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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12:21 作者: 排骨辣醬
    她忍著噁心,拼盡全力往後一踹,大聲喊著「救命」。

    趙嘯沒防備地跌坐在地上,這一舉動無疑是惹惱了他。

    他起身一把揪住還想跑下床的紀荷的頭髮,臉露猙獰:「這段時間給你們母女倆當牛做馬,是該償還點東西給我了。」

    紀荷頭髮發麻,發瘋似的去掙脫趙嘯,大聲呵斥:「我爸是警.察,你敢動我一下就等著蹲監.獄吧!」

    趙嘯忽地笑了下,他鬆開紀荷的頭髮,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沓東西,一張張甩在她的面前。

    「你今晚要是敢跑或是敢把事情說出去,你的美照就會被曝光在網絡上。」

    紀荷後背一僵,不好的預感愈發濃烈,手顫巍巍去拿照片,在看見相片裡光裸著後背的身體時,臉唰一下煞白。

    她又去看其他的,大多都是背影,有些甚至是只穿了條內褲,只有幾張是露著正臉坐在床上在穿衣服的。

    而照片的主人公,全是紀荷!

    她毛骨悚然,驚恐地看著趙嘯,「你怎麼拍的?!」

    趙嘯平靜地指了下衣柜上面。

    衣櫃頂上放著兩個黑色的大行李箱,而中間的小縫中,有個微型的攝像頭!不仔細去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細思恐極,趙嘯什麼時候開始把攝像頭放上去的?

    「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犯罪!偷拍,侵犯隱私,猥褻未成年!」紀荷大吼。

    趙嘯笑得扭曲而陰寒:「你想照片曝光嗎?」

    紀荷頓住,臉上都是淚,憤恨瞪著他。

    論力氣她根本不是趙嘯的對手,她跑不出這裡,二十幾層,喊聲周圍也聽不見,這個小區都是一層兩戶,隔壁沒人住。

    「你這樣做,不怕我媽傷心嗎?」她試圖打感情牌。

    邊想著解脫的辦法。

    趙嘯目光直白在紀荷身上流連,「實話告訴你,要不是當初在她手機上看到了你的照片,我怎麼可能會選擇和她結婚。」

    紀荷胃裡本就泛著噁心,一聽這話,直接吐了出來,恐懼使她失去理智,抬起腳瘋狂去踹趙嘯,「你滾,滾出這裡!」

    趙嘯非但沒覺得疼,還有種無比滿足的凌虐感,他抓住紀荷腳腕,將人拖到身前,正想俯身,耳邊忽地「嘭」一聲脆響,他愣了下,頓感頭暈眼花,緊接白色的床單被鮮紅的液體給染上了顏色。

    紀荷渾身發抖,看了眼一臉血的趙嘯,然後馬上往床下爬。

    剛才用來砸趙嘯的花瓶碎了一地,水全灑在了地上,她下去後不止是打滑了,還踩到了點碎玻璃片,扎得她一激靈。

    眼看著趙嘯就要回過神,她不管不顧就往門口跑,可腳太疼了,一直在流血,她跑不遠,又被趙嘯給拖回了房裡。

    惱羞成怒的趙嘯用力甩了紀荷兩耳光,用腿禁錮住她的腳,撿起地上的枕頭一個勁地往她的臉上砸。

    枕頭並不是鴨絨枕,而是有重量的乳膠枕,一下下甩在紀荷臉上、身上,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眼角留下的仿佛是血淚。

    紀荷被砸得意識逐漸模糊,動彈艱難。

    看她似乎沒了反抗的力量,趙嘯也砸累了,臉上還被自己的血給糊了一片,彎腰撩起紀荷的上衣想用來擦血。

    就在這時,紀荷以為自己衣服要被趙嘯給脫了,不知哪的力氣,狠狠一腳踹在他的下腹,在他疼得齜牙咧嘴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彎腰撿地上的玻璃,用力往他臉上一刮。

    這次她跑成功了,一路不停地跑,身上有血有淚,赤腳披髮,行人以為她是瘋子,憤憤避而遠之,在來到警局後倒在了正在值班的紀譽面前。

    聽說那晚是紀譽帶著人親自去抓,要不是被手下人拼命去攔著,趙嘯當晚可能就被紀譽給打死。

    後來紀荷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隨女士因為愧疚和自責試圖自殺被紀述救下,趙嘯最終被判入獄。

    -

    「紀荷。」

    浴室門被叩響,陸潯之的聲音也隨之傳進來。

    紀荷迅速抹去眼角的淚,擦乾身體穿上睡衣走出去。

    「以為你睡著了。」陸潯之坐在臥室的沙發里,沒抬眸,指著腕錶說,「整整一個半小時。」

    下樓去讓花姨煮了碗面,端上來後敲不開主臥的門,門是鎖著的,他只好去拿備用鑰匙開,房間裡只有浴室有聲音,時不時也傳來水聲,他便沒打擾,坐著等,這一等就是這麼久。

    紀荷到衣櫃裡拿了件外套披上,低聲說:「在裡面想了點事情。」

    陸潯之聞言看向紀荷,她背向的他,「剛才在裡面哭了?」

    那聲音比在豐臺抱著他哭那會兒可還要啞。

    「沒有的。」紀荷含糊回答。

    她轉頭,心不在焉問了句:「你找我有事嗎?」

    陸潯之淡淡瞥她一眼,「這也是我的房間。」

    有資格進來,不需要理由。

    紀荷沒什麼情緒「哦」了聲,然後轉身往門口走。

    「上哪去,面不吃了?」

    她扭頭看,桌上還真有一碗麵,還在冒著熱氣。

    陸潯之往沙發上靠,目光淡然,迎視著她。

    「你煮的嗎?」想也不可能,邊說邊走過去,「花姨的手藝,味道很香。」

    「花姨已經睡了。」陸潯之說。

    第一碗早已變坨,花姨煮完就回去休息,他總不能又去把人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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