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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9:40:57 作者: 薄荷燈盞
    可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婚禮結束後的當天晚上沈渡在翡麗公館的婚房裡是怎麼和她說的。

    現在回想起來,沈渡當時的語氣和表情都深深印刻在她腦海里。

    當時他的原話是這樣——

    南頌,商業聯姻的本質就是一場交易,為了避免日後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

    這場婚姻,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勢、給你名分,但唯獨不會給你愛情,所以希望你我二人自今日起各自知曉界線,不要逾矩。

    黑暗中,南頌回想起沈渡當時說這句話的樣子,只覺得有些好笑。

    還有之前她要求離婚的那次,當時她都把離婚協議書扔沈渡臉上了,結果他不同意,並且還激情嘲諷了她一頓。

    沈渡的那句原話她也記得,他說——

    南頌,我和你之間的這段婚姻不是你或者我想結束就能結束的,所謂意義,這段婚姻從來就沒有,這一點我很明白,但這就是事實,也是唯一的答案,並且永遠不會改變,但如果你有這個閒心非要跟我玩兒,那我期待我被打臉的那天。

    所以四捨五入狗男人現在是被自己打臉了嗎?

    別說,這麼一想的話心裡還真是有點兒爽。

    事情現在是什麼情況?什麼性質?

    當初信誓旦旦說不會給她愛情的狗男人現在對她動心了,他的狗臉被自己打得啪啪響,這什麼概念?

    是她現在恨不得當場從床上一個彈坐起來奔去小賣部買n掛大鞭炮放他媽個三天三夜的概念!!!

    是她現在恨不得就地表演一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全旋以表達自己內心狂喜程度的概念!!!

    不為別的,就為她成功讓沈渡打臉了,平日裡牛逼哄哄的狗男人終究還是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之下。

    簡直年度最強打臉爽文,是可以專門雇一個網文作者把這個狗男人打臉的全過程寫出來,看的讀者絕對一抓一大把那種程度。

    「噗嗤。」

    黑暗中,南頌越想越開心,實在是沒忍住終於笑出了聲。

    還沒睡著的沈渡聽見她的動靜,問道:「你笑什麼?」

    笑什麼?那自然是不能告訴他。

    南頌強忍住自己內心想笑的衝動,清清嗓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聲音,淡淡吐出三個字:「沒什麼。」

    沈渡聽著她的聲音覺得有些奇怪,像是在憋著笑,便追問了一句:「不,你在撒謊,到底在笑什麼?」

    南頌一邊朝旁邊轉過身裹著被子,一邊重複著:「沒什麼沒什麼,真沒什麼。」

    借著眼前不太昏暗的光線,沈渡將南頌轉身把自己整個人蒙在被子裡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沉默著思索了幾秒,然後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那抹笑里蘊含著一絲滿足的意味。

    這個女人,似乎是害羞了。

    而且肯定是因為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害羞的,發現這一點之後,沈渡的心情瞬間愉悅起來。

    害羞說明什麼?說明她一直在回味他剛才的話?

    回味說明什麼?說明有戲。

    是的沒錯,就是這麼簡單。

    沈渡在心裡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那股衝動,轉身朝著南頌靠近了一點,被窩裡的手臂伸過去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還沉浸在打臉爽文劇情中的南頌突然感覺到自己腰上多了一隻手,整個人被嚇得一個激靈。

    沈渡見她被自己嚇著了,柔聲安撫:「寶貝兒,別怕,是我。」

    「......」

    聽著他這矯揉造作的語調,南頌心裡一陣惡寒差點兒吐出來,但幸好控制住了。

    這他媽的,連「寶貝兒」這麼親密的稱呼都想都不想就直接喊出來了,以後是不是還有更甜膩膩的稱呼?

    此刻,南頌的腦子裡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完了完了,她好像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

    沈渡現在已經算是間接性地向她表明了心跡,那以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狀態肯定會發生變化的。

    沈渡這個老騷狗以前沒對她動心的時候都騷成那個樣子,現在已經動心了,那以後還得了???

    完了,她完了。

    看來從今天開始就要做好迎接他騷氣攻勢的準備了。

    絕望和得意兩種情緒在體內混雜,這感覺,真是又分裂又奇妙。

    感受著身後抱著自己的男人的體溫,南頌在心裡默默哀嚎一聲,然後沉沉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上午十點,南頌是在沈渡深情的注視中醒過來的。

    即便是一張大帥臉,但大清早一睜眼就直接懟到自己面前的話還是有夠驚悚,她那聲穿破雲霄的尖叫響徹整個臥室時,沈渡終於微微皺了皺眉。

    「大早上的你幹什麼?」

    被嚇到的南頌驚魂未定:「這話該我問你吧?大清早的你幹什麼!」

    第152章 狗男人開始關注她的行蹤了,怎麼?想開始控制她?

    「我在看你。」沈渡語氣淡定。

    「......」

    南頌裂開:驚嚇程度如此之高,您不如直接殺了我。

    她抬手摸過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皺眉看著沈渡:「都十點過了,你不用去公司的嗎?」

    「要去,但這幾天不太忙,我的時間比較自由。」

    聽著他這散漫又慵懶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南頌硬是從中聽出了一種「老子的時間老子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你管得著嗎你」的囂張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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