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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9:20:05 作者: 阿法
更別說那個男人還是個鴨。
若是他沒撞見呢,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阮嫆,任性是有限度的!」他厲聲警告。
阮嫆沒有一絲一毫的愧意,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竟然反問他,「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憑我是你老公。」他想也沒想的答。
「你是嗎?」
這句話可謂殺人於無形,他是嗎?以前是,現在他不是。
就好似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她,好似因被他糾纏破壞了尋歡的好心情,當著他的面給那個男人小費,他也沒資格多問一句。
從未感覺如此窩囊,心口的空氣如被人抽走,眼前頭暈目眩。
他如一個失去理智的潑婦,仿佛抓住了丈夫在外找女人一般,完全失去了冷靜克制,不顧面子,不顧場合的開始糾纏。
今天他就是要個說法,他只想要個解釋,她為什麼要找這個男人,一定只是為了氣他。
可阮嫆一貫知道怎麼直戳他心臟,她竟然嘲諷的看他,似笑非笑的問,「我找樂子還要跟你報備?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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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未這樣跟他說過話,他確實是被氣瘋了。
他的驕傲自尊,絕不允許自己被這麼踐踏,因此她玩,他也玩,他就是要讓她知道,他凌也不是非阮嫆不可。
網上關於他跟葛蔓蔓的流言蜚語鋪天蓋地,是他故意找人去放的消息,就是想讓阮嫆早些認清自己的內心,早些回到他身邊來。
令他沒想到的慕景琛竟然橫插一腳,在網上替阮嫆澄清。
所有的風向都在磕兩人的CP,當魏易初將新聞轉發給他時,他心中介意的恨不得立馬去質問慕景琛,他們夫妻吵架,他摻和什麼?!
但從上學起,關於阮嫆的事,慕景琛就諸多維護,雖然回國後他仿佛已放下一切,見了阮嫆也越發的冷漠。
但慕景琛的下場維護,並不令他感到意外。
可那又怎麼樣,上學時慕景琛沒少維護,可阮嫆會看他一眼嗎?壓根不會。
到頭來,黯然神傷,不敢面對,選擇出國逃避的不仍是慕景琛。
慕景琛的這次下場維護,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直到阮嫆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他們離婚的消息。
他想她一定是在反擊,是在報復他。
可他就是忍不住,當即命人開車直接去了阮氏。
原本是想好好跟她談談的,可見到他向來暢通無阻的阮氏,竟然將他拒之門外。
最終是直接闖入她的辦公室去的,見到她的那刻,什麼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認輸了,這回是她阮嫆贏了,他將一切坦白,甚至教她怎麼拿捏自己,他聽見自己說,「阮嫆,我很好哄,想掌控我不難……」
可阮嫆仿佛看不見他的示弱與討好,言語冷漠的張口閉口叫著凌總,甚至說跟他兩清了。
什麼兩清,他才不要兩清。
她一定是生氣自己沒信守承諾,他想解釋的,可晃眼間,看見那白皙的脖子上的痕跡……
是吻痕,全是吻痕,從她白皙的脖頸,一路蔓延進引人無限遐想的衣領里。
看清的那刻,他差點站立不穩,腦中被巨大的恐懼填充,從未有過的害怕。
那刻想的竟然不是追究這些吻痕怎麼來的,而是下意識窩囊的只是想叫她回來。
他沒想問的,可她冷漠到極致的態度刺傷了他。
阮嫆,你就這麼對我?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幾近歇斯底里的質問,並未得到任何想要的回答。
阮嫆從頭到尾,仍舊很冷漠,即便是答應同他談話,也是礙於在阮氏集團,因怕無法在下屬面前立威,而不是因顧及他們一絲一毫的情誼。
他已是如強弩之末,在強撐而已,思緒紛亂,完全已沒了思考的餘地。
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只要阮嫆回來,至於之前做過什麼,他不在意,他不在意的,事情因他而起,就當是懲罰他好了。
甚至已經替她想好了完美的藉口,他只是想要復婚,他不玩了,這場遊戲,他輸的一塌糊塗,付出了巨大慘痛的代價收尾,他再也不敢試探,不強求她在不在意了。
阮嫆說,「不可能。」
不可能?呵,他已經將尊嚴放在泥濘里任她踐踏,她還想要怎麼樣,她已經報復他了,並且報復的徹底,令他痛不欲生,到底還想怎麼樣?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真要像條狗,去祈求主人憐愛?不可能,永遠也不可能,這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人在受到巨大創傷時,仿佛開啟了自我保護機制,他一味的說些惡毒的惡劣的語言來刺傷她。
可他的心何嘗不是在滴血。
阮嫆走了,毫無留戀的真的走了,將他獨自一人留在這裡。
他恨不得殺了那個敢沾染她的人。
他發了瘋一樣的尋找。
當資料擺在面前時,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人也浮出水面。
甚至耀武揚威的將他們的關係公布在公眾面前。
慕景琛!
他恨透了這個名字!
更恨不得立馬殺了這個卑鄙小人。
原來那麼早他就開始布局,什麼重金求子,不過是慕景琛用來上位的手段而已。
他是真沒看出來,堂堂慕家獨子,不光做小三破壞別人的婚姻,甚至忍辱負重甘願做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