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番外(二百一十五)
2023-09-20 11:29:18 作者: 花辭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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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雨氣得臉色鐵青,一字一字的說道:「夏清悠,你是不是以為你被龍懷亦愛上是一件驕傲的事?」
「沒你那麼驕傲,至少我在和龍懷亦在一起的時候沒像你這麼洋洋得意。」夏清悠白了她一眼,「我說了不想再繼續和你廢話,還有,書店是需要保持安靜的公共場合,別再唧唧歪歪不停了。」
「夏清悠,你是怕知道答案吧?」見她要走,文思雨急急地說道。
夏清悠轉過身,淡漠的看著她,「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是單純的不想和你說話。」
「你應該知道龍宋兩家的恩怨吧?」
聽到她的話,夏清悠嘲諷的笑出了聲,「你要是想告訴我這個,你直接不用說了。」
雖然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龍宋兩家的恩怨到底是什麼,但是她是肯定龍懷亦和他分手的原因不是這個,不然他們早早的就分手了。
「是嗎?難道你連至親的死都不在乎?」文思雨不緊不慢的問道。
夏清悠眉心一跳,強忍著心裡的恐懼,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至親的死?
是她的父母還是?
「你既然是宋家人,就不會不顧你爸爸的死吧?」文思雨得意的挑眉看著她,「你的爸爸死得那麼慘,你竟然還和仇人在一起??????你爸要是知道,估計會氣得活過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和龍懷亦分手為什麼會牽扯到我爸爸?」
「夏清悠,你是聽不懂話還是在裝傻?我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見她不像是在說謊,夏清悠不由得渾身發冷。
龍懷亦不會和他爸爸的事有關,那就是龍家害了她爸爸,要真是這樣,龍懷亦突然和她分手倒是說得通了。
「這事可是你爺爺親口告訴我的,龍懷亦已經找他認過錯,你覺得這事能有假嗎?」
夏清悠強自鎮定,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要相信文思雨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相信。
她的身體忍不住發顫,耳朵里有亂七八糟的聲音在嗡嗡作響。
龍懷亦是無辜的,他是無辜的??????
夏清悠反反覆覆在心裡重複這句話。
手裡的書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如願看到她奔潰的樣子,文思雨得意的勾了勾唇,「你終於相信了。」
「這不可能!」夏清悠的手指緊緊捏著裙擺,指甲掐進了腿上的肌膚。
文思雨冷笑,「你不相信可以親自去問龍懷亦。」
「文思雨,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夏清悠深吸了口氣,聲音冰冷,「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我憑什麼相信你啊?」
文思雨擺明了是居心不良。
「夏清悠,你是怕了吧?因為接受不了殘忍的事實就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文思雨嘲諷的看著她,「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事實。」
事實?
什麼才是事實?
文山明明說她爸爸是因病過世。
「你現在就可以去問龍懷亦,他不是也在英國嗎?」文思雨冷聲說道。
「文思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不會上你的當,你什麼都不用再說了。」夏清悠眸光飄忽,慢慢蹲下把地上的書撿起來,「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以後別再來找我。」
文思雨蹙眉看著她,嘴角勾著一抹冷然的笑意,「其實你已經相信了,夏清悠,你連面對事實的勇氣都沒有,你對得起你爸爸嗎?」
文思雨的話如同魔音穿耳,一句句在耳朵里迴響。
對得起爸爸嗎?
要是文思雨說的話是事實,她真的是對不起爸爸。
她不該愛上仇人的後代。
她和龍懷亦的相遇相識相戀,只是一場不該有的孽緣。
可是,龍懷亦肯定是無辜的。
就這樣吧,反正都已經結束了。
夏清悠站直身,拿著書的手不停顫抖,她勉力維持著鎮定,把書放回到書架上,然後離開。
文思雨見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書店,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夏清悠一路上都在想著龍懷亦說過的話,整個腦袋像是分開了兩半。
一半想著龍懷亦的好,一半卻一直想著龍懷亦是仇人的後代。
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一滴滴滴在鞋尖。
她有想過龍懷亦是因為有不得已的原因才和她分手,但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
即便是分手後,她心裡還是相信龍懷亦對她有過真心,在一起後,他處處對她好,要是他是假裝,也不可能每天都裝得那麼好。
只是現在不管她怎麼認為,都只覺得可悲。
現在仔細想想,文山一直反對她和龍懷亦在一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要是她能聽他的話,現在也不會這麼痛苦。
本來可以不用踏進的深淵,是她一意孤行走進去,現在就算走出來也是一身泥濘。
夏清悠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走,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是該去找龍懷亦要一個答案,還是回家去找文山,又或者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場??????
她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世界那麼大,卻沒有屬於她的地方。
一輛車子在她身邊緩緩停下,車窗降下,露出左岸俊彥的臉,「清悠,你怎麼這麼快就從書店出來了?我正要去接你。」
話落,他意識到夏清悠很不對勁,趕忙推開車門下車。
在看到一臉淚水的夏清悠,左岸嚇了一跳,握著她的雙肩急聲追問:「你怎麼了?為什麼哭?」
為什麼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哭。
心裡的難過雜糅了很多原因,她都不分清哪一種讓她忍不住就哭了。
「我沒事。」夏清悠牽強的笑了笑,聲音沙啞。
左岸並沒有被她的笑容安撫到,她不說原因,他更加擔心,「是誰欺負你了?你別怕,大膽的說出來。」
夏清悠抬手擦了擦眼淚,一雙眼睛的暗淡無光,聲音低到幾乎聽不清,「左岸,有件事我想問你。」
文山和左岸的爸爸也是舊交,左岸的爸爸肯定也是認識她爸爸的。
左岸擔憂的看著她,語氣溫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