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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03:01 作者: 西熒星
    「噢噢,景先生和他的伴侶在裡面是麼?」Oliver的注意力被轉移得迅速,半點沒懷疑Joe的原始意圖,只是意外對方不小心撞破了某個尷尬且曖昧的小場景。

    可Joe聽了這話,卻不禁一怔:「景先生不是自己一個人出海麼?」

    「本來是這樣的,但今天下午宋先生找到了船長,提供了很多能夠證明倆人的確關係親密的證據,還聯繫了幫景先生訂船的那位小姐做擔保。」Oliver朝套房門口探了探頭,表情中滿是興奮和羨慕,「好像是想給景先生準備一個驚喜呢。」

    Joe皺了皺眉:「什麼驚喜?他們在一起很久了麼?」

    「具體不清楚,不過船長剛剛在休息室跟我們說,對方提供的照片和影像資料特別多,跨度特別久,看著可能都有十多年了,太讓人羨慕了。」Oliver扯了兩下Joe的衣角,神秘兮兮地耳語道,「後勤組那邊有人偷偷告訴我,這位宋先生派人提前準備了很多東西,讓返程的時候可以再適當多拖延一天兩天的,好像是說,如果順利的話……」

    「也許要直接求婚呢~」

    第38章

    門外突然傳來的窸窣聲響,讓景程不自覺地皺著眉頭往身後看去:「沒關嚴麼?」

    在瞧見那條不寬不窄的透光縫隙後,景程難免微微一怔。

    「嗯。」宋臨景的嘴唇貼蹭在他耳側,耳鬢廝磨般低聲說道,「剛才有個小男孩一直在偷看,應該是送你過來的那位。」

    景程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你知道?」

    「那怎麼不叫他滾遠點?你不是很兇的麼。」景程的指尖順著宋臨景的下頜線向上輕撫,一直蔓延到他因缺氧而有些濕潤的眼角,「喜歡被別人看?」

    「嗯?」景程欲/念被暫時安撫,身份卻依然沉浸在方才越界的親昵里,葷話一句接一句,不要命般說得熟練,「臨景哥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玩兒?」

    「十多年的朋友了,跟我還藏著掖著,沒準兒你早點——」

    景程的話都還沒說完,宋臨景卻像是被他某處用詞刺激到了似的,重重扣住了景程的後腦勺,將他的嘴唇再次帶向自己。

    「早不了。」宋臨景聲線喑啞,不明所以地說道。

    泛著點苦澀的咸腥味道隨著唇齒的觸碰擴散開來,景程被嗆了一下,咬向宋臨景舌尖的動作滿是警告意味:「漱口去,現在別親我。」

    說完,便按著宋臨景的肩膀把他往後推了推,皺著眉頭,撇了撇嘴,有點嫌棄似的嘀咕道:「一股怪味兒,你們都怎麼咽下去的啊……」

    「還好吧,就是你的味道。」宋臨景卻不慍不惱,天生銳利的眼睛微微彎著,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下意識地舔了舔泛紅的嘴角,「你以前沒試過?」

    宋臨景眉尾微抬,髮絲凌亂,不著寸縷地慵懶倚靠著身後的書桌,毫不吝嗇地向景程展示著自己找不出死角的身材,表情看不出半分羞怯,依然漾出幾分那副天生上位者的傲慢。

    不像剛鬼混完,像是剛結束一場商務洽談。

    穩操勝券的那種。

    看著宋臨景眼角眉梢的從容,景程不自覺地做出吞咽的動作。

    對方的自如在景程眼裡不僅是輕飄飄的挑釁,還是多了催/情效果的助興劑,每瞬抬眸都是引誘,一舉一動都夠性/感。

    操……

    景程牙關緊咬,罕見地對自己的自制力產生翻天覆地般的質疑。

    他年紀再小一點,剛開始接觸這些的時候,都沒在宋臨景面前容易上頭。

    搞得好像沒見過世面一樣。

    在奇怪的地方包袱很重的景程,連忙撈過床邊搭著的浴袍,一披一攏,快速地掩蓋住了自己不爭氣但誠實的身體反饋。

    邊把另一件浴袍塞給宋臨景,邊回答著對方剛剛的問題:「當然沒嘗過,我都是被服務的那個。」

    景程似乎是回憶起了方才那點被稀釋過的味道,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我不喜歡。」

    宋臨景卻上下打量了景程兩圈,曖昧的語氣中漫著笑意地調侃道:「是麼?」

    「需要我再幫你解決一回麼?」宋臨景的目光仿佛掛了鉤子,細密纏上了景程松垮的腰帶處,「我看你好像還挺喜歡的。」

    反應被拆穿了的景程不禁有點尷尬,「惱羞成怒」似的瞪了瞪眼睛,可下一秒卻又繃不住地笑了出來,一副衝著宋臨景想凶都凶不起來的模樣。

    「嘶,臨景哥哥,你崩人設了,跟哪兒學壞的?」景程煞有介事地批評道,手上卻還不忘摸摸對方的後背,狠狠揩夠了油的景程捏了捏宋臨景的後脖頸,放柔了態度,耐心地哄道,「弄太多不好,今天就先到這,你把衣服穿上,先去洗澡,我叫人送晚餐過來。」

    「不健康,男人過了二十五歲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凡事都要有張有弛,要節制。」景程滿嘴跑火車地開著玩笑。

    宋臨景不置可否,眸中的輕蔑態度表達出對這個觀點的不認可,不過似乎暫時也懶得進行什麼反駁,就只是沉默地盯著景程看,如同捨不得與他分開半秒似的。

    景程見他這副樣子,不禁訝異地猜測道:「你想一起洗?」

    「不行?」宋臨景承認得倒是爽快,黏人黏得理直氣壯,「以前你也沒少纏著我一起洗。」

    「我靠?少血口噴人啊,造謠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什麼時候——」景程喊冤喊到一半,突然就沒了聲音,顯然是十年前走失的部分記憶,隨著兩人關係的扭曲,逐步掃去了表面的浮塵,開始緩慢清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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