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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有件事你可能也會覺得有趣。」班傑明說完發覺自己今天的話很多，不過他其實也不太在意，偶爾放縱表達欲望是件身心愉悅的事。更何況，指望派崔克一直找話題跟他聊，也不現實。「Jake後來一直跟我說，他那天其實嚇壞了，他總覺得路易斯先生會隨時搬起一把凳子砸向誰的頭。如果Jake都嚇壞了，我想更不提其他隊友了。你也看到了那天菲爾的模樣。」

    派崔克笑笑，「是，溫和的人發起脾氣來很恐怖。」其實很多隊友後來都用了一個詞「精神變態」，班傑明沒說出來罷了。他於是又反問了句，「但不包括你？」

    「我可沒那麼說。別忘了打PSG的第二個丟球我的確有責任。」班傑明說完又想，這大概是他喜歡跟派崔克聊天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聰明人會讓遊戲變得有趣。

    派崔克看了班傑明一眼，沒接他的話，轉身望向窗外。班傑明這句話沒太掩藏他的虛偽，他只不過不夠誠實。

    雅士谷跑馬場的看台熱鬧如英超比賽的主場氣氛。

    派崔克身後，班傑明又問道：「想打個賭嗎？」

    「賭什麼？」

    「第一場障礙賽。」

    「你的賭注？」

    「讓我想想……」班傑明皺緊眉頭打算著。

    派崔克突然回頭，用確定和清冷的語氣說道，「我不會跟你賭跟她相關的一切，你知道我口中的她是誰。」他說到這裡沖隊友微微一笑，「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接著，派崔克看到班傑明的臉色與目光都有了變化，但那很不明顯。而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跟班傑明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得接這個電話。」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摁了接聽鍵。

    班傑明點點頭，依舊得體，依舊禮貌，依舊笑著，「當然，我正好出去跟幾個朋友打個招呼。」他離開包廂之前聽到身後的派崔克在電話里親昵地說「嘿緹娜，我正想著你」。

    第420章

    「你跟本的第二次約會怎麼樣？你得分了嗎？」

    這是派崔克手機里的聲音, 他回了回頭, 門已經關上了。他的「Well」拖長了音, 終是笑著道，「那取決於你如何定義得分了。」

    「我試著想像一下……」

    「夠了！緹娜。別那麼干。」派崔克打斷了她, 雖然是笑著說的, 但他提高了音量, 「我不是那麼享受這個gay joke。」

    「噢他沒那麼糟，至少長得不賴。」

    「你是在告訴我你覺得他有吸引力嗎？緹娜。」

    「我只是客觀描述。」

    「我要的是主觀答案。」

    「不。」

    派崔克重新露出笑容。「本很有意思, 我想你知道。目前為止，我不覺得無聊。」他甚至覺得頗有樂趣。誠然, 他可以揪著班傑明的衣領警告他停止任何試探, 但他也可以看看他究竟會走向哪一步。

    「……這麼說他是你的夥計了？」

    「想都別想。」派崔克的笑意停在了這裡。「我確定了一件事, 他對你有興趣, 可能跟漢斯不一樣，但始終是有。」問題其實不在於班傑明對她有興趣，而是如果班傑明真的想跟他做朋友，即使做不到後退一步, 至少也應該詢問一句他是否介意。而班傑明沒有，班傑明把這當做一個競爭, 或是一場遊戲。

    「派特，你沒什麼可擔心的。」

    「我知道。我不會是第一個愛上你的球員, 本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雖然我覺得他離愛上你還遠得很。」派崔克拿起香檳一飲而盡, 爾後繼續道, 「所以你也別擔心，我跟本沒有問題。」他也許會陪班傑明玩這個遊戲，也許不會，取決於他的心情。「緹娜，我們可能很蠢，但還不至於真的像有些動物雄性一樣為了□□權爭得你死我活。況且，你跟我又沒有在一起，我更沒有理由把他揍一頓。對了，怎麼打電話來了？」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些，語氣也更曖昧，「像我想你一樣，想我了麼？」

    「派特，我今天可能有個約會，其實不能算是約會，你還記得李奧……」

    派崔克只聽到了「約會」，其他什麼都聽不到了。他又倒了一杯香檳。窗外，有個開幕儀式即將開始。班傑明還沒回來，也許他就在門外，誰在乎？他一點兒也不想看賽馬了。他現在只想拿著本的車鑰匙然後開他的車狂奔到哈靈頓……

    可是，然後呢？把她綁起來？還是關起來？派崔克覺得很失落。如果她真的想跟別人約會，他根本阻止不了。她不喜歡他了。他先前感覺到的東西都是假的。他他媽的傷了她的心。她說的。其實阿萊克斯和內特也告知過他的。可是，他該怎麼讓她明白，那時候，他的心也碎了啊。

    「最好別讓我看到他。」派崔克說完掛斷了電話。也許他就是跟那麼多的動物雄性一樣蠢，只不過他要爭奪的不是□□權。

    ****

    班傑明跟幾個朋友寒暄著，這裡面有跟他同齡的也有比他大上十來歲的。他自己一向翩翩風度，談吐優雅，他知道。不過，必要的時候，他也可以粗魯一點，畢竟有些女孩兒喜歡這個，而有些人需要知道他不是沒有脾氣。

    只是，眼前這幾位實在讓班傑明感到無聊。不過，沒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他也不會讓他們知道。班傑明不喜歡缺乏激情的人，他更討厭缺乏激情的人生。他最終拿著香檳藉故走開了這個圈子。但他還不知道派崔克的電話打完沒有，貿然進去再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可能不太好。儘管班傑明很難說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聽到，還是不想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