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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03:44 作者: 天夏遊龍
溫冷很肯定道:「你不認識他倆,我也不認識。」他又補充,「在這兒,誰都不認識誰。」
任開仍有些震驚,他設想過在這俱樂部里會遇到的各種人,但就沒猜到這情形。
溫冷再次提醒他,「我今兒該在醫院,你該在……你和頭兒怎麼請假的?」
「我說回去編。」
溫冷卡了殼,頓了頓才道:「總之,不管你在哪兒,你都不可能見過他倆,將來報告上也不會有一句,你我根本沒來過這兒,他們當然也是。」
任開點點頭,轉過身去,「查點案子真他媽不容易。」
溫冷笑起來,「你不覺得也挺有意思的嗎?」
任開想了想,和他對笑起來,「你要喝點什麼,我去瞧瞧。」
溫冷知道他要去探探地形,便隨口道:「果汁就行。」
任開突然轉身,「你之前在鋼廠答應過我什麼?」
「服從第一。」溫冷難得溫順。
「你別想著賽車,今晚沒我批准你不准上公路。」任開警告道。
溫冷淡淡道:「我沒打算,不是還要騎回Z市去?」
等到溫冷獨自一人的時候,輝哥又晃了過來。
「阿冷啊,」他看向任開離開的背影道,「你沒和他說你出身的事,我能理解。你別在意太子哥,他就這點上愛逗弄人。說真的,我看你眼神追他追得緊,他雖然也算在意你,但完全不是那意思,看他看你的樣子,你這金主還沒碰過你吧。」
輝哥語重心長道:「阿冷,你這模樣,這車技,俱樂部有得是想要讓你高興的主,身家地位都是你現在這位比不上的,要不要我給你介紹?」
幾分鐘後,任開回來。
「那傢伙和你說什麼?」
溫冷看向近處,一個玲瓏有致的女郎正往某個俱樂部成員身上蹭,那姿態……
他稍稍示意,「他以為我倆是那種關係。」他轉頭又見一個戴領結的漂亮侍者,摘了酒杯上的櫻桃塞到嘴裡,對面的男人吻上了他。
「或者那種關係。」
任開有一秒暈眩的感覺,很快騰起某種莫名的憤怒,夾雜著幾絲未知的委屈和感傷。
不過是瞬間的事,他沒有在臉上遮掩,所有的情緒都落到了溫冷眼中。
「混蛋。」溫冷低罵了聲,不知在說誰,他再抬頭時,恨不得揪起任開來,「你給我清醒點看看周圍!這兒就算和朋友來的,誰不是帶著伴來的?哪有兩個單純朋友來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帶你?到這種地方賽車都要玩『雙飛』,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帶著伴雙飛那是什麼?炫耀,像帶只貓、帶只狗,穿件機車夾克,你懂不懂?」
任開悶了幾秒,「我今晚要不來呢?」
庭院裡擁有美好軀體和臉蛋的年輕侍者,像金魚池裡的魚在不停殷勤遊走,隨時等人撈起。溫冷朝他們望去,「看到這些了,都是給沒帶的準備的。」
夜徹底深黑下來,起風後,有了絲絲涼意。
輝哥在不遠處向溫冷招手,溫冷走過去,輝哥道:「太子哥空了,可以繼續談。」
溫冷和任開重又回到別墅處,太子哥的身邊,什麼時候都圍著大把人。
「聽說你想找汪強辦點事?」太子哥報了死去的中間人的名字。
「嗯,和輝哥說了,輝哥給推薦的。」溫冷說著,在眾人的環視下看了眼任開,「實際是替他辦點事。」他看向任開的眼神,克制而隱忍,但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出他眼裡的情意。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裡,自然是兩人被戳破了關係,也不必遮掩了。
輝哥心內感嘆,阿冷這別是動了感情,他一個好的,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任開被溫冷的眼神掃得不自在,哪怕只是輕輕地掃過,他像被燙著了,歸咎於自己太久沒被人這樣瞧過,又怪溫冷這演得什麼爛戲碼。
「聽說你這兩天去找過汪強,都沒找著?這正常,干他們這行的都滑不溜手,狡兔三窟,汪強不知道又去哪兒躲風頭去了。」
溫冷和任開心裡是有些底的,知道中間人才失蹤了幾天,還沒人發現他的失蹤是已經徹底死亡。消息更沒這麼快傳到W市。
溫冷重新試探道:「昨天我打聽的時候,有個朋友,說汪強現在在替個大客戶做事,太子哥,不知道他還肯不肯接我們這些小活。」
「沒事,我的面子,他總是給的。」
有人在旁插話,太子哥可是救過那小子命的。
太子哥不在意地笑笑,「他有幾個窩我都知道,他那個大主顧我也聽過,另外他有個聯絡的地方,一定能找著人。」
溫冷和任開的眼睛亮了,大把的線索擺在面前,中間人無數遺留的痕跡等著他們去發現。
這時又有人進來,俱樂部的負責人,自然是大忙人。
來人在太子哥耳邊悄悄說了陣。
太子哥輕笑起來。
下一秒,荷槍實彈的安保眨眼從前後包抄而入,頃刻將整個別墅前廊圍得水泄不通。
圍在太子哥左右的人,驚慌失措,其中包括不少俱樂部成員。
太子哥仍安坐在沙發中,壓了壓雙手示意他們平靜。
安撫了人群,他轉頭看向溫冷和任開,笑道: 「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我還能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伸手指向任開道:「你和『順和』是什麼關係?!余東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