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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9:46:50 作者: 青耳
    霍燃:「……」

    她蹭的過程中,那柔軟的唇忽然貼在霍燃的脖子上不動了,偏偏濕熱的氣息不斷地滲入,讓他覺得全身發熱,像是每一根神經末梢都開始顫動。

    霍燃憑著自己的意志力,強行地將她和自己拉開距離,偏偏喝醉之後的她格外黏人,又貼了上來。

    霍燃的身體肌肉有些緊繃。

    蘇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皺了皺眉,輕聲地呢喃:「阿燃,你身上也很臭。」

    霍燃:「……」

    蘇予的手撐著霍燃的胸口,她想遠離霍燃。

    下一秒,她就被霍燃欺身壓倒,他捏著她的肩胛骨,將她抵在小桌子邊緣,另一隻手掐著她的下頜,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霍燃大概還是有自制力的,他知道這是在院子裡,也知道蘇予喝醉了,還知道他在裡面燒著水。所以當他看到蘇予臉上泛起潮紅之時,就離開了她的唇。他看似冷靜,唯有那雙漆黑的眼眸中絲毫不見光。

    他抱著她進屋,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溫熱酥麻的氣息噴灑著她。

    「蘇予?」

    「嗯。」

    「我是誰?」

    「霍燃。」

    「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

    蘇予眼睛裡瀰漫著濃濃的水汽,臉頰上有著漂亮的嫣紅,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霍燃知道自己有點乘人之危,可是,是她撩撥他,撩得他心裡酥癢難耐。

    她本來就該是他的。

    他眼裡慢慢燃燒起來的火焰,幾乎要將一切燃燒殆盡。

    第二天,蘇予醒了,還是跟往常一樣,記得醉後所有的事情。她磨磨蹭蹭地沒有睜開眼,是怕對上霍燃漆黑的眼眸。

    他們明明要趕著回城。

    她不睜開眼睛,霍燃也不動,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她的長髮。

    他的大掌一伸,攬緊了她,側過頭,和她的唇畔輕輕地碰觸,親吻了起來。

    很快,空氣里傳出蘇予不穩的呼吸聲,她薄薄的皮膚一片滾燙,血液沸騰。

    他作勢翻身要壓住她。

    她的心臟跳動得都快蹦出胸口,終於睜開了眼睛:「別……」她的聲音沙啞慵懶,說出口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霍燃低低地笑出了聲。

    兩人簡單地吃過早飯,霍燃將老房子的東西稍微收拾了一下,才準備和蘇予回B市。

    兩人都開了車,所以回去時,兩人開著各自的車。蘇予在前面開著,霍燃的車子跟在後面。兩人一路顛簸,到達B市時,已經是傍晚了。

    蘇予在路上的時候,接到她爸爸的電話,要她立馬回老宅。她到了分岔路口,降下車窗,說道:「霍燃,我得回家了,我爸爸出差回來了,他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

    霍燃點點頭,眉心卻幾不可見地擰了擰。他收回視線,緩緩地升起車窗,城市的冷風從他的耳畔刮過,他心裡忽然生出一股煩躁。

    回到了B市,蘇予是蘇家大小姐,是他碰觸不到的遙遠幻象,無論怎麼樣,他都繞不開這個現實。

    蘇予開車回到了老宅,她的標誌性紅色車子才出現,鐵門就緩緩地打開了。

    蘇予下了車,瞥到院子裡還停著另外一輛黑色的車,她的目光停留在車牌號上,這個特殊的車牌,也只有陳言則有。

    她和陳言則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大小姐回來了啊。」家裡的僕人紛紛和蘇予打招呼。

    蘇予對他們笑了笑,往屋子裡走去。

    客廳里,水晶燈垂下,花紋繁複,燈火通明。蘇治國坐在沙發上,戴著眼鏡,手裡拿著報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正在閱讀報紙。

    而他的對面,坐著陳言則。

    陳言則穿著黑色西裝,背脊挺直,側臉線條分明,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茶杯,正在慢條斯理地泡茶,茶香瀰漫。

    他低著頭,聽到蘇予進來的腳步聲,緩緩地抬起眼皮,看向蘇予:「回來了?」

    蘇治國還在看報紙,連頭都沒抬起。

    蘇予輕輕地叫了一聲:「爸爸。」

    她走到蘇治國的對面,坐了下去。

    一時間,都沒有人說話,蘇治國是故意晾著蘇予,蘇予也不放在心上。她的性格原本就安靜,微微垂著眼眸,沒有看人。

    在明亮的燈光下,她因為長途開車,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沒有什麼精神。

    陳言則側眸盯了蘇予一會兒。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她就像一隻生了病的小貓似的,唇色是淡淡的粉色,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小貓會生氣,會發脾氣,但最終還是要回到家裡的。

    陳言則眼眸漆黑,他勾了勾唇:「阿予,你太累了,要不先上去泡個澡再下來?」

    蘇予還沒說話,蘇治國就放下報紙,表達了不滿:「言則,我的女兒我清楚,你不要太寵她了,省得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陳言則彎了彎眼睛,失笑:「伯父,阿予是我的未婚妻,以後還會是我的妻子,我疼她一些是應該的。」

    蘇治國冷哼一聲:「你聽到了嗎,蘇予,言則才是你的良配!你現在先去洗個澡,等會兒下來吃點東西,再去書房找我。」

    蘇予抬起眼眸,看著陳言則和蘇治國,想說點什麼。

    陳言則馳騁商場十餘年,自然知道蘇予的想法,可是他也知道,一個合格的獵手,應該怎樣把獵物帶到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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