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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9:40:57 作者: 薄荷燈盞
南頌吸了吸鼻子,實話實說:「我行李箱還在周舒薇酒吧里,我要去拿回家。」
「我剛才已經安排人送到翡麗公館了。」
黑暗中,南頌眨巴了一下眼睛:「哇哦......這倒還像是人幹的事。」
「......」
車廂里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寬大座位上,兩個人之間隔著的距離能容下一頭牛,都各自看著窗外。
某一個瞬間,南頌從車窗里看見了一張清晰的人臉,嚇得心裡一「咯噔」,才反應過來是沈渡在看她。
她轉頭,剛好對上沈渡的眼神,語氣有些不悅:「你看什麼?」
沈渡的目光在她臉上繼續停留了兩秒鐘,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
他慢悠悠開口:「我就是想看看,我沈某人那幾個臭錢有沒有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
「洛杉磯不好玩?回來幹什麼?」
南頌一個白眼直接翻到後腦勺,聽聽這狗男人陰陽怪氣的調調,好好跟她說話是會折壽還是怎麼的?
「玩兒膩了就回來了,沈總有意見嗎?」
「沈狗當然不敢有意見。」
「......」
此時已是深夜,但街邊仍然很熱鬧,車子穿過鬧市朝著郊區駛去時,南頌的困意漸漸來襲,遞給沈渡一句:「到了叫我啊。」
然後便歪頭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第6章 沈渡你是個禽獸吧
凌晨一點,翡麗公館被一片皎白月華照耀,夜色涼如水,交織著盛夏夜裡露水的味道。
這裡的別墅整體採用現代風格設計,幾何元素較多,為每棟建築描繪出鮮明輪廓,平實精緻之中透出低調奢華。
車后座的人纖細瑩白的指尖微微動了動。
南頌緩緩睜開眼睛,隨手摸過旁邊的手機想看看時間,卡姿蘭大眼睛差點兒被白晃晃的光線刺瞎。
一點二十六分。
等到看清眼前的景象,南頌才發現自己還在車后座,車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愣了兩秒之後她終於反應了過來,整個車廂響起一聲中氣十足的咒罵——
「我靠!沈渡這個王八蛋!」
那個狗男人沒叫她。
在車后座睡上幾個小時並不舒服,果不其然,她落枕了。
南頌歪著腦袋忍著痛楚下了車,打開大門時她抬腿甩掉腳上的高跟鞋,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窗明几淨,地板一塵不染。
南頌倒了一杯水,上了二樓。
門一打開,臥室沒人,她退到走廊朝書房那邊看了一眼,門縫裡果然有光線透出來。
這麼晚了還在處理公務,不怕哪天猝死?忙死你算了,狗男人。
南頌憤憤地把臥室門一關,故意發出了很重的聲響。
由於脖子不方便,所以整個洗漱的過程都相當痛苦,她放棄了玫瑰泡泡浴,簡單沖個澡就出了衛生間。
在床上躺下時,穿著一身居家服的沈渡進來了,南頌斜睨他一眼,眼神盡顯冷漠。
她沒蓋被子,只穿著一件墨綠色的真絲吊帶睡裙。
光滑的面料在燈光的映襯下靈動得如同一彎綠色泉水,睡裙的墨綠色與修長的白皙雙腿形成鮮明對比。
加上南頌是側臥著的,身體曲線更顯風情。
沈渡的目光落在南頌盈盈一握的纖腰上,下一秒,他抬手關掉了落地燈。
安靜的臥室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人的視覺一旦被模糊,聽覺和觸覺就會被比平時精準很多倍,比如現在,南頌就怎麼也睡不著。
距離上一次和沈渡同床,還是二月份在沈家老宅過春節的時候。
長達半年沒有兩個人在一張床上睡過,旁邊那人輕淺的呼吸對此時的她來說都是莫大的干擾。
足足過去了一個小時,南頌才漸漸有了睡意,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時,隱約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溫度在朝自己慢慢靠過來。
是沈渡的身體。
他伸手摟過她的腰,微微用了一點力道,南頌閉著眼睛,極不情願地轉過身面對著他。
要不是因為現在太困,她一定會一腳把這王八蛋踹到地上去......
剛轉過去,還沒來得及緩解脖子的疼痛感,一陣綿密的帶著木調香氣的吻就落在了南頌唇上。
她心裡一驚,睡意全無,睜開眼的同時,沈渡右手也摟住了她的腰。
「不是,大晚上的,你幹嘛......」
南頌喃喃開口,聲音裡帶著睏倦的慵懶感,伸手推拒著他。
沈渡眸深如墨,雙臂撐在南頌身體兩側,他就那樣俯身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有些沉。
只有男人太陽穴微微暴露的青筋在提醒著南頌,他此時此刻正在克制的微妙情緒。
然而下一秒,她的雙手就被他控制,由於掙扎,脖子又是一陣清晰的疼痛感傳來。
南頌有些生氣了,抬腿踹著沈渡:「我脖子疼你也要來?沈渡你是個禽獸吧你?」
沈渡壓根沒理會她。
南頌更生氣了,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
沈渡突然在她耳邊開口,聲音里染著一絲低沉的情慾。
「思來想去,我只是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看看,你老公到底是不是個殘廢。」
「......」
夜涼如水,某人慾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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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南頌換上一身幹練的米白色西裝,長發在腦後紮成低馬尾,頂著又僵又痛的脖子開車去了公司,剛進門便迎上一張又一張熱情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