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2023-09-20 11:03:25 作者: 燕傾
新人的汗水噼啪往下掉,身形隨著起伏有些微顫抖,孔敬邊口頭指導他標準的姿勢,自己推舉著器材。
總覺得汗水滴落下去的這種感覺莫名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發生過。
也許是時間間隔太久,他便不想了。
練著練著卻又覺得不對勁。
「嗯,好重……哈……」
「再堅持一下……」
這樣的氣氛,聲音,動作,簡直就是在doi。
「孔哥,我們還要……這樣,嗯……多久……」
「你要不停下,休息,等私教過來。」
孔敬眼見著自己的小孔肉眼可見地開了自動檔,連忙把身邊人的臉換成吳冕,不該有的欲/望總算消退了不少。
途中還接了個吳冕打來的電話,問孔敬:「公司有事,臨時有事被叫走,你那邊進展如何?」
什麼進展?孔敬愣了一下,覺得吳冕是在問腹肌大業,便回答:「只要想到你的臉,遇到的問題便迎刃而解。」
吳冕肉麻兮兮地笑:「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愛我。」
萬萬沒想到自己是被當成了冷卻劑。
孔敬被「一個兩個」這話激得氣悶,扭頭看了一眼還在認真推舉沉重槓鈴的岑澗,回過神來,他的手指已自動掛掉領導的電話。
被掛電話的吳冕:「?」
之後有專業的私教過來,進度快了不少,二人找到了在這堆器械中更適合自己練習的方法,孔敬甚至覺得自己的馬甲線肉眼可見地變得性感了一點,儘管百分之九十九是心理作用。
比試不能輸,猛男必須贏!
等到氣喘吁吁地停手,像個蛙趴在器械上,喘得跟來了十連發,孔敬和岑澗這才同時哈哈大笑起來,自嘲自己的幼稚。
倒不失為男人的浪漫。
這會兒得了空閒,他們相互攙扶著,勾肩搭背地去空無一人的淋浴室沖澡。
明明是渾身的汗,孔敬離岑澗極盡,聞到的卻是和岑澗自身的味道混在一起的柑橘香味。
算是大眾的香味。
換個人噴,孔敬都不會多聞一下。
更何況有段時間前任網購湊單買的這瓶香水快過期了,就瘋狂地噴家裡的衣櫃,導致孔敬現在在誰身上聞到這個味道,就覺得是令人討厭的劈腿男又出現了。
可是在岑澗身上,怎麼這麼好聞?
孔敬不禁湊近對方的頸窩裡,在那盛滿水光的深邃鎖骨上深呼吸似的嗅了一下,眯著眼問:「CK be?我說……嘿,你怎麼了?」
孔敬接住了岑澗,雙手摟過他,二人極像浪漫影片中男女主相擁的姿勢,而岑澗就是那個小鹿亂撞的女豬腳。
岑澗腿軟得猝不及防,倒在孔敬身上,耳廓紅了大半,咬著舌尖看面前的男人。
血槽已空。
距離好近,都能看到孔秘書臉畔細密的絨毛,隨著呼吸的吹拂被輕輕帶起,又回歸無形。
孔敬身形精壯,喉結隨著偶爾的說話和吞咽滾動,眉毛上那截被刀砍斷的傷疤,分明是充滿男人味的證明。
而那張臉……那張臉讓他多年來念念不忘,卻不知是否應該有迴響。
「你沒事吧,剛才練得太猛了?」
孔敬給了個台階下,岑澗揉了揉耳垂,垂下眼說:「我沒事,小腿有點抽筋,現在好了。」
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才是真·抽筋了。
被鬆開後,岑澗又往邊上站遠了些,還轉過身,把翹屁衝著孔敬。
這讓孔敬頗為遺憾,就好像剛才的「破冰」白瞎了似的。
倒也忘了,小孩兒生性靦腆,又因為暗戀吳冕而怕他看出來。
只是剛才那雙眼,黑黑亮亮的,即使在流水嘩嘩之中,也沒有被水霧所朦朧。
看得孔敬很想要跟人當場doi。
你的眼神透過我,究竟看到了誰?
孔敬的問題沒問出口,岑澗已經遠離。
孔敬也沒強行擠到同一個花灑去跟人家一起沖,隔了兩個位置,邊閉著眼洗頭,邊同岑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那白而翹的腚,再看下去有大問題,還好眼睛是心靈之窗,閉上眼睛就好。
儘管閉眼又能想像某些更加糟糕的畫面。
趁著只有兩個人的時機,岑澗忍不住問他:「維也納是什麼。」
上回孔敬說他像他家的維也納,岑澗就找吳冕問,對方卻悶笑著,讓他直接問孔敬。
可他總也忐忐忐忑,怕問了人家不該問的問題。
孔敬倒是回答得飛快,就像把維也納三個字放在了心裡重要的地方,腦子半點沒多轉:「前任從奧地利領養來的崽兒。」
岑澗自然不會認為崽兒是人類幼崽,這不符合實際,重點便落在了前任上:「他和你一起養的嗎。」
「不算,他這人就是嘴上叫著可愛可愛,領回來屁事不管,只負責帶回來,養都是我養。」
孔敬依舊閉著眼,擰乾毛巾,條理分明的臂肌看得岑澗又是一陣面紅心跳。
擦完臉,孔敬睜開眼,神清氣爽地對岑澗笑,眉眼間帶了點平和,絲毫看不出在和人談論曾經的愛人。
這副光景落在岑澗眼裡,心臟微微抽痛起來,連到十指指尖。
都已經變成前任了,就算露出再兇狠的眼神,多罵對方幾句,也是應該的。
他想了解孔敬過去的事,都怪他自己回來得太晚,下決心又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