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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3:44:43 作者: 小時你個渣渣
    說到這,他稍微停頓了下,本不欲繼續說下去,卻見沈彎露出好奇之色,於是乾脆繼續道:「我以前死過一回。那時候我十一二歲吧,和我爹吵了一架,我爹讓我滾出家永遠別回來,我腦門一熱,真就投了湖。

    後來我爹娘為了救我,以建道觀作為交換,求觀主救我。哦,觀主就是青松觀的觀主。觀主答應了,讓我穿了紙衣服留在她身邊,後來我爹娘把道觀建好後,把我重新投胎到了我娘的肚子裡。」

    打小被教導要相信科學的沈彎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奇幻的故事,「竟然還能這樣?」要不是她自己現在就是一縷魂魄,還真不會相信,「幾百年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還有,紙也能當衣服?」這又打開了她新世界的大門。

    「紙衣服是觀主的術,怎麼弄的我也不知道,但是穿上之後活人能看得見我。」就是樣子有些丑。

    「是嗎?」沈彎蹙眉沉思了起來。

    這時後門被敲響了,張恆走了進來。

    「你這裡有沒有好酒?」他進門就問道。

    「酒?」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沈彎走到貨架前,將昨天從徐文斌那裡薅來的五糧液拿了過來,「暫時只有這個。」茅台拉菲之類的,她得回頭再想辦法。

    張恆看了看度數,又沿著瓶蓋嗅了嗅,「足夠了。那你準備著,等下有客人要來。另外你記住,過來這裡的客人,你少聞少問。」介入太多,對她沒好處。

    「好。」

    晚上,沈彎的簡陋便利店果然開了張。天一黑,一男子跟著張恆一起來了。

    男子身材高大,樣貌俊美,身著青色交領長衫,衣著不算華麗,但看通身氣度,不太像是個普通人。

    「這位是高先生,」張恆率先介紹道,「聽說你這裡有好酒,所以過來看看。」

    「酒我這確實有。」沈彎將酒送上。

    她這房子中間用一道吧檯將空間一分為二,裡面靠牆是貨架,外面則放著桌椅,供人休憩。功能一目了然。

    拿到酒,高先生似乎只為了酒而來,他一個人坐在吧檯上,嘗了一口五糧液後,也不說酒好酒壞,拿著杯子就自斟自飲。

    新客人一副話不多的樣子,何老爺子和沈彎也就沒主動去找話。他們兩個坐在一邊,沈彎甚至還摸出了一副撲克牌,教老爺子怎麼打撲克。

    差不過半小時過去,高先生酒喝完了,讓沈彎去結帳。

    「帳如何結?」他撐著腦袋,臉頰被酒染出一抹酡紅,無端有一股說不出的美態。

    「除冥幣之外,其他的都收。」這是沈彎想好了的,她不確定什麼東西會有靈氣,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都要。

    「唔。」高先生從腰間扯了樣東西放在吧檯上,起身走了。

    目送客人離開,沈彎這才將吧檯上的東西拿在手裡。這東西是一枚純金打造的豹形掛墜,沒有多餘的雕刻,但豹子卻自有一股兇狠之姿。這東西應該是件古物,只可惜沒有靈氣。

    將金掛墜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沈彎就將其放在了貨架的上。

    沒有靈氣的東西,她只能再出售利用了。

    ……

    從這天開張後,沈彎的便利店一連四五天都沒再來新客。沈彎想著一直守著也不是辦法,乾脆把店託付給何老爺子幫忙看著,她則出門去進貨。

    上次的酒就一瓶,她這次打算進多點,中高低檔全都包攬。五糧液不喜歡,可以換茅台;國酒喝膩了,可以來點洋酒嘗個鮮。反正她是看出來了,古鬼們對酒似乎更偏愛一點。

    夜裡十一點,沈彎再次來到了徐文斌所在的店子,不過這回店裡卻多了兩個熟人。

    楊少濟,泰通集團董事長二子,京圈有名的花花公子。另外一個是藺直,不像楊少濟那麼高調,但他背景更甚,含金量亦高於前者。

    這兩個含金湯勺出身的傢伙會來陪徐文斌看店,這可還真新奇。

    這時徐文斌剛打完一局遊戲,一看時間,十一點了,他起身道:「我去給你們買點夜宵。」對面有一家味道不錯的老店,現在還沒關門,「你們等著。」

    徐文斌出店的時候,沈彎稍微避了下。等他走遠,她才在門口站了會。

    和徐文斌能看到她不同,店裡的兩個人都沒察覺她的存在。

    這時店門被進店的客人推開了,沈彎跟著走了進去。一直等到那客人買完水,藺直二人都沒發現有「人」站在他們面前。

    「這冷氣是自動調低了嗎?」楊少濟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我怎麼感覺比剛剛冷了一些。」

    「可能吧。」藺直倒沒什麼感覺。

    「真沒想到大兵會被徐伯伯送到最下面體驗,看他這店員當的似乎還挺樂呵。」楊少濟道,「這樣也好,一步步穩紮穩打,將來也不用擔心被糊弄。」說到這個,他又看向藺直,「你難道真的要離家出走自己去外面闖?其實我覺得那個沈彎也還不錯,以前有打過交道,嫁給你也不算委屈了你。」

    一提到沈彎,藺直想到了某件事,不由皺了皺眉,「看人別看表面。」

    「哦?」楊少濟興奮起來,「看來有故事?」

    一側的沈彎也看向了他,她也想知道是什麼讓他這麼評價自己。

    「沒故事,」藺直不喜歡在背後說人,「只是單純的討厭而已。反正讓我娶她,這輩子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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