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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9:40:57 作者: 薄荷燈盞
鄭雨桐自然也明白了陶思然這句話的意思,當時面子就繃不住了。
「她今天穿得那麼普通,就簡簡單單平平無奇的一條白裙子,陶思然你有沒有眼光有沒有審美?」
南頌看著鄭雨桐的目光裡帶著一絲同情。
鄭雨桐今天穿了一條抹胸白金色禮服裙,裙擺極大,很蓬,屬於方圓一米沒法兒站人的那種誇張程度,胸前還有點深V設計,露出一點溝。
鄭雨桐出身於富貴家庭,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可能不懂各種場合的著裝禮儀。
先不論其他任何情況,校慶這種場合,首先穿得得體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昨天在家裡挑選衣服的時候,她即便知道會碰到像鄭雨桐這種故意找存在感想攀比的女同學,但也絲毫沒想過要穿那種很誇張的禮服裙。
其中的原因很簡單,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要得體適宜,其他的理由通通都要往後排。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攀比歸攀比,但要懂禮數。
而鄭雨桐穿了這麼一條晚宴風禮服裙,明顯就是一時關心則亂,失了陣腳,為了艷壓她連基本的禮數都忘了。
南頌的語氣有些慵懶:「你知道嗎?今天的你特別像一朵艷俗的大麗花,這既不是秀場也不是晚宴,這是校慶,穿著這麼一條裙子,你覺得你有尊重這次的活動嗎?還有,估計沒等校慶結束就累死了吧?」
說完又頓住:「哦不,恐怕等不到校慶結束,你現在應該就已經累了。」
「我才不累!」鄭雨桐一時沒忍住大聲解釋。
但俗話說得好,有理不在聲高,有時候聲音越大就越是說明這人心虛。
第342章 所以啊,那個詞兒怎麼說的來著?哦對,孽力回饋。
南頌看著鄭雨桐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智障:「不累?不累你往休息室跑幹什麼?」
陶思然雙手撐著臉頰作可愛狀:「對呀,累不累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啦!」
她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左右開弓,鄭雨桐完全插不上嘴。
而整個過程中,鄭雨桐的那個富二代老公徐聞天都站在旁邊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三個女人一台戲。
鄭雨桐一時氣急,轉過頭沒好氣地看著徐聞天:「你啞巴了?說句話啊!」
徐聞天身材微胖,在校門口下車之後陪著鄭雨桐一路走過來熱得不行,此時才剛吹了一會兒休息室空調的涼風緩過勁兒來,就又被點名,臉上的不耐之色越發明顯。
「我有什麼好說的?又不是我想艷壓人家。」
徐聞天沒動腦子一般嘟囔出這麼一句,鄭雨桐的臉色瞬間變了。
看著這兩口子,陶思然把臉埋在臂彎里努力憋住笑,憋得相當辛苦,南頌轉頭看了她一眼,生怕她把自己憋出毛病來。
儘管鄭雨桐此刻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但南頌知道,自己心裡那口惡氣還沒出完,所以她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小婊砸。
去年在餐廳里遇到的那天,鄭雨桐在她面前顯擺嘚瑟的嘴臉,她記憶猶新。
人生在世,她南頌並不是一點虧都吃不得,但她也絕不會吃不該自己吃的虧。
對於有生之年要在鄭雨桐這裡把當日的場子找回來這件事,她是有執念,但這份執念並沒有深到要不分場合不分時機地去做,畢竟鄭雨桐這種人不值得她大費周章地主動去浪費精力。
所以昨晚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南頌就想明白了,今天的校慶如果和鄭雨桐碰不上,那這事兒暫時也就過了。
但如果碰上了且對方主動挑釁的話,她一定要把這個小婊砸收拾得落花流水讓她從此之後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蹦躂。
事實證明,那句話確實是有一定道理的——當你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全世界都會幫你。
鄭雨桐今天自己往槍口上撞,就是找死。
南頌的目光落在徐聞天胖胖的臉上,又看向鄭雨桐。
「說起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去年二月份的時候你還記得吧?我們在餐廳碰到的那次,你不是說你老公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出門在外都對你馬首是瞻是個妻管嚴怕你怕得要死嗎?」
「那我尋思著你老公的脾氣應該挺好的,可是剛才聽他對你說話......怎麼好像很兇一點都不怕你的樣子呀?」
南頌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全程都保持著一副天(綠)真(茶)語氣,仿佛是真的純屬好奇一點都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一樣。
徐聞天在旁邊刷著手機,注意力原本沒在她們這邊,現在一聽南頌這麼說,便轉頭看向鄭雨桐。
「馬首是瞻?怕你怕得要死?這話你說的?你原話?」
其實剛才早在南頌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鄭雨桐的臉色就已經有所變化了,她原本很想給南頌使眼色讓她別再繼續往下說。
但又覺得這樣做未免太丟面子,於是生生給扛住了。
但顯然,她的老公徐聞天扛不住了。
「問你呢?這話是不是你說的?」徐聞天語氣生硬,充滿了質問。
其實像徐聞天這種名下沒有屬於自己的個人產業只靠家裡養著啃老的富二代米蟲,本質上並不壞。
但他們這類人,有一個共同點:好面子。
人前人後,當老婆的得把面子給足了這人才會開心,但很明顯,鄭雨桐不明白這個道理,算是觸到了徐聞天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