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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前想後，何憶給姜生發了條微信：聖誕不收禮不送禮。

    姜生好笑，何憶和他分得真清楚。

    聖誕不是法定假日，那天大家都得上班。本來約好一起吃飯，但是姜生再次加班。

    姜生讓司機去接何憶，那家菜館是會員性質，何憶用姜生的卡順利進去。進去後何憶等了半個小時，姜生還沒到。何憶果斷不再等，叫來服務員點菜。

    姜生到的時候何憶已經吃完，正準備結帳走人。

    「不用，不刷他的卡，我自己買單。」何憶對服務員說道。

    「直接從我的卡里扣。」姜生接過話。

    服務員頓時明白這個男人才是卡的主人，「好的。」

    服務員說完後退下，姜生坐下來，「等一下，我吃完了我們再走。」

    「嗯。」何憶點點頭，開始刷手機，等姜生吃飯。

    姜生一邊吃一邊觀察何憶的反應，何憶臉上的表情很淡定，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當然也沒多高興。

    姜生沒有因為何憶在等他就加快吃飯速度，他的用餐禮儀依然優雅。

    他吃完後才開口，「抱歉。」

    不等姜生說完，何憶打斷他，「姜生，我不喜歡聽人說抱歉。」

    姜生一時卡殼，不知道該說什麼。

    「姜生，我沒有生氣，真的。這麼點事，沒什麼好生氣的。如果是我要加班，我也會和你說要晚一會。我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至於我沒等你先吃飯，我第一次等你，純屬禮貌。這是第二次，我已經禮貌過了，就不用再繼續禮貌了。」何憶說完一攤手。

    「我沒覺得你先吃飯有什麼不好。如果你一直等我過來才吃飯，我心裡也會有壓力。這樣很好。」姜生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難道要何憶餓著肚子等他。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不需要道歉，我也不喜歡別人因為這種事道歉，顯得我小肚雞腸。」

    姜生點點頭，沒再多說。

    姜生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何憶，「聖誕禮物。」

    何憶不高興，「我說了不要，我沒給你準備。」

    「你不要有這種我送了你什麼，你就一定要回禮的想法好不好？男朋友送禮物給女朋友，又不是指望她也給他回禮。」姜生頭疼。

    「不行，人與人交往，都是有來有往。不管是男女朋友還是別的關係。」何憶搖頭。

    「那你親我一下。」姜生玩笑。

    何憶白他一眼，「你這麼丑，沒興趣。」

    「何憶，你對我有偏見，誰不說我是個帥哥。」

    「你還帥哥，那天下就沒有醜男了。」何憶一點都不介意打擊姜生。

    「打開看看，看看喜不喜歡。」姜生很聰明的不和何憶糾結，把話題轉回來。

    何憶沒動手，一點要打開的意思都沒有。姜生動手打開，何憶看了一眼，「很漂亮，但是我不能收。」

    「何憶，就是一份禮物。至於它的價格，這個不重要。如果我特意買很廉價的東西給你，才是對你的輕視。」

    「但是我很看重價格，如果你就買個幾百塊的東西，我可能就收了。也不會想著一定要回禮。就像你說的，男朋友送女朋友一件禮物而已，沒必要執著於一定要回禮。但是這個東西不在我的消費範圍內，所以我不能收。」

    「何憶，」姜生不贊同的皺眉。

    不等姜生說完，何憶接過話，「姜生，別說我們只是戀愛，就是結婚了，我也不會因為和你結婚就一定要用一線品牌的東西。」

    「如果結婚了，你和我一起出門，你準備穿的很一般？」姜生好笑。

    何憶搖頭，「不一樣，如果我們結婚，該有的我肯定會有。但是我平時肯定是很正常的穿著，和你一起參加朋友聚會或者親戚聚餐是另一回事。」

    「為什麼？」姜生真心奇怪，女孩子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難道不應該隨之提升生活水平嗎？

    「因為只有自己賺的錢花著才踏實。別人的錢，除了父母，任何人的錢都沒法保證長久。今天是老公，明天誰知道還是不是老公。」何憶的語氣平平無奇，仿佛說的是天氣。

    「何憶，如果哪天我們離婚，我肯定會把你安排好，至少生活無憂。」姜生的語氣很平靜，但是何憶知道這是他真實的想法。

    何憶笑了起來，「姜生，我不能指著別人的良心過日子。」

    姜生還想再說，何憶擺擺手，「不用做無用功，我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要。」

    姜生最終沒有說服何憶收下禮物。

    姜生很忙，不是每天都有時間和何憶見面，一般一個星期也就見兩三次。每次時間都不長。工作日的見面，很多時候連一起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姜生忙完工作或者應酬結束後會到何憶所在的小區，第一次何憶讓他上去，第二次就不肯讓他上去了。

    「為什麼？」姜生不滿。

    「因為別人會看見，以為我幹嘛呢。搞不好還以為我做皮肉生意呢。大晚上的讓一個男人去自己家，不到一個小時就走。」何憶也不高興。

    「何憶，你真是會發散。」

    「我是女孩子，女孩子得愛惜自己的名聲。我可不想讓人以為我是那種不正經的女人。」

    「那我不過來了？」

    「隨便。」

    「你就是不想我過來。」姜生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