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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4:29:03 作者: 抱貓
溫亦歡擰了擰眉:【哦。沒事的,維克多應該不會是這種人。】
就憑維克多曾經救過南舒,並且照顧了她這麼多年,溫亦歡還是挺相信他為人的,但是吳新雪鮮少在她面前提起他,這會兒突然提起來,難免奇怪。
溫亦歡放下手機,眼皮跳了跳,也莫名有些不安,發語音問了下南舒:「話說我認識的外國人都挺開放的,他們經常去酒吧約啊什麼的,維克多真是股清流,對你這麼好,還不像那些玩得很開的男人。」
南舒敷著面膜在處理公司的文件,拎起手機回覆:【怎麼突然聊這個?】
溫亦歡:【睡不著,找你聊聊天。】
南舒:【我只知道他有過兩個前女友,都是俄羅斯人,一段是學生時期的戀愛,和平分手,另一段也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具體為什麼分手不是很了解。】
溫亦歡:【那他平時都會去哪兒玩啊?不會一直都不娛樂吧?】
南舒:【我哪管得了那麼多,人家是老闆,公司挺忙的,他也經常加班。你問這個做什麼?】
溫亦歡輕笑地回:【可能成為我姐夫的男人,幫你探探底唄。】
南舒比溫亦歡大,思想上也比溫亦歡成熟,所以兩人相處的時候,南舒更像是姐姐,溫亦歡是妹妹。
南舒嘆了口氣:【睡覺吧。】
溫亦歡發了個晚安的表情包過去,兩人就中止了對話。
彼時,正好是凌晨兩點鐘。
南舒伸長手臂去關燈,靠著枕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樓下停著一輛古斯特,駕駛位上的男人瞥見樓上的燈光熄滅,不急不緩地將吸了一半的煙摁滅,揉了揉額角,發動引擎離開。
到了公寓,他進浴室洗澡,赤著勁瘦的上身走出來,長長的腿敞著,坐在地毯上對著筆記本電腦繼續完成設計。
室內的燈一盞沒亮,只有窗外的零星月光傾瀉進來,襯得周遭的一切格外昏沉。
修長的手指借著月光默默地操控著電腦,細心地將每一處細節都打磨到極致,他像是不會累一般,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偶爾會去廚房倒杯水喝,就這麼大半夜過去了。
溫亦時發來語音:「那個頂尖珠寶大師幫你約到了,打算什麼時候見面?」
諶衡低眸頓了幾秒,「明天。」
這會兒,手機顯示的時間是早上六點二十分鐘。
溫亦時剛從國外飛回來,下了飛機,看見諶衡秒回,驚了:「不是吧,兄弟?你又通宵?要不要找個醫生看看啊?」
奈何,諶衡根本沒理他,直接說:「時間地點他來選,明天必須見一面。」
「好的好的。」溫亦時快困死了,擔心地又問,「你確定不看醫生?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再這樣下去小心腎虛啊……」
「管好你自己。」諶衡冷漠地回。
大概從三年前開始,溫亦時就發現了諶衡經常晚上不睡覺的問題,起初他以為他只是因為工作壓力大才這樣,可後來升了司長,壓力漸漸減少。
不管是在忙碌期,還是鬆弛期,諶衡總是隔三差五地通宵失眠,溫亦時就知道他肯定是病了。
至於是什麼病,還得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才知道。
**
南舒調理身體的藥方服用規律是一個月一次,一次連續服用三天。
隔日下午,南舒從公司返回公寓,又瞧見了一個不一樣的保溫瓶,在保溫瓶的提手上綁著一個小袋子,將小袋子掰開,裡面裝了幾粒薄荷糖,還塞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乖,今天買了糖給你。】
這是在養女兒嗎?
諶衡算盤打得很精準,他來過這兒一次,知道這是一梯一戶的單身公寓,只要不是什麼很貴重的物品,放在門口不會有人拿走。
因此,他每次都不露面,不給南舒拒絕的機會,在她不在的時候將提前煲好的中藥投餵到這裡,順便還每天寫紙條占她「便宜」。
要是溫亦時知道這男人每天給喜歡的女人送藥,而他連醫生都不願意去看,絕對要氣死,並且說一句:女人追到了,腎沒了也白搭。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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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過得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維克多最近鮮少在公司出現,除了偶爾簡訊上的交流,沒怎麼找她。
周三晚上,南舒坐在床上翻閱書籍,試圖去看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來讓自己入睡。
結果,到了零點,依舊精神抖擻。
牆壁分針指向「12」的那一刻,手機突然震動了好幾下,接連幾個人給她發了信息。
今天是她的生日,南舒打開手機先在屏保界面粗略掃了眼,有微信也有簡訊發送過來。
溫亦歡和維克多都給她發了,還有一個沒有備註的手機號碼發了條簡訊給她。
這一條是發送時間距離零點最接近,也是最早的一條。
南舒前陣子飯桌上拉黑過諶衡的私人手機,這一次他直接用了沒被拉黑過的工作手機來發——
【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南舒,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可以開心。今天晚上,我在柏悅訂了位,給你補回四年的生日,你來一下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維克多的事情,因為我沒有從他的視角描寫過什麼,所以對於他這個人的前期印象,都是以南舒的角度去看和感受到的。其實在溫泉中心那裡,他第一次見南舒,盯著南舒游泳,並且只聊了幾句便問南舒推特或者聯繫方式的時候,就已經有一點點的性格鋪墊了。他對南舒確實是好,但也沒有那麼好,南舒車禍的事,就算是追妻前自以為是的諶衡也會幫忙的……(並沒有否定他對南舒有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