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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57:16 作者: 日曜三
    傅以曜便囑咐傭人:「阿姨,小奚手上有傷,你上去幫她換下衣服。」

    顧南奚聽得出這是傅以曜想要支開她的藉口, 但是她也沒說破,跟傭人一起上了樓。

    等到顧南奚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後, 傅以曜的神色氣場瞬間冷了下來。

    雖沒有疾言厲色, 但是那股冷意卻是自內而外的, 強勢又逼人。

    余辰也收起了往日的吊兒郎當,開口道:「胡志明說不會再讓陸子濯出現在溫城,更不會讓他出現在南奚的面前。」

    傅以曜微抬眼瞼, 語氣有幾分漠然:「他上回也是這麼答應我的。」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 他答應將城郊的項目無條件轉給你。」

    「你沒跟他說, 我這個人給過一次信任,而對方做不到的話, 就沒有機會了嗎?」

    邵聞逸接話道:「說了。」

    「然後——」傅以曜漫不經心地開口。

    余辰:「原來陸子濯的精神有問題。」

    「看得出來,易怒易暴。」

    余辰微愕:「你早知道?」

    「猜的。」

    「所以你才不惜答應胡志明的條件, 只要他弄走陸子濯?」

    傅以曜:「他連自己的意志跟行為都控制不了, 我留他在溫城, 跟放枚炸|彈在小奚身邊有什麼區別?只是我沒想到, 他還能在胡志明的眼皮底下回到溫城。」

    「聽說是胡小姐一時大意。」邵聞逸的眼神有幾絲不自然, 想也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事情而大意了。

    余辰冷嗤:「他倒是能屈能伸, 不過整這一通是幹嘛?他是覺得能離間你們夫妻的關係還是怎麼的?」

    傅以曜指了指他的腦子:「你變成他那樣試試,說不定就能想通了。」

    余辰橫眉怒對:「你咒我?」

    傅以曜輕笑道:「我要是咒你, 你就能精神失常的話,我倒不介意,畢竟你余家這塊餡餅我還看得上。」

    「傅以曜,我算是見識了黑心的人長什麼樣了, 虧我幫你跑腿做事,你就是這麼過河拆橋的?」

    「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拿你沒辦法。」

    「知道就好。」

    余辰:「……」

    邵聞逸朝樓上看了眼,輕輕開口:「陸子濯似乎對南奚說了不少話,她不會信的吧?」

    傅以曜看他一眼,眸底不屑:「你的腦子也跟他一樣了?問這種蠢問題。」

    邵聞逸:「……」

    他是吃飽了撐著嗎?用得著他關心?

    余辰:「走了走了,我們留在這裡說不定還礙人眼。」

    傅以曜:「的確礙眼。」

    邵聞逸:「……」

    余辰:「……」

    **

    傅以曜回到房間,顧南奚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她的皮膚一向瓷白,而且是超出正常黃種人的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失血過多的緣故,這份白顯得更為透明,透著脆弱。

    傅以曜上前將顧南奚擁在懷裡,低啞地開口:「疼嗎?」

    自然疼的,不過她也知道,如果現在在這個充滿自責的男人面前說自己疼,他絕對會比她更難受。

    所以善解人意地笑道:「不怎麼疼了。」

    「真的?」

    「真的。」

    傅以曜:「醫生說傷口癒合起碼得半個月,會不會留疤還要看癒合的情況。」

    「留疤?」顧南奚拿起自己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掌看,她這雙嬌生慣養的手留疤可就暴殄天物了啊。

    「所以在傷口癒合前,你得乖乖聽話,且配合我的命令。」

    顧南奚眨了眨眼,無辜的雙眼有幾分疑惑:「我得怎麼聽話?」

    「大概就是吃飯要我喂,衣服要我穿,洗澡要我代勞,哦對了,傅氏集團還是要去的,不過就在我眼皮底下辦公。」

    聽著他如此自然地提出要求,顧南奚又看了自己受傷的左手,然後抬眸望著他:「沒弄錯的話,我傷的是左手,而且醫生說一般的生活自理不成問題吧?」

    「你沒弄錯。」

    「那為什麼你給我的感覺是,我好像殘廢了?」

    傅以曜低著眸看她,面不改色地說道:「有人專門伺候你起居飲食不好嗎?而且這個人的名字還叫傅以曜,別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

    「可是別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我都已經經歷過了,實在沒什麼新鮮感。」

    傅以曜板正她的臉,捏住她的下頜,鼻尖幾乎抵著她的,一字一頓地說道:「沒有新鮮感?那也只能受著。」

    顧南奚乾脆伸出雙手,松松垮垮地掛在他的脖頸上,眉宇間透著幾分囂張肆意:「上趕著給人做保姆的真的少見,何況還是我們小傅總這樣尊貴的身份。」

    傅以曜的鼻息跟唇息有些濡濕燙熱,有一下沒一下地噴灑在顧南奚的肌膚上,只是他這個人想要隱藏情緒的話,就可以做到一點都不顯山露水。

    就像此刻,顧南奚覺得他想要白日宣淫,但是平靜的眸底又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欲望存在。

    她忽然起了心思逗弄他,用沒受傷的指尖在傅以曜的臉上輕輕地描摹著,明明樣子清純乾淨得宛若一張白紙,可是吐出來的話又像妖女似的透著媚意:「那做那檔事的時候,我是不是也不用出力了啊?」

    傅以曜沉眸低語:「你覺得你以前出過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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