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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10:11 作者: 余姍姍
    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在朋友圈刷到同一張圖。

    她的視線一閃而過,愣了愣神,這才注意到朋友圈是誰的:周越。

    周越,他不可能做盜圖的事。

    周越,他的英文名叫Burbank。

    所以……

    所以,BK就是Burbank,取了首位字母?

    蕭瑜有些懵,又回頭翻看BK那張風景照,以及他們之間的對話。

    經過一番對比,她已經基本確定是他。

    一模一樣的語氣,她怎麼從沒有注意到呢?

    這兩個月她和BK幾乎沒有交談,原來他們是一個人。

    只是發現之後,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好笑,一點唏噓,遲來地發現,意義已經不大了。

    這段小插曲很快被蕭瑜翻篇,只偶爾想起來,笑一笑。

    直到五月,錦瑞階段性告捷。

    某天晚上,新辦公樓這裡舉辦了一次聚會,所有人都領了豐厚的紅包。

    聚會上,蕭瑜和覃非一起給蕭固敬酒,然後是周越。

    他們的目光有一瞬間的交匯,只是一秒就各自錯開。

    他眼睛彎著,始終帶笑,因為喝了點帶酒精的飲料,皮膚已經開始泛紅,幸好提前吃了郭力帶的藥。

    差不多晚上十點,蕭瑜以不勝酒力為由,提前離場。

    回到公寓,她灌了一瓶解酒藥就去洗澡。

    客廳里流淌著和緩的音樂,燈只開了一盞落地的,窗簾也只拉上一層紗簾。

    洗過澡出來,蕭瑜隨意吹著頭髮,待吹到半干時,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是微信提示音。

    她沒有立刻去看,直到頭髮吹乾、梳順,這才拿起手機掃了眼。

    那是一個許久沒有跳出來的窗口。

    周越:「睡了嗎?」

    蕭瑜盯著這三個字好一會兒,這才回了一個標點符號:「?」

    他喝多了?

    周越又發來一句:「我在門口。」

    蕭瑜眨了眨眼,隨即有了動作。

    來到門廊,她將廊燈打開,燈光照下來,落在那兩支花瓶身上。

    她透過電子貓眼往外看,果然看到周越。

    一秒鐘的猶豫,她還是選擇拉開門。

    周越微笑地靠著門框,因為酒勁兒有點懶洋洋的,他的笑容也很鬆弛,眼睛上像是籠罩了一層霧,有些迷濛。

    「周總,找我有事?」蕭瑜喊出這幾個月已經喊習慣的稱呼,也是用來提醒他。

    但與此同時,另一種可能性也在腦海中浮現。

    周越是個有分寸感的人,他很重視顏面,有自己的底線,看不上那種吃著碗裡看著鍋里不要臉的行為。所以這唱的是哪出?

    周越依然在笑:「我能進來嗎?」

    蕭瑜心裡越發地不確定了,定定看著他好幾秒,問:「以什麼身份?這個時間,老闆來探望下屬?」

    周越不答,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盒子,說:「我給你帶了禮物。」

    他將盒子遞過來,就是個普通的工藝品盒。

    蕭瑜接過來打開,很意外,裡面是一根紅繩。

    周越伸出自己的手腕示意:「是家裡長輩請的,我也有一個。」

    「你……」蕭瑜合上盒子,怔怔地望著他。

    周越收了一點笑,站直了些,說話間有一點緊張:「你現在,還是單身嗎?」

    這一刻,所有猜測都煙消雲散。

    她下意識垂眼,避開他過於直接且火熱的目光,方才已經散得差不多的酒勁兒又一次往上涌。

    周越等了片刻,見她沒反應,便抬手要碰她。

    他腳下卻跟著打了個晃,險些要摔。

    她立刻扶住他的手臂。

    但他很重,她很費力,只好將他往門裡扶,打算先將他撐到沙發那邊。

    「你站穩點,我給你拿解酒藥……」

    門在他身後緩慢合上。

    直到她看到他一腳往後勾,將那扇門徹底踢嚴實。

    下一秒,他們便掉了個兒。

    她的背貼住牆壁,他的身體貼上來,壓得密密實實。

    她仰著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就著昏黃的光盯住他。

    他的笑容消失了,目光里火光跳動。

    幾秒的沉默,空氣凝結了,雙方都屏著呼吸。

    幾乎同一時間,他們一起有了動作,她抬高雙手去夠他的脖子,而托在她後腰的那雙手則穩穩將人撐起。

    他的吻炙熱堅定,她的呼吸焦躁短促。

    舌頭交纏在一起,牙齒咬上去,充分感受著疼痛。

    末梢神經戰慄著,細胞躁動著,那一陣陣的酥麻感在嘴唇上舞動著。

    不知多久過去,她缺氧了,就靠在他身上換氣,身體已經被喚醒,每一條神經都在發抖,不聽她的控制,肆意地朝同一個方向吶喊、涌動。

    他的吻細細密密落下,在她耳朵上、頭髮上、肩膀上。

    隨即他拿走一直被她緊緊抓住的盒子,從裡面拿出紅繩,說:「我給你戴上。」

    他的聲音低不可聞,將紅繩小心繫在她的左腕,進而在她的脈搏上落下一吻。

    她看著紅繩和他的側臉,一手輕撫他的發尾,並不認真地問:「還要解酒藥嗎?」

    他笑了,一把將她托起往屋裡走。

    偶爾有笑聲傳來,有人在說話,有人在喘息,漸漸這些聲音越來越遠,只留下客廳里的音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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