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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29:03 作者: 抱貓
    南舒托著腮,單手握著滑鼠,悠悠地盯著屏幕看文件。

    看了大概四十五分鐘, 許凱澤領著習煬回來,並且說:「南舒,我待會兒有事要出去一趟,下午才回來,老鄭今天又不在,你就隨便找點活給他做,教教他,反正以後他也是跟你做一樣的事情。」

    南舒默了兩秒:「好吧。」

    許凱澤走後,南舒讓他搬一張椅子坐過來,一起看電腦屏幕,正想著該教他什麼好呢。

    他一屁股坐下,伸了個懶腰說:「怎麼?帶我很不樂意啊?」

    「不是。」南舒怕他誤會了,「今天有點不舒服,我怕連我自己的工作都完成不了。」

    「哦。」他笑了聲,眼角眉梢都是少年的氣息,「還以為因為昨天的事兒,你對我有意見。」

    不說她倒差點忘了。

    南舒看他一眼:「昨天的事兒?你聽見什麼了?」

    習煬不怕她,如實說:「聽見你和司長有一腿,你們真的那個了?」

    這人看上去不像是八卦多舌的那一類人,卻不知為何揪著這件事不放。

    南舒淺淺地笑了聲:「什麼那個?你別亂說啊,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找他幫我辦件事兒而已。」

    習煬拖長語調「哦」了一聲:「不對啊,那可是正司長啊,能幫你辦那種事,不就是對你有意思嗎?他沒結婚吧?」

    這話題越聊越偏,南舒覺得他真是自來熟,好端端的竟然和一個新人在辦公室里聊起了諶衡。

    「我說了。」南舒不可能在同事面前承認與諶衡的關係,「我跟他沒有關係,你別亂說出去,他只是好心幫我一件事罷了。你還想不想學東西了?」

    「行了,行了。」習煬瞥她一眼,「剛剛看你死氣沉沉的,現在被我氣兩下,精神了不知道多少倍。」

    南舒擰了擰眉,意外地發現剛剛確實是忘記了痛經這件事,而且現在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卻也沒有真的怪他,嚴肅起來:「看屏幕。」

    習煬:「你脾氣還挺好啊。」

    南舒瞪他一眼。

    他見好就收:「開始上課。」

    南舒沒教他太多,就說了一下日常的工作,平時該做什麼都讓他知道,但她不是領導,具體兩個人怎麼分工還是得等老鄭或者諶衡來分配。

    這倆人今天一個都不在,她只能教他一些最基本的東西,然後把自己曾經做過的沒有刪除的文件,給他看一下。

    談完工作,兩人聊到了學校的事情上,沒想到他也是A大的學生,跟她學的不是同一個語種,但都知道韓教授。

    談起韓教授,南舒還蠻感慨的,幾年過去了,她也沒有回去看望過他。

    南舒問:「他現在還帶本科生嗎?」

    「帶吧。」習煬不是很清楚,因為他不是俄文系的學生,「但是主要還是帶研究生,下個月他就七十大壽了,學校好像要給他辦個隆重點的壽宴。畢竟算是個威望很高的返聘教授,你會去嗎?」

    南舒暫時沒有收到消息,便搖了搖頭:「不知道,得看有沒有時間。」

    兩人一起聊了一上午,漸漸變得熟悉起來。

    剛開始跟他說話時,南舒還覺得他挺大嘴巴,喜歡說三道四的,後來發現性格還行,估計只是想引起兩人話題才這樣。

    中午快下班時,諶衡這位大佬終於來到了辦公室,攏了攏西裝,旁若無人地邁著長腿走進裡面。

    南舒翻了個白眼,正好被他捕捉到了,連同她身側坐著的一號人也收進眼底。

    他怔了怔,顯然對習煬沒什麼印象,但看他坐在南舒身邊,又很快反應過來前段時間老鄭說再找一個人幫南舒,他全權交由老鄭去處理,基本沒怎麼插手過。

    就是這個人?

    習煬見過諶衡,賤兮兮地打了聲招呼:「司長好。」

    他未等諶衡問出口,便自行自我介紹,「我是今天新入職的,叫習煬。」

    諶衡看看南舒,又看看習煬,想起南舒曾說過喜歡弟弟的話,以及剛剛他們談話極其融洽的氛圍,總覺得不是滋味。

    可誰知道老鄭找來的竟是個男生呢?

    他端著正司長的威嚴,說了句:「好好工作,別談沒用的。」

    南舒:「......」

    服了。

    待諶衡走後,南舒說:「別管他,我繼續把剩下的教給你。」

    習煬唇角勾著淡笑,沒說什麼,認真地聽。

    **

    光教是沒有用的,還需要實踐。

    許凱澤給南舒發信息說:【下午估計也回不來。】

    正好,南舒讓習煬先在許凱澤的工位上做一些練習,給他布置了任務:「現在中午下班了,可以去吃飯了,下午你就做我發給你的這些。」

    「好。」

    下了班,南舒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在盥洗台邊上碰見諶衡。

    恰好這會兒大家都去吃飯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諶衡洗了手,擦了擦,低著眸說:「你們聊得挺開心啊。」

    南舒唇側撩起淡笑:「是挺開心的啊,好久沒見過這麼乖的弟弟了。」

    諶衡沒理她這句專門挑釁的話:「你怎麼跟他解釋昨晚的事情的?」

    「還能怎麼解釋?」南舒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說我跟你沒關係啊,就是找你辦了點事,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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