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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3:13:06 作者: 狗屁果仁
    衛歡扭頭,眼神不經意地瞥到沈令哲走進酒吧,「嘶——」他深吸一口氣,鬆開手掌,戒指掉在地板上滾了幾圈。

    他馬上跑過去撿,沈令哲抬起皮鞋踩住指環,衛歡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難受地說,「阿……阿哲……對不起,我又把戒指弄掉了……」

    酒保眼看著他上演一出「川劇變臉」,心裡大呼在行啊。

    沈令哲牽起他的手掌,眼神微冷地看向女人,「孔婕,到別人的店面里胡鬧,你的教養呢?」

    她走到沈令哲面前,指尖戳著他的胸膛,氣勢不減地反問,「沈令哲,你眼裡是放不下我了嗎?」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婚約?」

    沈令哲冷聲說,「孔婕,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指腹為婚的嫁娶形式已經淘汰了,婚約什麼的我從沒答應過。」

    女人譏笑,「你這句話,留著向你媽媽說吧。」

    沈令哲凝著臉不語,衛歡詫異,原來真是青梅竹馬啊。

    「啊!」衛歡吃痛地叫了一聲,沈令哲垂眸問他,「怎麼了?」

    「沒事,你和姐姐說話,幹嘛牽著我的手,別讓人誤會。」他微微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縮回手。

    沈令哲面露不悅,看出衛歡的異樣,抓住他的手掌仔細查看,掌心被燙出紅紅的水泡,皮膚還有燒焦的痕跡,沈令哲咬牙切齒地問,「怎麼回事?」

    「沒事,是我不小心碰到得,不疼的。」衛歡聲音顫抖地說。

    沈令哲的目光掃到地板上被捻滅的菸頭,分明就是女士香菸,眼神陰狠地瞪向女人。

    孔婕不屑地嗤笑一聲,剛剛衛歡可不是這種氣勢,「心疼了?」

    「你養的寵物,我還不能動?」

    衛歡委屈地快哭出來,「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沈總的關係,你別誤會,沈總他對我好,是那種對兄弟的照顧,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

    「你閉嘴!」孔婕盯著他的樣子恨得牙根痒痒,抬起手扇過去。

    沈令哲攔住她的手掌,目眥欲裂地低吼,「孔婕,知道我為什麼從小就討厭你嗎,就是因為你自以為是的高傲,真讓人噁心!」

    「沈令哲!」孔婕厲喝,兩人就像噸易燃易爆品碰撞在一起。

    此時,警察走進酒吧,「請問是有人報案嗎?」

    沈令哲臉色徒然一變,不可置信地看過去。

    孔婕掙脫開手腕,惡狠狠地說,「今天他不跟警察走,那我就是報假案,沈令哲你自己權衡。」

    沈令哲面目嚴峻,怒氣噴薄而出。

    衛歡楚楚可憐地說,「阿哲,你別對姐姐這麼凶,快哄哄她吧,她只是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你別為難,我去和警察解釋。」

    「不行。」沈令哲怎麼能讓衛歡被警察帶走。

    衛歡抱著他的肩膀,天真地說,「放心吧,我相信你,沒有人能破會我們關係的,對嗎?」

    沈令哲深嘆了口氣,「一會兒我親自去接你,等我。」

    孔婕看不慣他們這幅恩愛情深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的手段真讓人反胃。

    「我等你。」衛歡露齒一笑,瀟灑地走到警察面前,「對不起,這件事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警察帶著他離開,沈令哲走到孔婕面前,「你確實不把我的警告當回事,對嗎?」

    「你為了一個小白臉和我翻臉?」孔婕瞪他,「這個男人能給你帶來什麼?我們兩個結婚是早晚的事,你想養什麼樣的女人我都不會攔著,但他是個男人,影響你的名聲,我的名聲自然也不會好聽。」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怎麼樣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擺清自己的位置。」沈令哲撂下這句話,走出酒吧。

    衛歡坐上警車,突然一種賓至如歸的熟悉感,他朝警察小哥搭話,「哥們,放首歌聽唄。」

    警察斥責他,「老實點!」

    衛歡坐在警局錄筆供的辦公室,門外圍著一圈看熱鬧的同事,「這就是衛前輩嗎?」

    「哎呀,好帥啊!」

    「都幹什麼呢?散開散開!」刑警隊的老魏走過來,「讓開啊,給我留個地,我得好好聽聽這小子挨訓。」

    衛歡的面前突然放下一杯咖啡,他抬起頭,明朗地笑,「嘿嘿,老隊長,好久不見。」

    「衛謙,我需要你。」刑警隊長嚴肅地開口。

    衛謙站起身,腰背筆直。

    祁隊長點頭,拿出檔案袋擺在衛謙面前,「一年前的金街案因為齊凌警員的不幸殉職,關係鏈徹底中斷,你也在不久後離職。最近我們接到一個特殊的電話,舉報金街幕後老闆涉嫌謀殺及多起商業詐騙。」

    衛謙打開檔案袋。

    「你是了解這項案件的,是最合適的線人人選。但是齊凌警員臥底調查金街案時遭到犯罪分子殘忍的報復,案件的危險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隊長,放心吧,我是自願的。」衛謙打斷,他翻開文件,驚詫地說,「這個線人舉報的地點居然是金街大道的菲爾中心?」

    「有什麼問題嗎?」祁隊長問他。

    衛謙撓撓腦袋,「我就住在那裡。」他眸色一沉,「而且那裡也是凌子出事前最後出現的地方。」

    祁隊長問他,「那裡可是富人區,我怎麼聽說你辭職後,你父親就斷了你的經濟來源,你靠什麼住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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