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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2:01:54 作者: 王三九
    並配字問道:【你和謝家小少爺在一起了???】

    初春:【沒有。】

    路遙:【那媒體為什麼散布關於你們的謠言?】

    點開資訊一看,鋪天蓋地都是關於謝家小少爺和女朋友的信息以及照片。

    明明是在謝宅的壽辰,卻有新聞媒體混入,偷拍不說還編撰一些根本不切實際的信息。

    上面的字眼讓初春頭疼。

    更頭疼的是,她發現謝星臨似乎騙了她。

    如果沒有謝家的允許,這類編造的新聞不可能有機會發出來,但此時……

    他是故意的嗎?

    再聯合上次謝宴保姆所說的話,初春不由得開始對這小少爺產生警覺心。

    沒多久,路遙再次發來信息:【謝家小少爺在美國作風不太好,你還是離他遠點吧。】

    初春:【嗯,剛好我快要走了。】

    離開安城之後,她和謝家叔侄兩基本上不會有太多的來往。

    恆初那邊的事情雖然沒處理好,但並不是非她留下不可,史密斯先生已經掌控公司的運行規律。

    路遙:【不是說還有一陣子的嗎?這麼快就要走了?】

    初春:【隨時都可以走。】

    路遙依依不捨地回:【我會想你的。】

    初春:【沒事,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看我們?除了我,你還想看誰?謝宴?】

    【不是。】

    【那是誰?】

    初春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多了。

    她答不出來除了來安城看路遙還有誰。

    而路遙敏銳地捕捉到這個關鍵bug,【你對謝宴真的沒有一點點留戀嗎?】

    【可能有吧。】

    【?那你還?】還要走?

    【我不能留下。】初春表示,【女人本來容易心軟,所以我不想給自己心軟的機會。】

    她真的太害怕自己重蹈覆轍,整天只知道圍著謝宴轉悠的人了。

    為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她選擇避開。

    就像三年前不聯繫他那樣。

    因為明知道自己一旦聯繫他,會因為他的一個字,一句話,甚至聲音,都產生回來的衝動。

    所以不如放棄。

    她容易心軟,卻深諳割捨。

    路遙在接到初春的信息之後,不斷拿手去抓衛準的頭髮,請求他快點幫忙出個主意。

    衛准:「老子他媽正玩遊戲呢……」

    路遙:「?你再說一遍?」

    衛准:「老……老是抓我頭髮容易禿頭,你希望你老公以後是個禿子嗎?」

    路遙看了眼他的屏幕,戰績0-7,很好,就這水平還暴脾氣。

    「別玩了。」路遙把手機橫放在他的跟前,「初春隨時都要走!」

    「所以?」

    「想想辦法啊,她一走,謝宴不就徹底沒機會了?」

    衛准腦子裡的思緒從剛才打野蹭他一波兵的恩怨轉移到女人的情感問題上,沉思半晌,「她不走,宴哥不也沒機會?」

    「這倒……也是。」

    於是雙雙沉默而坐。

    「不管怎樣,得讓他兩見一面吧。」路遙嘆息,「我敢打賭,初春走的時候,絕對不會告訴謝宴。」

    -

    晚九點,初春被路遙叫去十三日喝酒。

    美名其曰為她送別。

    雖然日期還沒定下來,但為防止她走得太急,所以必須提前小聚一下。

    太長時間沒來十三日會所,初春不太識得路,有幾個通往不同樓層的電梯,她饒了幾圈,好不容易找對一個,準備按下去的時候,一隻男人修長的手指提前按下。

    初春抬頭,正對上謝宴的眼神。

    意外的同時,她隱隱有個不太好的預感。

    收手的同時,她出聲緩解尷尬:「你也在啊。」

    「嗯,衛准叫我來的。」

    「……這麼巧。」

    「他也叫了你?」

    「路遙叫的我。」初春咬唇,「說今晚有好戲看。」

    「……」

    沉默了會,謝宴說:「他們說的好戲可能是……我們?」

    初春想的也是這個。

    為好戲來,沒想到自己是戲中人。

    到底是太信任那妮子了,初春還特意按照路遙說的,打扮得稍微粉嫩少女些,白衫黑裙呢外套,捲髮紮成可愛的丸子頭,額前碎劉海稀稀落落,一張精緻的臉蛋顯得更加小巧。

    電梯門開了,初春進去之前,身後一個男的硬生生搶先闖進去。

    她的肩膀被不小心蹭到。

    皺一下眉頭,初春沒太在意。

    她和謝宴所去的樓層是一致的,而電梯裡另一個中年男人沒有按鍵,似乎也去這一層樓。

    電梯緩緩上升。

    初春感覺到那個中年男人莫名其妙地往她這邊靠。

    透過牆面的反光鏡,她看到對方油膩的面孔和脖子上的粗金鍊子,通常來說,戴這種鏈子的都是不好惹的收債人,橫行霸道久了,大庭廣眾之下竟也敢這般。

    她拳頭握緊,正要出手的時候,已經聽得那個中年男人的慘叫聲,那隻還沒來得及伸出去的膩油油的鹹豬手,在碰到她屁股之前,已經被謝宴踩在腳底下。

    「疼疼疼,哎喲喲——」

    他一邊痛叫一邊求饒,身子翻滾,一張名片從口袋裡掉落出來。

    初春甚至聽見骨骼摩擦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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