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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縉，你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親嘴嗎？沒騙我吧？」

    「那是舌吻哎，你怎麼那麼會？」

    「難道你找人偷偷練習了？」

    「蕭縉，你怎麼不說話？」

    「……」

    蕭縉伸手捂在晏程嘴巴上，一條一條的回覆。

    「我是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親一個人。」

    晏程：「可你真的好會親……」對比之下他完全任著蕭縉帶著走，半點反.攻的餘地都沒有！

    蕭縉眼神微微浮起笑意：「我就當程程很喜歡的意思。」

    晏程氣鼓鼓，但沒有辯駁。

    他確實喜歡被蕭縉那樣子抱著親！

    腿還軟腰還麻呢！

    蕭縉摸摸他的腦袋：「時間不早，先回去休息吧。」

    晏程嗯了一聲，送蕭縉離開後特意看了眼時間，距離他下播的時候整整過去四十七分鐘，拋開對話的過程，他們起碼吻了有半小時。

    嘖嘖。

    一夜無眠，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又是亂七八糟的夢。

    有人晨練有人早起上班，而晏程起床第一件事奔進浴室。

    他打開熱水，悶聲默默把自己沖了一遍，腳趾頭都泛出羞恥的紅。內.褲也洗得乾乾淨淨，晾在陽台上孤零零的飄來盪去。

    晾完內.褲，晏程看到對面陽台出現的身影，他咦了一聲，見蕭縉手上似乎拿著東西，鬼使神差的想：該不會也是出來曬內.褲的吧!

    不敢多想，晏程紅著臉回房。他準備下樓時感覺脖子後有點發熱，於是轉身回去，把抑制藥劑拿了一管服用，燙熱感慢慢消散。

    腺體的反應有時會根據人的情緒波動產生相應的變化，晏程飄了一晚上，早上起來脖子後也是濕的，像覆著一層汗，滿是麝香葡萄的氣息。

    餐桌，兩人對視。

    晏程先默默避開視線：「昨晚睡得好嗎？」

    蕭縉眉眼不動：「嗯。」

    晏程企圖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麼：「今天我需要去學校一趟，下午再到醫院看看爸爸，回來會稍微晚點。」

    蕭縉：「我讓秘書陪你到醫院。」

    晏程搖頭：「不用那麼麻煩，你都幫我安排好了，剩下的我過去就行！」

    蕭縉看著他：「有事不用自己撐。」

    儘管蕭縉的目光沒有別的意思，依然讓晏程心口發麻。

    一大早的，昨天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又開始亂飄了。

    「好的，」他補充，「你別看我啦，快吃東西。」

    蕭縉視線落在晏程發紅的耳朵上，似乎明白他在害羞，又或者想入非非。

    *

    晏程晚上和蕭縉直播的錄頻傳得哪哪都有，外界很多人都不明白蕭縉這樣身份外貌的男人，為什麼單身到現在才有了結婚的準備。

    還有人查到晏家的背景，連一般的豪門都算不上，跟蕭家結親，懸殊未免太大，令人費解。

    晏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早在決定和蕭縉結婚時，就已經做好接受這些目光的心理準備。

    有的人出生起就站在許多人一生追逐奮鬥都無法企及的高點上，他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坦蕩面對。

    他不能做到蕭縉那種高度，那就只能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把書念下去，賺更多的錢。

    擁有一顆豁達樂觀的心並且堅持下去，比任何人的看法都來得重要。

    晏程把學校的事情處理好，打車去了醫院。

    晏父精神看起來不錯，這段時間的精心療養讓他比前段時間圓潤不少，兩鬢的斑白甚至讓他看著慈祥可愛，少了中年男人受挫被病痛折.磨後的疲倦病喪感。

    晏父見到晏程很高興，看著晏程將打包帶來的食物一件一件擺上桌，眼角微微濕潤。

    人到中年，經歷過家庭的爭鬧，身體上的病痛煎熬，才意識到能有個陪伴不棄的親人有多可貴。

    時隔多年，對小兒子疏遠的親情漸漸回到了晏父心裡，他現在對晏程愧疚大於感動，但又捨不得放棄這份重新拾取回來的親情。

    「最近、最近和蕭縉感情好嗎？」

    晏父也不知道怎麼跟小孩聊天了，家裡另外那兩兄弟向來有自己的生活和私人空間，很少和他私下交流。

    以前晏程媽媽還在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和睦快樂，經過這麼多年的疏離，要一下子回到以前也不可能，只好儘量的找些共同話題。

    晏程點點頭，目光平靜：「還好。」

    晏父沉默：「那……」頓了頓，「是不是準備期末考試了？複習得怎麼樣？心理壓力別太大，保持平常心就好。」

    晏程：「複習得挺好的，每天都制定相應的學習計劃，按時間看書寫題。」

    晏父無話。

    晏程在他疏忽的時光中都長那麼大了，儘管看起來依舊小小個的，卻比想像中的堅強，甚至在他面前遮擋風雨，成為一個小男子漢。

    晏程把碗遞近：「您先吃，一會兒著涼就不好吃了。」

    晏父吶吶，沉默地吃著碗裡的食物。

    晏程忽然開口：「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媽媽吧，在過年之前。」

    晏父驚訝，隨即答應。

    「好，你阿姨那邊，就不帶她們過來了。」

    晏程說好。

    *

    期末考如期而至，晏程考試發揮穩定，考完後估算過分數，心裡有了些底，每一科的分數應該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