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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腳好酸, 手好累，買得差不多就行了, 小傅總隨便一穿就夠勾魂攝魄了, 你還要將他打扮得那麼好看？請問是你太自信還是將他想得太自律啊？」

    顧南奚腳步頓住：「有點道理。不能讓他太好看, 容易招蜂引蝶。」

    余慢慢調侃道：「原來你也會擔心。」

    顧南奚微抬下頜, 語氣是不加掩飾的驕傲：「老公太優秀, 也是有煩惱的。」

    這股臭情侶才有的酸臭味怎麼這麼讓人討厭呢？

    顧南奚：「啊……我忘記了, 還得買條腰帶。」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說的是狗繩，牢牢拴住。

    顧南奚看了一圈, 不僅挑了腰帶，還挑了袖扣跟領帶夾。

    不，她還是那個花錢不眨眼的顧大小姐，只不過以前是花老公的錢, 現在是在給老公花錢。

    買齊了東西，心滿意足的大小姐留了地址，讓人送貨上門。

    余慢慢：「好了好了，終於能吃飯了。」

    顧南奚露出一絲絲的歉意，微笑地開口：「親愛的，今天不能陪你吃飯了，有約。」

    余慢慢：「……」

    陪她逛了這麼久，連頓晚飯都蹭不上。

    好一個重色輕友的塑料姐妹啊。

    **

    跟余慢慢分開後，顧南奚本是打算直接去餐廳等傅以曜，但是經過一間女裝門口，沒控制住自己的腿，又繞了進去。

    顧南奚是高奢品牌的常客，她能眼也不眨地將自己喜歡的款式紅橙黃綠青藍紫各色都來一套。

    這樣的金主爸爸一進來，銷售的眸色都能亮幾度。

    顧南奚指了指門口模特身上的那件，說道：「給我拿一件我的尺碼。」

    在試衣間換好衣服出來，顧南奚站在試衣鏡前，擺了幾個pose後，滿意度max。

    意外收穫。

    今天運氣真不錯。

    當顧南奚想去試衣間換下來的時候，從試衣鏡里看見了兩道鬼祟的身影。

    她真不覺得是自己的錯覺，這兩人分明就是在偷偷看她。

    顧南奚驀地轉過身，那兩道身影又縮了回去。

    身在商場，她倒不怕什麼歹人，這裡的各大品牌都知道她，何況那兩道鬼祟的人影不過是一個老人跟一個女生。

    顧南奚踩著高跟鞋，氣場一米八地走到門邊，那兩道身影被嚇了一跳。

    顧南奚蹙著眉頭問：「你們在跟蹤我？」

    老人身體微縮，倒不是顧南奚看不起他們，而是他們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跟這間商場格格不入，好比劉姥姥逛大觀園。

    那個女生大著膽子問道：「你是顧小姐嗎？」

    顧南奚看向她，面色微冷：「我並不認識你。」

    「我是陸子濯的妹妹，我叫陸詩然，這是我媽媽。」

    顧南奚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了下，問道：「有事？」

    陸詩然很虔誠地向她鞠了個躬，感謝道：「我們是想謝謝你的，謝謝你當初借錢給我哥，讓我們家度過難關。」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顧南奚一陣莫名，「我沒借錢給你哥。」

    陸詩然跟她媽媽面面相覷，她疑惑地說道：「可是我哥說錢是從你那裡借的啊，你是不是貴人事忙，不記得這樣的小事了啊？」

    「沒有。我從來沒借過錢給陸子濯，你們應該是謝錯人了。」

    「可是……」陸詩然還欲說話，一個秘書打扮的人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不悅地埋怨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瞎跑啊？這裡很大的，走丟了我怎麼交代啊？」

    陸媽媽傴僂著腰，十分抱歉地開口：「對不起對不起。」

    陸詩然也因為抱歉而垂下了腦袋。

    秘書依舊不依不饒：「真是搞不懂，幹嘛非要帶你們出來逛街？不嫌自己丟臉，也別給陸總丟人。」

    顧南奚輕嗤一聲：「丟人的恐怕是你吧！」

    秘書正欲發作，看見對面的人是顧南奚，頓時咽了回去，擺出一副笑容叫道：「顧小姐。」

    顧南奚冷眼看著她：「要不要將你這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臉拍下來給你口中的陸總看啊？」

    陸媽媽趕緊說：「沒事的沒事的，不要給子濯添麻煩。」

    顧南奚平日裡接觸的全是雍容華貴的闊太太，像沈幼琪，像蘇溫瑜。

    沒見過像陸子濯的媽媽這樣畏畏縮縮的農村婦女，她不贊同地開口：「陸夫人，她就是看你好欺負才如此惡劣。」

    「沒關係的，這次是我們不對。」

    她都這麼說了，顧南奚還能說什麼。

    陸詩然忍不住又確認了一遍：「顧小姐，真的不是你借錢給我哥的嗎？我哥不會對我們說謊的。」

    「我不知道你哥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我沒有借過錢給他。」

    這時傅以曜的電話催過來，顧南奚看了一眼，對她們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還有麻煩你們下次別這麼跟蹤別人，容易造成誤會。」

    顧南奚回到店裡，讓銷售將她的衣服包裝好，就離開了。

    **

    舒緩悠揚的鋼琴曲，熏黃微暖的燈光，以及俊美清冷的男人。

    美好的畫面足以使人心神蕩漾。

    顧南奚拉開傅以曜對面的位置坐下，揚著明媚的笑靨說道：「你今天好早誒。」

    傅以曜微微抬眸，「是你遲到了。」

    「遲到是女士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