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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05:42 作者: 徒手吃草莓
    這麼一說,氣氛變得輕鬆下來,但是還是讓人忍不住繃緊神經。

    「行了,我們快點趕路吧,時間快到了。」何海招呼道。

    幾人應聲,跟上了隊伍。

    周霧突然想起來:「那我在車上看到的黑影,應該也是這猴子吧?」

    吳堯本來放鬆了下來,被他這麼一說,又嚇得緊張起來:「什麼黑影?」

    「來的路上,我看到路旁站了個黑影,一晃眼就消失了,再回頭的時候也沒了,想來是竄進叢林裡了。」周霧雖然這麼說,可他覺得那個影子很高大。

    聽周霧這麼說,吳堯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別嚇我,我真的差點尿了,剛剛在車上喝多了水。」

    走了十幾分鐘後,他們終於看見了一個第一座木房子。

    木房看起來沒人住,他們繼續往前走,順著小道走著。

    在泥土地逐漸變成青石板後,終於在六點之前,到了村上。

    「走,我帶你們找地方住,我表哥那兒有房間。」

    采芳帶著他們繞著村子外圍,找到了一家土坯房。

    土坯房挺大,但是不如村中其他房子來得豪華。

    但說是豪華,其他房子也只是從土坯變成了青石。

    采芳推開門,說等會自己的表哥會來招待他們,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等了一會,一個青年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看到他們,咧嘴一笑:「你們來啦,我帶你們看看房間吧!」

    房間倒是挺乾淨,就是簡陋,屋子裡只能自己燒碳爐,還沒電熱毯。

    即便如此,節目組依舊很滿意,環境比節目組上期來時要了很多。

    周霧得知後,震驚地問:「你們之前是搭帳篷啊?不得凍死?」

    丁誠笑:「這不是沒死。」

    吳堯和周霧分到了一間,虎宇個頭大,自己睡了一間,其他人兩兩一間。

    采俞等他們放好行李,囑咐他們:「你們不要瞎拍哦,明早我會帶你們過去,以前也有遊客來玩,但是拍到不該拍的,就麻煩了。」

    「是什麼麻煩?」吳堯好奇。

    采俞說:「這嘛,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好。」

    何海點頭:「知道,放心吧,我們就拍婚禮,之前拍得不清不楚的。」

    節目組和采俞聊了一會,他說之前也有其他報社來訪,都是他接待的,他認識村支書。

    采俞又說:「這邊的婚禮只能拍到進禮堂之前,後面不能拍,鬧洞房的習俗我們這裡沒有,是直接入洞房。」

    吳堯問:「入洞房不能拍那時候肯定的,總不能懟人新床上,哈哈,但是為啥不能拍拜堂的過程?」

    采俞說:「沒為啥,村裡的規矩,我也不清楚,這些禮節只有一些村裡的老人知道。」

    何海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規矩。

    準備器材時,虎宇忍不住問何海:「老大,咱們這個頻道,說白了觀眾最想看邪門的玩意,咱們守規矩,這不歇菜嗎?至少得拍到拜堂吧?」

    何海低頭看著各種資料,說:「到時候機靈點。」

    所有人都明白地長哦了一聲。

    準備好後,外頭的天亮了,灰濛濛的,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當他們走到村口時,被眼前的一幕驚訝到。

    新娘子穿著大紅色的嫁衣,三米一位,沿著村中的主道一路往前。

    她們井然有序,連邁步子的大小都幾乎一樣。

    采俞說,這是提前熟悉道路,到時,新娘會有蓋頭,可能看不清路。

    幾人都沒說話,因為這些舉動配合陰蒙蒙的天氣,實在有些滲人。

    主道上,村民站在自己家門檻前,一路上的每家每戶的門都是開的。

    周霧記得,以前老家結婚,小朋友總喜歡來圍觀新娘,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太早,這裡道路上沒有一個小孩。

    更奇怪的是,門檻上站著的村民,幾乎都沒有什麼表情。

    他們看到節目組來拍攝,露出警惕的表情。

    采俞與他們打了招呼,沒幾個人回應他,他轉頭輕聲吩咐眾人:「咱們跟在最後面,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問。」

    何海點頭:「明白。」

    周霧要入鏡,用了一些遮瑕,遮住一路上的眼底泛出的青色。

    道路兩排開著的村民房門是不讓往裡拍的。

    一路走著的新娘子都沒有太多的表情,十分木訥。

    可節目組被吩咐不能私下採訪,也只好壓下想詢問的衝動。

    跟了五十米出去,前面突然慢了下來。

    他們發現,新娘子在某段路上行走的速度變慢了,尤其是在一家十分奢華大宅院門前。

    宅院朱門青瓦,像是剛剛裝修過。也是村里最氣派的建築。

    路過那家大宅院門口時,周霧心底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吸引著他側頭去看。

    這種感覺很奇特,仿佛帶著磁力,這讓周霧實在忍不住,側頭探頭看了一眼。

    就是不知為什麼,周霧看了這一眼後,滿心顫抖,呼吸加速,渾身發了寒。

    這個大宅院進門就是青石板鋪成的路,再往裡是大堂,裡頭有一個人,站在大堂的一側。

    他皮膚很白,眼神直勾勾看著門口方向,手裡不知道捧了什麼。

    而在大堂橫樑上,掛著一張黑白水墨畫像,紙張上似乎有暗紅色的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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