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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煜沒說話，轉身打開車門又拿出一瓶冰可樂，擰開瓶蓋喝了幾口。

    談煜全程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或表情，但賀晨星就是能從中察覺到對方的得意。

    好像在說「唉~本來給你也準備了一瓶，既然你不要那就給我了吧~」這樣的話。

    可愛。

    真的太可愛了。

    賀晨星強忍著把談煜推進副駕駛狠狠親一通的衝動，對談煜道：「還要休息一會兒嗎？」

    「這句話應該問你吧。」談煜又喝了幾口可樂後擰上瓶蓋，「開車的又不是我。」

    賀晨星：「那走吧。」

    談煜點點頭，轉身打開車門上了車。

    賀晨星也繞到駕駛的位置，跟著上車。

    談煜已經把可樂放好，準備拉安全帶了，卻聽賀晨星突然道：「等一下！」

    談煜動作一頓，手還維持著安全帶拉到一半的姿勢，轉頭看他，「干什唔……」

    不等他把話說完，賀晨星就整個上半身都湊了過來，捧著他的臉吻下去。

    狹小的車內只有極輕的衣物摩擦聲，呼吸聲，和某種曖昧的吸吮聲。

    談煜差點就忘了呼吸。

    還是賀晨星吻到一半發現不對，才稍稍離開談煜的唇，啞聲道：「小笨蛋，呼吸啊。」

    談煜的心帶動著他的呼吸都在顫。

    他想說點什麼，可賀晨星卻早就等不及了，再度湊到談煜唇邊，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

    談煜心臟狂跳著，像是隨時準備破胸而出。它在狂喜，在跳舞，在用越來越快的頻率訴說著這份情動。

    賀晨星捉住談煜的右手，讓他的掌心貼著自己左胸心口，那裡同樣有一顆心在躁動。

    他們的心跳頻率，竟然是一樣的。

    嘴唇摩擦，呼吸交錯，體溫上升，這一切都讓車上的兩人意亂情迷。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談煜心想。

    他突然就明白了，賀晨星要來休息站根本不是為了上什麼廁所，只是想找個地方停車，狠狠地吻他而已。

    好吧……其實也沒有特別狠。

    還挺……溫柔的吧。

    談煜懷疑賀晨星領到車後曾偷偷換過車窗上的隔熱紙，讓車外的人除非把臉貼在窗子上不然根本看不到車內的情況。

    目的自然就是為了今天這種情況，可以毫無顧忌地接吻。

    ……

    一直到車子重新開回高速公路，賀晨星跟談煜都沒有說過一次話，整輛車裡陷入了一片安靜。

    賀晨星直視著前方，半分不敢把眼睛往旁邊瞟。

    如果這時候談煜伸出一隻手去摸一下他的臉，就會發現賀晨星的臉頰已經燙得能蒸雞蛋了。

    但談煜也沒那個心思，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駕駛，眼睛死死盯著窗外，跟外面有什麼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似的，總之就是絕對不會把頭轉回來的。

    現在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只有車子經過路燈或對面車道的車燈能照出談煜臉上的一片通紅。

    剛剛他倆是怎麼分開的，已經沒有人記得了。賀晨星恍恍惚惚地就發動車子了，而談煜回過神時車也已經跑了一段路了。

    之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一句話也不敢講，連眼睛都不敢往對方身上看，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悄悄地害羞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談煜覺得自己的脖子已經僵得像水泥塊時，他終於決定不再虐待自己……反正只要看著前面，也不會不小心和某人對視什麼的。

    只要別對到眼，想說句話應該就比較簡單了……吧。

    「那個……」談煜剛開口就發現不對，他沒想到自己的聲音竟然啞得這麼厲害，連忙乾咳幾聲，又轉身去拿放在後車座的水。

    轉身的瞬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看到賀晨星臉紅了一下？

    不管真的假的，談煜也沒有膽量去看。他大口大口把一整瓶礦泉水都喝完後才再次試著開口，「餵……」

    這次聲音正常了。

    賀晨星：「嗯？」

    談煜：「之前賀苡薇說過，她曾經主動要當你的『玩具』。」

    「嗯？？啊……」賀晨星沒想到談煜要聊的會是這種話題，他無奈地笑了笑，「Rosa怎麼連這種事都跟你說呀……」

    「不止，她還說阿羅拉離開後你換了好幾個『玩具』，而且換得特別快。」談煜雖然面無表情，語氣里卻活像賀晨星是個兩三天就換一次交往對象的渣男。

    賀晨星噎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能幹笑。

    有種在現男友面前提起對前男友有多深情一樣的感覺，嗯，特別尷尬。

    咦？現男友？

    他喜歡這個詞！

    談煜見賀晨星從剛開始的尷尬莫名其妙轉換成竊喜，雖然覺得這傢伙很神經病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他也只是順口一說，之前聽賀苡薇提起這件事時他確實心情有點複雜，但事後又覺得這也算正常，還可以接受。

    他真正想問的還是跟賀苡薇有關的事，「為什麼拒絕賀苡薇？她那麼喜歡你，應該可以滿足你的占有欲吧？」

    賀晨星表情微妙，「小痰盂……Rosa可是本大爺的妹妹呀……」

    他們幾個雖然不明說，但都知道，賀晨星的「玩具」其實多少都帶了點曖昧的含義。只是過去那些「玩具」最多是跟賀晨星拉拉手，或很隨意地抱一下，看上去跟朋友之間的相處也不會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