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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2:02:43 作者: 言嶠九
    這話是他說出來故意刺激段澤霄的,帶著點調侃的意味,誰讓這狗東西從小刺激他,現在風水輪流轉,不坑一把說不過去。

    段澤霄收回視線,瞥他:「你很得意?」

    「也沒有很得意,一般般得意吧,畢竟你也知道,林甜蜜二十歲以後就歸小爺管了,我的求婚不要太順利。」

    「順利?」段少爺冷笑:「合著現在是鬼在分居?殊途同歸,你也配笑話我。」

    「少說有的沒的,我就問你結婚了嗎?」

    「……你老婆跟你分居。」

    「所以呢?你結婚了嗎?」

    「……你老婆把床分給別的女人。」

    「so?你結婚了嗎?」

    段澤霄再也無法忍受這貨賤兮兮的反問,果斷開始人身攻擊:「沙比。」

    ……

    互相吐槽環節在邊旭推門進來後暫且告一段落,邊旭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坐下喝酒,場面很快就變為三個人借酒澆愁。

    段澤霄祁鋮隱約猜得出來兄弟為什麼不高興,這鬱郁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絲毫沒有好轉。他們一直認為,以邊旭這種悶騷到極點的性格,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把自己憋死。

    為了防止他把自己憋死,也為了防止他爆發,兩位少爺決定充當一下解語花,開導開導。

    大堂侍者就是在這時候衝進來的,敲門聲急促如鼓點,進來後先是看向祁鋮,又看向一臉陰沉冰冷的老闆:「先生,寧小姐與林小姐遇到一點麻煩!」

    這個林小姐除了林甜蜜沒有別人。祁鋮喝的不算多也不算少,一聽這名字立馬清醒,雙眼亮的嚇人,幾乎是立馬奪門而出。

    邊旭幾乎是把人揪起來問:「在哪?」

    侍者沒見過老闆這樣難看如修羅的臉色,再加上樓下爭執,說話都有些結巴:「大、大堂!」

    ……

    不得不說,這一次林甜蜜還是有些進步的,起碼沒有因為憤怒而忍不住動手,更何況與上次不同的是,這地方到處都是自己人,她有恃無恐的程度又高了不少。

    這個叫寧憶的姑娘被她護在身後,林甜蜜抬眼與眼前男人對視,一字一句開口,語氣十分冷硬:「這位先生,請看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

    猥瑣自負的男人在被阻止後是如出一轍的惱羞成怒:「你是什麼人,我警告你少多管閒事!」

    身後的姑娘不自覺握緊她的手,指尖冰涼。

    林甜蜜頓時油然而生一股保護欲:「你公然騷擾女生,腦子和屁股長反了?難不成是你的生殖器在驅使你行動?今天這閒事兒我管定了!」

    嚴謹一點說這可不算閒事,她保護的小仙女是他們家邊少爺的心上人,輪得到這畜生欺負嗎?在這裡惹事逞能,是活膩了吧!

    陳羽沙蹙了蹙眉,也停下腳步,卻沒有上前阻止,走在最前方的助理先生同樣駐足,在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之後,立馬招手將工作人員找來。

    林甜蜜說話並不客氣,但是對付這種人也不需要講究什麼先禮後兵,正因為她有類似的經歷,所以格外替寧憶感到憤怒。

    大廳里不少工作人員,此刻都圍上前來,經理十分客氣:「這位客人,請您出示會員憑證。」

    他哪裡有什麼會員憑證?不過是跟著人來玩的,這地方沒什麼意思,沒有女人只有酒,也是偶然才看見大廳里彈琴的姑娘,只一眼就驚為天人,起了別的心思。

    出入會所的人非富即貴,可眼前這個阻攔他的女人穿著普通,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值錢貨,也敢來壞他好事?還敢當著眾人面羞辱他!

    很明顯他被惹怒了,暴瞪著眼睛,沒有理會任何人,猛然伸手推向林甜蜜。

    誰也不妨他突然動作,她們身後就是室內噴泉,林甜蜜反應很快,立馬鬆開寧憶的手,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千鈞一髮之際,腰際突然多了一隻手,她倒在一個熟悉的堅實胸膛里。

    眼前一亂,再抬眼,邊旭不知何時出現,捏住那個男人的手,滿面寒霜。他不斷用力,男人不敵,手也跟著慢慢後折,直到彎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臉色瞬間蒼白,慘叫出聲。

    他做著這樣兇狠的事,眸子卻凝在不遠處肩膀微顫的寧憶身上,像一隻耐心告罄的狼。

    寧憶與他短暫對視,眼眶微紅水光盈潤,又慌忙將頭低下去。

    如果放在平時,林小姐一定得興致勃勃的觀察觀察情況,此刻卻沒什麼心思,鬆了一口氣,又提起一口氣。

    這熟悉的味道……

    祁鋮將她扶穩,顧不上看她,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抬腿一腳踹在那男人的肚子上,力道之大肉眼可見,狠厲又決絕,人狼狽倒在地上,順著大理石地板竟然滑出去幾米。

    他疼傻眼,倒上地上好幾秒沒反應,正要掙扎著爬起,被邊旭一腳踩在手腕上。

    這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居高臨下看著他,輕聲開口:「在我的地方鬧事,動我的人,想死?」

    ……

    祁鋮攥著林甜蜜的手沒鬆開,拉著她轉個彎面對面,扶住肩膀上下打量:「他還碰你哪沒有?」

    林甜蜜不想深究為什麼會在這裡,在這個時間點和他碰上面,只是單純的不想理他,把手腕抽出來,極為冷淡的應了一聲:「沒有。」

    在她這裡,祁鋮眉間寫川字的簡直成了常事,正要開口,耳邊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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