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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05:42 作者: 徒手吃草莓
    剛抓上時,有點不穩,抓空了一次,而空的那一下像是在對方的掌心撓痒痒。

    「嘶———」的抽氣聲響起。

    周霧感覺到,前方有節奏感呼吸,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凌亂。

    於是他,沒腦子地又用食指挖了一下掌心。

    真的加速了。

    事情莫名變得有趣。

    他現在沒有理智可言,經過了彷徨,驚嚇,近乎絕望的恐懼後,產生了詭異的安全感,脆弱的心理防線早已被打開。

    配合著酒精,理智已經流失。

    冰涼指節執起腳踝,仿佛單膝跪下,脫掉他的鞋,露出螢白纖細的腳踝,再細細地褪去薄薄的白襪,均勻勻稱的腳掌顯露。

    只給看了一秒,腳掌就一下縮走。

    蜷縮著,周霧聲線裡帶著顫抖,又因為那該死的合衾酒,醉意熏得他聲音膩膩的,他說:「你……是不是要吃我?」

    在周霧的認知,這種聲音是害怕的顫抖和示弱地低吟。可落在那個不理智「人」的耳朵里,猶如撒嬌———雪化了,花開了。

    周霧又問:「你……喜歡從腳趾開始吃?」

    「給你,」他縮回來的腳,忽然大膽往前往伸了伸。

    作者有話要說:  某鬼:這誰頂得住?

    周霧:那你頂著我幹嘛!?

    第17章

    腳面騰空了一會,並沒有什麼東西來接住他,周霧「咦」了一聲,收了回來。

    而後細聲詢問道:「不是嗎?」

    並沒有人解答他的疑惑,房間燭火跳躍急促,如同呼氣、吸氣般的節奏。

    等待那燭火變成原本的模樣,周霧的另外一隻鞋也褪了下來,腳趾蜷著,像是嬰兒睡覺時那樣,圓圓的,關節處透著點粉色。

    躺著的周霧支起身體,想要去指什麼。

    結果袖子裡的金飾「嘩啦」求都掉了出來,散在周霧身邊,鋪滿了四周。

    反射著燭光的光亮,微弱地金燦燦。

    桌面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糕點,瓜子花生也都觸手可及,周霧想要延緩被吃的時間,指了指不遠處的酒壺與酒杯。

    「還想喝。」聲音帶著黏膩的尾音,任誰都無法拒絕這麼一個請求。

    「還要下酒菜。」

    出現了一碟花生米和一壺酒。

    酒壺裡的酒並不是之前和的合衾酒,而是另外一種度數不那麼高的果酒,喝一口下去,甜津津的,嘴裡那烈酒的苦味被沖淡一些。

    雖然酒意壓下了恐懼,但積威已深,周霧依舊打心底覺得害怕。

    但眼下,對方能搭理自己的要求,讓周霧覺著,這個鬼,似乎殘留意識,不是那麼的殘暴可怕。

    「味道好,不來一點嗎?」周霧心中想,鬼會喝醉嗎?

    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他音樂能感知對方的位置,但是無法得知對方的行動。

    把酒杯往前舉了舉,酒杯傾斜,周霧看了一眼杯子,竟然真的少了一些。

    他將剩餘的酒液喝掉後,又倒了一杯:「再來一些。」

    話音剛落,杯中的酒液又少了,一來二去,仿佛有了投餵的樂趣,竟然喝去了半壺酒。

    而現在,酒量最差的那個,徹底不行了。

    眨眨眼,周霧就在雲上飄,軟和的被褥像是雲朵,晃晃悠悠,雲朵朝右邊傾斜了,陷了下去一些,他因此滾了過去,觸到冰涼。

    後知後覺才發現,「他」大概是上了床。

    周霧心底陌陌猜測對方的舉動,不解對方為什麼還沒有開動。

    「難道你喜歡吃『醉人』?醉蝦是蠻好吃的,但是醉人……就不一定了……不過醉了之後相當於麻痹了神經,我會舒服點……」

    曾經在南方的一個城市吃過醉蝦、醉蟹,味道確實不錯,對方是不是有這個打算?

    啊,不對,是自己要求的喝酒,想到這裡,他「咯咯咯」地笑起來,自己像是個傻瓜。

    周霧太醉了,醉得眼前看不見任何,也越來越放肆,他伸手想去觸碰對方。

    碰到了,不知道碰到哪兒,掌心冰冰的軟軟的。

    然後更柔軟的觸感划過手心。

    呃,周霧好像猜到是哪兒了,連忙縮回手,往自己身上的衣服搓了搓。

    「你是不是在看著我?」周霧對著什麼都沒有的空氣說,眼神亮晶晶濕噠噠。

    周霧感覺有視線凝望著自己,今天怕久了,就不那麼怕了,甚至生出一種對方深情的感覺。

    他伸手了,指尖碰上了扣子。

    慢條斯理地解著周霧的禮服,工序繁瑣時間漫長,凝視和冰涼的呼吸,將這件事做得令周霧頭皮酥麻。

    周霧硬著頭皮和他搭話:「你……有名字嗎?」

    動作一頓,沒有說話,周霧小心翼翼又說:「是沒名字嗎?」

    很久沒回話,久到周霧以為對方說不了話。

    「百里……棄。」喉嚨像是零件少了潤滑的東西,也仿佛是太久沒有說自己的名字,這三個字不連貫,說得極為生澀。

    再次聽到這個聲音,像是觸了電,指尖全都蜷縮起來,低低沉沉的聲線足夠讓周霧在腦海里浮現出一幅肖像圖。

    他想起了那張照片。

    酣醉中的周霧眼神迷茫,身上的衣物已全都褪去,像是個白溜溜的嬰兒。

    打了個「啊啾」後,鑽到大紅綢緞的被裡,年輕的皮膚與細膩的綢緞也不知道誰更絲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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