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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2:06:42 作者: 漱石休休
    方舟嵂握緊拳頭,勉強還能冷靜地說話:「邈邈被你的朋友鎖在裡面,不糟糕?」

    路從臉一垮,真誠地告訴他:「如果撬鎖,事情恐怕會比現在糟糕十倍。」

    方舟嵂:「?」

    花新玉湊到文欽面前,小聲咕噥:「他怎麼也來了?」

    文欽扶額:「你打電話的時候,方總和路總在開會。」

    正在會議室的方舟嵂接到電話,立刻乘私人航班趕來,路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見方舟嵂心慌意亂,也急得不行,就蹭了飛機跟過來。

    沒想到,居然是老傅把方舟嵂的寶貝疙瘩關在屋裡了。

    路從又急又醋,但想起老傅的病症,還是憂心忡忡地跟來。

    路從堅持不准撬鎖,方舟嵂被他囉嗦得臉上浮起冰冷,睨了他眼,明顯覺得這人和傅英是狼狽為奸。

    路從猜到方舟嵂不是那麼容易相信,攤攤手:「這樣吧,你自己問問亭邈,看他要不要撬鎖。」

    方舟嵂板著臉:「邈邈沒準被傅英威脅了。」

    「不是……」路從哭笑不得:「老傅哪有你想得那麼齷齪。」

    方舟嵂現在對這話產生懷疑,臉上帶著淡淡的疏離:「知人知面不知心。」

    說完,扭頭看開鎖師傅:「麻煩你撬鎖。」

    路從:「唉唉,別動別動。」他放低身段,低聲懇求方舟嵂:「別這樣行嗎,你先跟亭邈聯繫,要實在不行我們再撬鎖?」

    路從猜亭邈現在正在裡面安撫傅英,畢竟這位小公子,要是發現老傅的行事,若沒有急吼吼地逃開他,那必然是心疼得要命,正在哄呢。老傅的病受不得刺激,他們現在進去的話,恐怕沒好下場。

    方舟嵂餘光掃了掃他,猶豫半晌後,靠近門鎖處:「邈邈,邈邈!」

    亭邈正手腳束縛著窩在傅英懷裡,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驚訝地抬起頭,下意識回道:「我在,哥哥我在裡面。」

    蟄伏的獅子突然狂躁,傅英脊背一僵,發狠地把亭邈鎖在懷裡。

    亭邈沒注意,「嘶」的一聲,胳膊被傅英的鐵臂抱得死緊。

    方舟嵂很顯然聽到亭邈倒吸了口氣,他眼神慌亂:「邈邈,你沒事吧,哥哥來了,我馬上撬鎖。」

    「別——」越抱越緊,亭邈快喘不過氣來,他惶急地喊:「哥哥我沒事,真的沒事,你放心,別撬鎖也別報警。」

    方舟嵂沉默了會:「傅英是不是威脅你了?」

    「沒有的事!」亭邈怕哥哥誤會,連連解釋:「我是自願的,沒關係哥哥,放心,傅老師不會傷害我。」

    亭邈堅決不准他撬鎖,方舟嵂聽聲音也沒發現異常,他遲疑著,但仍然沒有放下心來:「好,我不強行進來,但是我只給你半小時的時間,沒出來,我就撬鎖了。」

    亭邈不同意:「哥哥——」

    但方舟嵂落下的話不容置喙,他沒再和亭邈說了,睨了眼已經呆住的路從,冷漠出聲:「跟我來,有事問你。」

    「啊。」路從回神,撇撇嘴不樂意地應道:「哦。」

    哥哥,哥哥,居然喊得這麼親昵,路從醋海翻騰,又拿方舟嵂沒辦法,故意踩著重重的腳步,氣呼呼地跟他離開。

    看管事的走了,周惇扯了扯嘴角:「這樣,那我也先去片場了?」

    花新玉堅決要守在門口,秦里自然也是門神。

    文欽站在旁邊,惶惶不安地琢磨著是否該給邈邈請貼身保鏢了,他開始聯繫,走到遠處撥打電話。

    房間裡的情況並沒有外面平靜。

    亭邈剛剛安撫完方舟嵂,沒等回頭,就被傅英掐住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傅英呼吸凌亂,眼裡的血絲鼓漲地快要溢出來,兩手打著顫在他光滑的下巴不停摩挲,粗糲的指腹磨得亭邈心尖痒痒。

    「傅老師,好癢啊……」他蒲扇似的顫睫毛,細密纖長的鴉羽很漂亮。

    傅英喘著粗氣,瞳孔一陣陣收縮,「哥哥,他是你什麼哥哥?!」

    勉強從齒縫擠出來的話吞沒了傅英的理智,他眼底青黑,眼神幽暗,質問著亭邈:「你喊他哥哥,亭邈,你騙我,你又騙我,你說只愛我……」

    尖利的牙齒咬上亭邈細膩白皙的頸側。

    亭邈倒吸了口氣,「嘶」聲驚叫。頸側敏感的地方被傅英又嘬又咬,甚至咬完後還伸出舌尖急亂地舔舐,力道大得可怕,手臂也環著他,好像快要被揉進傅英的骨髓里,再把他整個人生吞活剝。

    亭邈被刺激得頭皮陣陣發麻,眼神迷亂時,瘋狂搖頭:「傅老師,不,不……他是我表哥。」

    傅英好像沒有聽到,埋在他頸窩肆意啃吻。

    亭邈意識到他吃醋了,心臟漲得生疼,溫順地伏在傅英的懷裡,放輕聲音,儘量不要驚擾他:「傅老師,我和他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我們的親緣關係從生來到死去都沒法改變,你別擔心,別多想,我只是你的,只是你一個人的。」

    伏在他頸窩發狂的男人終於停下,呆呆的,沒動。

    亭邈瞧見這情形,乾脆一股腦將所有的誤會解釋清楚。他紅著眼圈,想起從昨晚到今天的事情,喉頭不知為何發起酸澀,甚至想要乾嘔。

    他大顆大顆的眼淚朝臉頰滾落:「傅老師,你還記得四年前的事嗎?」

    傅英抓著他肩膀的手臂收縮,寬厚的脊背丟盔棄甲般顫抖:「別說,別說!我不要聽!不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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