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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57:16 作者: 日曜三
    顧南奚嘆了口氣,哪有小公主做得像她這麼憋屈的?

    她攤開手要求道:「你如果能變出糖來,我就吃藥。」

    傅以曜另外一隻手攤開來,掌心躺著一顆奶片,「糖不行,吃這個吧。」

    顧南奚:「你可真了解我。」

    哭泣jpg。

    有種為了逼她吃藥,無所不用其極的感覺。

    傅以曜:「因為領教過你作天作地的本事,總要長點記性。」

    顧南奚揚眉淺笑,當是誇她了。

    在傅以曜毫不服軟的態度下,顧南奚艱難地吃完了藥,又立刻將他剝好的奶片放進嘴裡,勉強化去了那股苦澀之感。

    吃過藥不久,顧南奚就犯起了困。

    「我要睡覺了,你要不回公司做事吧,我應該沒事了。」

    「確定?」傅以曜淡淡地回問,「萬一又反覆發燒,到時候四肢綿軟,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你連打個120自救的力氣都沒有……」

    「你留下。」顧南奚打斷道。

    恭喜他唬人成功。

    雖然不信這個邪,可是她惜命。

    顧南奚逕自上樓去休息,反正在這個家,他並不比她陌生。

    傅以曜嘴角微勾。

    還是將顧南奚發燒的事情告訴了雙方的家長。

    顧南奚一覺睡到快五點,落日的餘暉被厚重的遮陽窗簾擋得嚴嚴實實,讓剛睡醒的顧南奚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覺察身上的黏膩,顧南奚的記憶才回籠。

    睡了一覺,出了滿身的汗。

    畢竟是高燒剛退,顧南奚放棄了泡個牛奶浴的念頭,只簡單地淋浴沖澡。

    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顧南奚從樓上下來。

    暖黃色的光影透過玻璃籠罩在窗前的男人身上,輪廓半隱,有種詩畫中才有的意境美。

    聽見身後的動靜,傅以曜轉過身,逆著光緩緩走來。

    顧南奚有一瞬間的失神,這人怎麼舉手投足儘是驕矜貴氣?

    傅以曜:「我叫人送餐來還是出去吃?」

    「你不親自下廚了?」

    傅以曜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你想得倒是美。」

    顧南奚:……

    她的身體才稍微好轉一點,這狗脾氣就復甦了。

    傅以曜打電話叫餐,顧南奚則坐在沙發上翻看朋友圈。

    沒一會兒,傅以曜端著一杯溫水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玻璃杯,畫面賞心悅目。

    她並不是手控,但是傅以曜這雙手讓人很有研究的欲望。

    不知道怎麼的,她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

    傅以曜:「妹妹,你腦子的遐想快溢出來了。」

    「放屁。」

    不行,小仙女不能說這兩個粗鄙的字,她嬌滴滴地反駁:「我病了,反應有點遲緩而已。」

    「你真慘。」

    赤|裸裸的嘲諷。

    顧南奚咬牙忍下,不跟他一般見識。

    吃完飯,傅以曜又給顧南奚測了體溫,37.4度,還有一點點燒。

    明知逃不過吃藥的命運,顧南奚還是跟傅以曜博弈了一番。

    當然結果是她完敗。

    在她的軟模硬施下,傅以曜允許她吃了三口冰淇淋,才算是給了好臉色。

    盛夏的夜裡,空氣中的熱氣散去,帶著幾縷徐徐涼風。

    在睡夢中的顧南奚卻是如置火爐,渾身上火燒火燎地發燙。

    睡前忍不住熱意,她是開了空調睡覺的,但是空調的涼意並不能化去她從內燒到外的灼熱。

    傅以曜就睡在隔壁旁邊,他看完資料已經十二點,揉了揉疲憊的頸肩,起身去顧南奚的房間查看情況。

    淡淡的光影下,顧南奚燒得滿臉通紅,但是一點汗都排不出來。

    傅以曜眉頭緊鎖,他輕聲喚了幾聲,顧南奚才緩緩睜開惺忪睡眼。

    她的視線模糊,嘴上呢喃:「熱。」

    他重新給她測了體溫,38.5,又重新燒起來了。

    傅以曜將早就放在床頭櫃的藥打開,拿出退燒藥,然後扶起顧南奚,聲線低柔:「小奚,把藥吃了。」

    「我不吃藥。」顧南奚半闔的雙眸充滿抗拒。

    「你又重新發燒了,得吃藥。」

    「不要。」顧南奚意識混沌,但是潛意識裡就是排斥吃藥。

    她緊閉著雙唇,不配合,他根本拿她沒辦法。

    傅以曜不得已又將她放平躺好,下樓去拿了筷子跟勺子,像對付小孩子般,將小小的藥丸碾碎,和了水,從她的嘴角流進去。

    苦澀的滋味在口腔無限蔓延,顧南奚緊蹙著眉眼,倒沒像白天反應那麼大。

    傅以曜又餵她喝了幾口水,才將人放下。

    半個小時左右,顧南奚開始發汗,傅以曜關掉了房間裡的空調,以免她著涼。

    因為不方便幫她擦身體換衣服,傅以曜又打電話將他的首秘叫了過來。

    次日清晨,一身舒爽的顧南奚清醒過來,左手動了下,就觸到了一片毛茸茸,嚇得她彈跳而起。

    傅以曜抬起腦袋,熬了一夜的他,下巴冒出了些許青色鬍渣。

    「你怎麼在這裡?」顧南奚有些懵圈。

    「你半夜又發燒了,還抱著我不讓我走。」

    顧南奚震驚臉:「你少胡說,想趁著我生病意識不清,就訛上我嗎?」

    傅以曜動了動酸痛的脖子,沉斂的黑眸波瀾不驚,「我說這樣的假話對我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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