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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03:17 作者: 牧不言
    小孩兒還挺愛撒嬌,傅淮言輕拍了拍他的頭:「準備工作吧,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修長溫暖的手從頭上移開,賀書寧心中忽地空落落的,後頸的腺體越來越燙,酥麻的感覺讓他的身體連帶著心臟都開始發軟無力。

    賀書寧撒嬌一般拉住傅淮言的衣袖,聲音軟糯:「我不舒服。」

    小孩兒低著頭,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傅淮言沒聽清楚,微低下頭問:「你說什麼?」

    緊接著,他聞到馥郁的奶糖香氣,甜膩黏纏,像是要把人全部包裹住。

    傅淮言喉結輕動,儘量忽略心底被纏起的小勾子:「賀書寧,收起你的信息素。」

    一直努力收著信息素,卻怎麼也收不起來的賀書寧委屈極了:「嗚~我收不起來。」

    那一聲咽嗚幾乎撲進了傅淮言的耳朵里,順著身體流向四肢百骸,他抬手想要將自己的衣袖拉回去:「你冷靜一下,先把手鬆開。」

    omega發.情期,除了家人和伴侶,最好不要和其他alpha待在一起。

    小孩兒年紀小不懂事情,他不可以不懂。

    身體的熱度微升,傅淮言放緩聲音哄他:「聽話,把手放開。」

    賀書寧的思緒越來越混雜,他固執地攥緊手裡袖子,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不要。」

    隨即,門口處傳來笑鬧聲,是結伴上班的同事們。

    賀書寧敏銳地聞到雜亂的alpha信息素氣味,陌生、苦澀、辛辣刺鼻,快要覆蓋住那股本就不夠明顯的清涼香氣。

    著急的賀書寧順著本能去尋找自己想要的味道,本能讓他伸手抱住了傅淮言的胳膊,埋下頭深深吸了一大口:「你好香。」

    傅淮言眸色漸沉,他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夏子珞。

    驚喜吃瓜、卻猝不及防接受到老闆死亡凝視的夏子珞:……

    「啊啊啊,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夏子珞手忙腳亂轉過身,還用兩隻手掌把眼睛捂得嚴嚴實實。

    傅淮言語氣冰冷沒有感情:「你去門口攔著,等會再讓人進來。」

    說完,他將臂彎的外套蓋在賀書寧的頭上,單手攬腰將人抱了起來,直接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襯衣下的肌肉起伏,簡直男友力MAX。

    站在原地看了全程的夏子珞星星眼:哇哇哇,我也好想要霸道總裁公主抱啊!

    吵鬧聲越來越大,夏子珞急忙踩著高跟鞋噔噔噔沖向門口,順手從桌子上扯了張A4紙,伸開雙臂將所有人攔住:「總裁說晚上聚餐,讓我問問你們想吃什麼,大家一個個在這排隊寫完再走啊!」

    「哦吼,總裁萬歲。」

    「火鍋?烤肉?啊,我想吃上次那家的牛排。」

    「別啊,我們吃點兒接地氣的唄,之前的私房菜就不錯。」

    「可拉倒吧,那家私房菜的價格可不怎麼接地氣。」

    「那不如吃自助,一人兩百管飽。」

    「哎呀,總裁請客,肯定是什麼貴……啊不,什麼好吃吃什麼。」

    「啊哈哈,老李,你暴露了。」

    夏子珞悄悄伸頭往總裁室看了眼,很好,兩人已經進去了。

    她敲了敲門邊的桌子:「大家等會寫好了就拿給我,別耽誤太長時間,還要上班的啊!」

    深藏功與名的夏子珞帶著蜜汁微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坐下,想一想剛才看見的畫面,還有點兒小激動。

    話說回來,作為一個聞不見信息素的beta,真的好可惜。

    超想知道寧寧是什麼味道的omega,看起來香香軟軟一定很好rua。

    以及,總裁室現在是不是正在發生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

    天雷勾地火,暴雨引山洪,啊啊啊,好奇死了。

    傅淮言將人抱到裡間休息室的床上,將衣服拿開時,賀書寧雙眼緊閉,臉上已經沾滿了汗水,頭髮貼在額角,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似的。

    他彎腰,撩開小孩兒額前的濕發:「賀書寧,聽得見我說話嗎?」

    賀書寧睜開眼睛看向傅淮言,好不容易找回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在這種情況下要遠離任何alpha,但心裡對那股凝神清甜的薄荷香無比渴望,他只能狠狠壓抑住自己躁動的心臟。

    他低喃:「傅淮言。」

    傅淮言看著那雙帶著迷茫的黑眸,平日裡的天真單純褪的乾淨,只剩下一汪秋水瀲灩,幾乎要將人溺斃。

    他目光晦暗,喉間喑啞:「賀書寧,你的抑制劑在哪裡?」

    抑制劑?

    賀書寧記得他買了,也收到了,他放在哪裡的來著?

    後頸的熱流沿著脊骨往下,渾身都黏膩了起來,賀書寧恍惚間想起來了,他昨晚忙著直播,抑制劑的快遞便沒有拆開,他想著也不差這麼點兒時間,準備今晚回去再弄的。

    誰知道,來的這麼不湊巧。

    賀書寧轉著身子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裡,聲音帶著哭腔:「沒有,我沒有,我好難受。」

    omega的後頸就那樣明晃晃地出現在alpha眼前,腺體飽滿紅潤,像是等待採摘的成熟水蜜桃。

    傅淮言移開目光,克制道:「我去給你買抑制劑,你乖……」

    話未說完,趴在床上的小孩兒卻忽地抽泣了一聲,白皙的手狠狠攥住身側的床單,細軟的指節用力到發白。

    擔心他把臉埋在被子裡喘不過氣,傅淮言將人撈起來,發現小孩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哭了,被子上都被染濕了一大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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