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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2:02:18 作者: 玉琢靈
    有些不確信的問,「聞池, 你的意思,是想當我的男朋友?」

    欒月看著他的時候,一旁不知兩人在做什麼的欒母,也歪著頭, 一臉不解的看向聞池。

    有涼風和著冬陽的暖意吹拂,撩起欒月耳邊的髮絲,帶著頑皮意味的, 簌簌輕刮著她的臉頰。

    聞池便伸手, 將那一縷悠然拂動的髮絲,捏在指尖,任風起纏繞,別於欒月的耳後。

    微涼的指腹不經意觸上她敏感的耳垂,過電般的感覺讓欒月止不住顫慄, 聞池的聲音,就在此刻響起, 「不……」

    一個「不」字的簡單音節,讓欒月「嘎嘣」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甚至,有種無處遁形的羞窘感。

    她又一次會錯了聞池的意,還自作多情的問出, 他是不是要當自己男朋友這樣直白的話,結果,被人當眾打臉。

    欒月快速的垂下眸眼, 正要伸手推開相距極近的懷抱時,聞池清冷卻帶著柔軟暖意的聲音,再次於耳畔響起,「不只想當男朋友,而是,想比男朋友更高一級。」

    男朋友的更高一級?那不就是——老公?!

    欒月愕然的抬頭,完全藏不住心緒的看向聞池,整個人有種痴傻呆萌的可愛。

    她的心情就像是坐上了雲霄飛車,上一秒,還盪到了谷底,這一秒,又直接衝上了雲霄。

    穩了穩自己起伏不定的呼吸,她故作不懂的開口反問,「比男朋友更高一級的是什麼?」

    或許是因為明明心知肚明,卻要故作茫然無知,欒月表現的並沒那麼自然,甚至有幾分心虛。

    聞池凝視她幾秒,旋即俯身,薄唇貼著她的耳根道:「往後餘生,負責到底。」

    清冷的氣息,噴灑在耳邊,一路從耳根直紅到臉頰。

    想到母親還在旁邊看著,欒月就更是羞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胡亂的將聞池從身前推開,故作淡定且心口不一的道:「誰、誰稀罕你的往後餘生,聞池,你現在怎麼越來越……」

    她本來想說,越來越會「撩人」了,但對上聞池那雙淡冷寡慾,且認真非常的眸眼時,又覺得說不出來了。

    「撩人而不自知」這種話,說的大概就是聞池。

    聞池還等著欒月的後話,嗓音帶著誘人沉淪的磁音,「越來越什麼?」

    像極了不恥下問的乖乖學生。

    欒月被他的正色,問的心頭一跳,忙打哈哈,「沒什麼,想誇你,又不想誇了。」

    「哦。」聞池點頭,沒有絲毫懷疑。

    「那,你答應了嗎?」

    沒有得到欒月的正面回答,聞池微泛的眸光中,帶著幾分忐忑。

    欒月剛想脫口而出「我答應」,又驀地想到時悅叮囑她的矜持。

    出於矜持的考量,尤其這二次告白還是出自聞池之口,欒月便帶著某種得意洋洋的高傲感,微抬下巴淡瞥著聞池道:「看你表現吧。」

    聞池眸底淺淡的冷色逐漸暈染成笑意和喜悅,連微抿的薄唇都禁不住鬆弛上揚,「好,我會好好表現,爭取早日轉正。」

    一本正經的承諾,倒讓欒月有些臉臊的快速轉身,被對聞池面向被她晾在旁邊有一陣兒的欒母。

    欒月轉身後,便再也忍不住抿唇輕笑,眉眼彎彎,眼睛裡都好似盛滿了瀲灩的星光。

    「小月,他是誰啊?」

    欒母在目睹了兩人的親密互動加告白後,不解的眸眼轉向聞池。

    這一問,欒月才猛然意識到,色令智昏的不良反應就是,她忘了向母親介紹聞池。

    而很顯然,現在的欒母意識稍微清醒了些,已經能夠認出她了。

    想到剛才自己在母親面前跟聞池摟摟抱抱,欒月的面頰上就又添了一重深紅跟灼熱。

    又氣又惱的回頭瞪了眼始作俑者聞池,大意在說「都怪你害我沒在親媽面前把持住」。

    聞池被瞪,心情卻意外愉悅的,於唇角漾起淺笑。

    「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聞池——」

    幾乎欒月一說完,聞池就朝前走了幾步,身體前伸下彎,禮貌且溫和的向欒母問好,「阿姨好,我是聞池。」

    欒母瞪大眼盯著聞池看了好久。

    知道以欒母現在的情況,肯定是不認得他了,聞池就任由她上下打量,沒有顯露絲毫不耐,就連身體前傾的角度都始終維持原樣。

    等到欒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聞池的眸波才有了些微疑惑的起伏變化。

    「聞池,我記得你,你就是小月的那個小男朋友吧!」

    欒母似乎很開心記起了聞池,暗淡消沉的面容上,也開始變得靈動鮮活起來。

    欒月:「……」

    所以說,就是親媽把她這個親閨女給忘了,卻記得十年前跟她交往的聞池?

    這記性,還真是好的令人羨慕,不知道,還以為聞池才是他親兒子。

    聞池在正式回答前,朝欒月的方向看了眼,像是在徵詢她的意見。

    但見欒月點頭,他才重新轉向欒母,笑道:「阿姨,是我,您記性真好。」

    接著,欒母又拉著聞池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的話,大多都是欒月上高中時候的事。

    那些聞池知道,或不知道的事。

    他聽的認真,還能始終緊跟著欒母的情緒變化,專注的模樣,好像不是在跟人聊天,而是在進行一場生命中極為盛大隆重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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