲音帶著怒氣。

    「幹嘛啊！」祁嘉聽著很是無辜，「我這不也是為了莎莎姐著想，她一個人當著電燈泡多尷尬，四人行不是最好嗎？是不是莎莎姐？」

    白莎莎覺得他們的氛圍有些古怪，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不知道那兩人是什麼情況，最後是姜舒雲妥協了。

    「那也行吧，讓……顧景一起過來好了，如果他不忙的話。」

    她都這麼說了，白莎莎也雲裡霧裡地答應了，去了也好，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有些替舒雲擔心，怎麼看都像是舒雲被脅迫了。

    此後一上午都是風平浪靜，中午下班，她故意又加班了一個多小時才慢騰騰往外走，沒有看到時毅熟悉的車，白莎莎鬆了口氣往停車場去，剛走兩步，一輛車從一邊開了過來，她往旁邊讓了讓，車卻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搖下，是顧景帶著笑意的臉。

    熟悉的心梗又來了，白莎莎看了看周圍，一臉驚恐：「顧景？你怎麼還沒走啊？」

    「等你下班一起回家啊！」顧景解開安全帶，作勢要下來。

    白莎莎趕緊堵住車門攔住了他：「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就說是給粉絲的福利嘛！」顧景寬慰她，「沒事的。」

    沒事了才有鬼，但她也不敢在公司前面這麼僵持下去了，正要一鼓作氣上車，手臂突然被人拽住。

    「顧先生怎麼還沒走嗎？」

    熟悉的聲音帶著涼氣，白莎莎僵硬地往旁邊挪了挪，又被時毅不著痕跡地拉了回去。

    顧景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恢復正常。

    「正要走，看到了這位小粉絲，打算順路帶上一程。時總也現在才下班嗎？」

    「顧先生可真是憐香惜玉，難怪花名在外，緋聞滿天，」時毅抓著白莎莎的手收緊了一些，「只是我跟我的員工還有一些工作要交代，就不麻煩你了。」

    顧景的笑意終於收斂起來了：「憐香惜玉說不上，只是現在下班時間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還不允許員工下班，時總就是這麼壓榨下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