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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9:55:22 作者: 清風明月共天涯
    天知道為什麼魔族會出現這樣一個從骨子裡就爛掉的怪胎!

    明明流著魔族王室的血,卻一心想要將整個魔族覆滅。

    為此不惜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和六個哥哥,其中甚至還包括了那個待他極好,真心實意將他當做弟弟,完全不在乎他那骯髒下作的過去的六殿下。

    偏偏是這樣的一個怪胎,在他最弱小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代價是他的忠心。

    魘靜靜看著那道背影。

    他獻上的,又何止只是忠心而已。

    第四十四章

    審核不通過,作者正在努力修改中

    第四十五章

    真煩人!

    釋辛垂眸,不再去看那張臉,然後狠狠一腳踢在魘的身上,將魘踢下床去。

    「???」

    突然從床上摔到地上的魘猶帶著幾分迷茫和倦怠,昨夜裡精元給了釋辛不少,又耗費自身大半靈力助其吸收運用。這讓本就元神受損的魘更是雪上加霜,本想著靠睡眠勉強恢復些精力的,結果卻被釋辛毫不留情給踢下來。

    「主上?」

    釋辛毫無負罪感,隨便找個藉口敷衍:「不小心踢到你了,抱歉。」

    「……無礙。」魘起身,消耗過多元氣讓他有些無力暈眩,但還是強撐著不露出異樣。

    「想好怎麼引那小東西和他師父下山了嗎?」

    釋辛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半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生怕牽動腰腹。

    沒想到魘看著病懨懨的,結果這麼會折騰,明明被採補的是他,結果卻是自己腰酸腿軟。

    什麼道理!

    被問到正事,魘也無暇顧及身子的難受,略一思忖就給出了法子,「魔族不是有隻瘟獸麼?將它放到人間去,製造些災禍出來,不愁他們不下山來。」

    「倒是可行,」

    釋辛說話時眉頭緊皺著,腰痛,某處更痛。

    「瘟獸在魔族的已有千載,受魔族瘴氣影響,早已與以往不同,性格兇悍殘暴,必然能拖些時日。」

    魘在床邊坐下,一邊為釋辛揉腰一邊說著。

    「別墨跡了!」冰涼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讓釋辛略不自在,扭身讓腰從魘的掌心下脫離出來,回頭冷眼瞪他:「還不快去!」

    「是,主上。」

    瘟獸原是製造瘟疫疾病的凶獸,因常年待在魔族受瘴氣薰染,早已與從前大不相同所到之處非但瘟疫肆虐,且生性凶蠻,以人為食。

    凡其現身之地,無不屍橫遍野。

    極北之地的族群原就人口稀少,如今讓瘟獸這樣一鬧,人煙更是難尋。

    悽厲的風聲夾雜著冰冷的雪片,如同是靈堂上奏響的哀樂,此時的塞北似乎已經死去了。

    飽食了一頓人肉的瘟獸在雪山山頂之上休憩,三丈來高的身軀盤成一座小山,呼吸吐納時捲起無數飛雪。外翻的獠牙上,血液已經凝結成薄冰。皮膚上青灰色的鱗片在落雪的掩蓋下看的不真切,只微露些許顏色。

    這瘟獸倒是細緻,人的骨頭毛髮以及衣裳都被它去除,散落在身旁。

    夙玉瞧得火大,取下腰間的羽飾迎風一晃,變作晶瑩剔透的一柄長劍,飛身刺向沉睡的瘟獸。

    瘟獸也警覺,劍光及至眼前的瞬間醒了過來,就地一滾躲開夙玉一劍。

    瘟獸那雙眼睛睜開有如燈籠大小,泛著紅光血色。張口一吼,腥臊的風捲起紅色的雪,整座山都開始顫抖。

    龐大的身軀並不影響瘟獸的動作,每次都靈巧地躲過夙玉刺來的利劍。

    來來回回交戰許久,終歸是讓夙玉逮著機會,趁著瘟獸躲避的機會手腕一翻,削掉瘟獸一大塊皮肉。

    溫熱殷紅的血珠在半空中淅淅瀝瀝撒了一長串,還未等夙玉進行下一輪攻擊,那碗口大的傷口開始迅速癒合。

    僅僅是一息的功夫,甚至是連一息的時間都不到,那傷就已經完全癒合,看不出半點異樣。

    血肉離體的疼痛倒是激怒了瘟獸,但見瘟獸仰天大吼一聲,身軀晃動著,布滿全身的膿包流淌著的膿水如同雨點一樣四處散落飛舞。

    夙玉猝不及防,裸露在外的手腕上被膿水滴了一滴,那塊皮膚立時便如同被燒傷了似的發滋滋作響,同時皮膚開始腐爛,露出底下的肌肉筋脈。

    但也如瘟獸方才那般,很快就徹底癒合,看起來完好如初。

    在與瘟獸來回交戰數回合之後,雙方都受了不少皮肉傷,但無一不是很快就癒合復原,打了半天,沒在對方身上留下半點傷痕。

    這讓夙玉有些惱火,飛身後撤與瘟獸拉開距離,雙眼緊緊盯著瘟獸。

    世間萬物都有其弱點,這孽畜定然也無法脫離規則束縛。

    心念一動,夙玉使個身外身之法,一個變作無數個,同時自不同的方向刺向瘟獸。

    既然它傷口癒合的快,那麼總該有一處癒合得緩慢,那處十有八九就是它的弱點命門!

    第四十六章

    瘟獸的身上在一瞬間裂開無數的傷口,道道深可見骨血流如注,混雜著瘟獸身上自帶的粘稠的膿水,令人作嘔。

    夙玉幾個後翻與瘟獸拉開距離,忍著噁心緊盯著遍體鱗傷的瘟獸,在心裡默默對比著傷口癒合的速度。

    那瘟獸腦袋上生著三尺來長的一根角,如同一把銳利的彎刀,而那長角旁側有一道傷口,復原得極其緩慢,其他傷口俱已經融合完畢,那道傷口卻依舊在汩汩淌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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