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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05:42 作者: 徒手吃草莓
    「她有可能是被拐賣的人口,網上的網友有人認出她,說她有可能和三年前的婦女拐賣案有關係。」

    周霧聽到這話,有喜有憂,喜的是,這姑娘沒遇害,憂的是,她居然和拐賣案有關。

    周霧連忙問:「那……她應該是被拐賣的那個?」

    警察笑了笑:「你以為他是拐賣頭頭?」

    周霧連連搖頭:「她不像,我要參加婚禮的時候,她曾經想拉著我離開,不過被擋下了。」

    警察點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周霧等他說完,忍不住問:「這件事真的和當初那件拐賣案件有關嗎?」

    對方回答說:「還沒有找到完整的線索,但是就現下來看,大概率有關。」

    然後他又說到時案情有進展,會再來了解情況,希望到時候他能出來作證。

    周霧答應下來,警察讓他簽個名就走了。

    第三天,周霧終於燒退了,也不反覆高低溫,醫生給他看過後,說他可以出院了。

    吳堯下班來看周霧時,他正拔掉吊針,準備收拾東西回去。

    「沒事啦?要不要再觀察觀察?台里說這次住院費用可以報銷,不住白不住!」吳堯提上周霧的行李。

    周霧笑:「白給我住我也不想住呀,醫院的味兒不好。」

    一股子消毒藥水的味道,加上好多病人走來走去,咳嗽聲,痛吟聲,家屬的哭聲。

    都讓人覺得很不適應,影響情緒,想要儘快離開。

    「嘖嘖嘖,嬌氣。」嘴上這麼說,吳堯還是打心眼覺得周霧這人好。

    那天發現周霧醉倒在禮堂,身上發著熱,意識混亂,身上也奇奇怪怪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回程的路上還會說胡話。

    可第二天,周霧在醫院裡醒來後,整個人很淡定,配合治療,情緒穩定,還一直安慰嚇壞的同事說沒事,小病。

    生病的可是他,他竟然還有空安慰自己。而周霧也壓根沒提要辭職,收了吳堯帶給他的出差費後,整個人喜滋滋。

    這人看起來很脆弱很嬌貴,仿佛碰一下就會碎,可骨子裡卻很堅韌。

    吳堯幫著周霧拿了各種水果和零食,兩人上了地鐵,一路還在聊關於那個村子的內容。

    「這事兒其實也正常,我們不是一直都覺得有問題,但是礙於村民也沒調查出什麼,丁誠和虎宇當初偷偷拍的視頻已經交給警方了。」

    吳堯送周霧回到宿舍,周霧約好下次請他吃火鍋,吳堯趕了最後一班地鐵回家。

    周霧回到宿舍,舍友就剩一個,其他全都出去租房,或者回老家去。

    宿舍樓很空,走在走廊時,腳步聲帶著迴響,房間裡也空了,六人間的床鋪空了四個,有些冷冷清清。

    剩下是舍長,他告訴周霧,自己明天也要買車票回老家,已經發了簡歷準備在老家的市區找工作。

    兩個人分食了周霧帶回來的水果後,各自回到自己床上休閒娛樂。

    靠在床上,周霧有些悵然若失。

    舍長的聲音從下面傳來:「我昨兒看了你們的節目,有一說一,你們這期真特麼精彩,我覺得能火一把。」

    周霧才意識到,自己還沒看呢。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興趣缺缺,不太想看。

    「我聽說那片挺玄學的,你們採訪的這個村也挺邪門,你就沒遇上點什麼事兒?」說到這個,舍長還挺感興趣。

    周霧說:「有啊。」

    舍長從下鋪探出頭來,眼睛亮晶晶的:「我就知道!節目上不能播,你給我說說看唄,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周霧也探出頭,看著舍長:「老大,你真想聽啊?」

    看到周霧這樣,舍長更好奇了,心癢難耐。

    他說:「你就說說唄。」

    周霧說:「行。」

    手錶上的指針直到了將近一點的位置,宿舍早已斷電,青年的嗓音瀰漫在4019。

    「推開門那張畫的眼珠子,突然就動了,滴溜溜地轉,就那樣盯著我……」

    「啊啊啊,別說了!別說了!」舍長抱頭痛哭,「我錯了,我不應該讓你講的。」

    周霧說:「還有很長呢,這個村子邪門得很,那個屍體的事兒,估計節目組也會報警……」

    舍長好長時間沒有吱聲,突然問:「阿霧啊,你這些都是編的吧,賊嚇人,你要被這麼一嚇,還能有命回來?」

    周霧模稜兩可,只是嘻嘻笑:「你猜。」

    「嚶嚶嚶,你就是故意的!柔弱的我,好害怕。」舍長抱著枕頭裝柔弱女子,一股子戲精的味道。

    周霧就是實話實說,把自己這些天的經歷全都講出來,講出來後,不在乎聽的人到底信不信,他自個是舒坦了。

    周霧悶在胸口的那股子悶氣,在這一刻突然釋然開解,仿佛有人和他分享難過一般。

    舍長依舊在下鋪哀嚎,周霧卻覺得「心寬體胖」,現在特別想美美睡一覺。

    「我先去洗澡,等會換你洗。」講了這麼久,他還沒洗澡。

    舍長捉住周霧爬下床的褲腿子:「那啥,老四,我們一起洗吧……?」

    周霧下床的動作頓住,他一下子想到了什麼,腦子閃過一個畫面,臉變得熱起來。

    他嫌棄地說:「才不要,有點變態……」

    舍長自己琢磨了一下:「好像是這麼回事,那算了,那我洗澡的時候,你能不能在門口幫我看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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