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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2:49:19 作者: 籽瀲
    她彎起嘴角,說:「季臻,十八歲生日快樂。」

    季臻看著她的笑容,這是他收到過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高考在即,「長大」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寧可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吃完飯,最後才切蛋糕。

    她第一次做蛋糕,「感覺太甜了。」

    「是挺甜。」季臻問她:「我的禮物呢?」

    寧可支支吾吾,「沒、沒準備。」

    季臻眉尾輕挑:「那我怎麼見你,好像往書包里藏了什麼?」

    他看見了嗎?寧可只好承認,「是有準備。不過挺俗的,就想換別的。」

    「給我看看呢?」

    寧可把畫好的生日賀卡拿出來。

    「不俗。」季臻非常雙標,把賀卡收起來,「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臻漂亮成年啦!

    第38章

    黑板報上, 距離高考倒計時,還有3天。

    到了最緊張的時刻。

    最後的這一個月,季臻上課再也沒打過瞌睡。總是空蕩蕩的課桌也堆滿了書本, 每天回家遊戲也不打了, 關起門來做卷子。

    這是寧可第一次見到,那個散漫的少年刻苦的模樣。

    冉鳳儀每天都會送湯過來, 但從不會進屋裡來,送完就走,很少說話打擾他們。所有人都進入了備戰狀態, 精神高度緊張。

    季臻還在房間做卷子。要不是知道他平時的成績,還以為他這是在臨時抱佛腳。

    寧可把湯給他端上去, 看到滿桌子的試卷,「今天刷了這麼多。」

    季臻挑眉笑, 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不是怕考砸了,讓你沒面子麼。」

    *

    高考前一天下午,寧妍汾帶寧可去觀音崖燒香。

    寧妍汾說:「其實今天這些神仙還挺忙的,這麼多人嘰嘰喳喳的, 肯定也聽不清咱們的禱告,我給觀音娘娘燒副耳機,再燒個高考專線, 給這些神仙減輕負擔。」

    話是這麼說, 但她拜佛的時候比誰的姿勢都規範, 嘀嘀咕咕念了一大堆,走之前又磕了幾個頭。

    虔誠之心天地可鑑。

    大概是各路神仙聽見了寧妍汾的禱告。

    高考這天,一路綠燈,天氣也格外的晴朗。

    季臻和寧可不在同一個考場, 臨別之前,季臻捏了下她的後頸,說:「結束後大樹底下會合。」

    寧可點頭說:「好。」

    上午考完,季臻先出來,等在大樹下,表情看上去很輕鬆:「感覺怎麼樣?」

    寧可說:「還行。你呢?」

    「也還行。」季臻說,「我爸媽在附近等我吃午飯,你上哪兒吃?」

    寧可說:「我姐也在,我和她一起。」

    「嗯,那下午考完,還在這兒會合?」

    「好。」

    午後,考場外人山人海,人們感覺不到熱似地,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自信又期盼的笑容。

    寧可手臂被人拽住,突然把她用力往外拉。

    她倏然扭頭,看清來人的臉:「張——」

    來不及驚呼,就被人捂住鼻口,很快失去了知覺。

    *

    寧可聞到熟悉的淡香,不確定身邊人是不是季臻。她聽見有人在說話,想仔細去辨別,又覺得好睏,乾脆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眼,感覺燈光有些扎眼。

    眼睛漸漸適應光線,她環顧周圍。她躺在病床上,這裡應該是醫院的病房。

    幸好,她得救了。

    她聽見寧妍汾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泣不成聲,又努力保持著冷靜。

    病房裡還有兩位民警。

    寧妍汾正和兩位民警說著話,大概是怕吵著她,說話聲音放得很輕。

    民警走後,寧妍汾輕聲啜泣,然後嗚嗚地哭了起來。

    寧可知道她在哭什麼。

    高考當天,她被張平勇迷暈帶走了。

    「姐。」寧可開口。

    寧妍汾像是被定住了,猛地站起來,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是一貫沒心沒肺的笑容:「醒啦?還以為你要睡三天三夜呢。」

    寧可說:「我都聽見了,你在偷偷哭。」

    寧妍汾一屁股坐下,嗲聲抱怨:「還不是因為得了灰指甲,難看死了。」說著,她又抽泣起來:「醜死了,指甲油都蓋不住,聽說還會傳染別的指頭。喝水嗎?醫生說要多喝水。」她東拉西扯,目光閃躲,也不看她,自顧自叨叨:「你躺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那個藥水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嗯。」寧可喝完水,問:「我還去考試嗎?」

    「不用去了。」寧妍汾無所謂道,「復讀吧。反正你比其他孩子上學早,遲一年就遲一年。」

    寧可:「嗯。」

    「你這麼冷靜做什麼?」寧妍汾瞥她一眼,對上她的目光,又避開,嘴硬道:「想哭就哭,裝什麼裝。就跟某人一個樣。」

    寧可看上去很平靜,問:「張平勇被抓了嗎?」

    「抓起來了。門口那麼多攝像頭,他真當他演無間道呢,混蛋!王八蛋!」

    寧妍汾罵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他為什麼那麼恨你?」

    寧可把水壺遞給寧妍汾,又懶懶地躺回去。她還是覺得有點困,「他騙了姥姥的錢,我提供了他犯罪的證據。」

    「他說是張淑琴慫恿的。」寧妍汾見她有氣無力,「頭還暈不暈?醫生說這種是違禁藥,色狼專門買來迷小姑娘的,我剛才問過警察叔叔,他們說使用這種藥,可以被定罪。程子域這會還在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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