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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9:40:57 作者: 薄荷燈盞
更何況,如今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還是沈狗,那他的財力支持這個大便宜......她不占白不占啊!
關於「鹹魚」的那番言論,確實是假話,她是一個害怕吃苦的人沒錯,但她從不害怕在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上吃苦。
拍戲就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兩年前的突然退圈,是因為被網暴達到頂峰加上媽媽突然發生車禍去世,兩件事發生在了同一個時間節點,她身心俱疲。
而這一點,除了周舒薇和南嘉述,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回想起來,當時她宣布退圈之後,有一部分娛樂媒體和營銷號在網絡上誤導大眾,說她是因為搞壞了陸淮川和一部分粉絲的關係而感到愧疚所以退圈。
現在回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如同過眼雲煙。
人最要緊的,是向前看。
而此時此刻,正有一位雙手插著褲兜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大慈大悲光芒帥到車爆胎的金主爸爸站在她面前。
可是沈·金主爸爸·渡一開口,卻並不是她想聽的話——
「既然你這麼害怕吃苦,那就算了吧,不強求。」
南頌:「......」
沈渡語氣淡淡的,一副不問世事的姿態,說完這句,便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南頌腦子一抽,撲上去一把抱住了沈渡的大腿。
「不不不,還是可以強求一下的!吃不得苦可以鍛鍊嘛!」
「......」
南頌見沈渡一直不說話,以為自己就假裝拒絕了那麼一次就要導致這件天大的好事泡湯,小心臟都開始顫抖起來,繼續十分投入地演戲。
「老公,我們兩個平時交流得太少,幾乎沒有什麼機會去傾聽對方內心深處的聲音,你不知道,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優秀的演員,如果實現不了這個夢想,我會睡不著覺,吃不香飯的嚶嚶嚶嚶嚶......」
沈渡面無表情,垂眸看著扒拉著自己大腿的人。
這個女人,叫他「老公」的時候一般只會是兩種情況,第一種是需要在家裡長輩或者外人面前演夫妻情深戲碼的時候,而另一種就是現在——
她有事求自己。
兩種情況看似不同,但總結起來卻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都需要她祭出自己開天闢地一般的演技,比如現在。
南頌的頭微微仰著,頭頂燈光打在她白皙精緻的臉上,一雙清澈鹿眸里閃爍著瀅瀅水光,鼻尖也是紅紅的,看上去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沈渡穿著一身寬鬆的居家服,南頌抱著他大腿時指尖也捏緊了褲子,人的身體是有重量的,隨著她扒拉著自己大腿的力道,沈渡心裡隱隱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南頌還在心裡措辭,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表演,整個身體突然就往下滑去,順便——
一把扯掉了沈渡的褲子。
兩條腿傳來一陣淡淡的涼意,沈渡低頭看了一眼:「......」
「啊!」
地板上趴著的人發出一聲痛呼。
南頌看著自己手裡抓著的褲子,再抬頭看了一眼,沈渡的臉色黑成了炭。
「......」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嘴唇微張:「額......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
沈渡薄唇緊抿,額頭的青筋已經有些微微暴起,看上去在盡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兩個人對視片刻之後,沈渡終於開口,字眼幾乎是從咬緊的牙關里一個一個蹦出來的。
「所以,請問你什麼時候把褲子給我穿上?」
「......」
南頌愣了一秒,然後趕緊手忙腳亂地給沈渡提褲子,一邊提一邊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冒犯了冒犯了......」
十幾秒之後,沈渡的褲子終於被南頌穿好。
看看沈渡黑沉沉的臉色,感受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想滅了她的危險氣息,南頌噠噠噠地朝著茶几跑過去,端起兩隻酒杯。
她把沈渡的那杯酒遞給他,笑得很是諂媚與溫柔。
「來來來,為了表示我不小心把你褲子扒下來了的歉意,敬你一杯。」
沈渡看著被塞到自己手裡的酒杯,眉頭一皺。
「還要敬酒?請問你是亞里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瑪士多嗎?」
南頌:「......」
「咣當!」
南頌拼盡全力咽下這口氣,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沈渡的,發出清脆響聲。
「事不多,應該的應該的。」
看著面前女人這副乖巧的模樣,沈渡覺得腦袋瓜子嗡嗡地疼,長時間和這麼一個戲精生活在一起,他不由得開始擔心起自己得精神分裂的概率來......
南頌喝了一大口酒,今晚憋在心裡的那個疑問終究是忍不住了。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酒啊?怎麼這麼難喝?」
「Dailore。」
???
南頌一臉疑惑:「Dailore不是已經喝完了嗎?為什麼還會有?」
「因為我們泡澡那天晚上喝的並不是Dailore。」
「......」
也是,泡澡那天晚上她心裡想著別的事情,根本沒注意到狗男人開的到底是哪瓶酒。
無語狀態持續了好幾秒鐘之後,南頌終於反應過來。
「......臥槽,沈渡你這個摳門兒心機婊,你不想喝Dailore的時候就不開,今天晚上肯定是因為你自己想喝才開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