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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他們不該是死敵嗎？怎麼還站在一起啊……」

    「呃……這大概就是大人物的相處方式吧，據說他們兩個關係還挺好的。」

    談煜他們沒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成了話題中心，還以為觀眾席的嘈雜是因為向陽和燕雨蒔。

    他們更沒意識到，原來他們在學校的一言一行其實一直被許多人關注著，八卦都傳到了隔壁去。

    聊完了他們的光榮事跡後，漸漸地另一種聲音占了上風。

    雖然很不好惹的樣子但是真的好帥啊……

    只要不被賀晨星騷擾，談煜平時就會一直保持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也不是他刻意擺出來的，而是天生氣質就比較高冷，再加上常年沒什麼表情，給人的感覺就像在說「給老子滾遠點」。

    但偏偏就是這種不良氣質特別吸引人！

    對於只是有所耳聞而沒親眼見過談煜打架狠勁的學生們，自然不會只因為一些傳聞就多害怕談煜。

    也就某幾個曾經一睹兩人打架的學生暗自搖頭。這群人都還太年輕了啊。

    他倆打起架來就像兩隻狼在爭奪地盤一樣，一拳一腳都毫不留情。他們可不在乎什麼「打人不打臉」的，逮著機會就會往對方臉上招呼。

    誰又能想像得到，當賀晨星收起這種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露出本性時，光是輕輕扯一下嘴角就讓人膽寒。

    幸好這種兇殘面貌他們都還只是給對方看的……

    瑟瑟發抖。

    雖然觀眾席已經快人滿為患了，但向陽還是神奇地給談煜他們空出了一塊地，讓他們可以近距離觀賞比賽。

    這地方還離他們籃球社的人很近，感覺就是把他們跟自己的社員們塞一起了。

    某幾個社員一看到他們，就想起了之前籃球打到一半這兩人就突然竄出來的心理陰影，連忙給他們讓位置。

    候補球員的座位就在最下面，完全不妨礙金鑫和他們繼續聊天。

    談煜原本側著頭跟外婆說話，聽到敵方球員入場的聲音後就隨意掃了一眼，然後，他就頓住了。

    「要小心了。」

    童琳聽到談煜難得帶著嚴肅的聲音，茫然回頭，「煜哥？」

    金鑫他們也一起回頭看向談煜。

    「那個11號，」談煜皺著眉，又看向另一邊，「還有那個24號，打球很髒，喜歡攻擊對手的膝蓋和腳踝。」

    金鑫聞言立刻站起來了，「我去告訴社長！」

    「小煜煜～」賀晨星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攀上了談煜的肩膀，「小煜煜認識他們嗎？」

    談煜「唔」了一聲，沒立刻回答，而是不著痕跡地掃了自己外婆一眼，然後淡淡道：「高中打過一次球。」

    他沒說的是，那場球最後也沒打完，因為到後來直接變成了打人。

    談煜把他們兩個狠狠揍了一頓。

    然後第二天，學校里就傳出了他校外鬥毆的傳聞。

    還真沒想到，這樣的人也可以上大學。

    賀晨星也沒多問，只是拉長著調子道：「這樣啊～」

    在經過金鑫的提醒之後，向陽立刻召開緊急會議，讓所有人務必提防對方的11和24號。

    但顯然，這兩個人在鑽空子和找死角方面是熟手。比賽開始沒多久，他們就已經用一些裁判無法判定的方式傷了向陽他們好幾個社員。

    上半場還沒結束，做為預備役的金鑫就上場了。

    然而換人效果不佳，最後上半場以8: 16輸對方一截。

    「這樣不行啊……」向陽喘了口熱氣。他是對手的主要攻擊對象，因此沒少被對方偷襲過，之所以還能打球完全是靠意志力的堅持和多次閃躲，但也因此失去了不少分。

    氣氛有點低迷。球賽裁判就跟瞎了一樣，哪怕他們去反映，對方也只是面無表情地告訴他們「沒有犯規現象」。

    「這麼下去，我們輸球是其次，大概比賽結束就要去看醫生了。」某社員揉了揉自己的膝蓋。剛剛雖然及時閃避，但還是被擦到了一點。

    「喂，你沒事吧？」有人看向自己身邊的隊友，對方剛剛摔倒過一次擦破了皮，現在手肘還在流血。

    「沒事。」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向陽拿過礦泉水瓶猛灌了幾口後把剩下的水澆在自己頭上，「這樣，原本的計劃作廢。既然他們這麼瘋，那……」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那～要不要比他們還瘋一點呢～」

    向陽一怔，轉過身就看到賀晨星扯著談煜站在他們身後。

    「你們想上場？」

    「小痰盂曾經把那兩個打成豬頭過呢～」賀晨星笑眯眯道。一離開外婆，他對談煜的暱稱就又回來了，「說不定小痰盂一站出去，他們就會腿軟了呢？」

    談煜「嘖」了一聲，倒也沒反駁。

    金鑫對談煜完全是處於一種信任到快盲目了的地步，聞言他立刻道：「社長，我們就讓煜哥試試吧？反正最糟也就這樣了。」

    「不止小痰盂呀～」賀晨星笑著指了指自己，「這種耍帥的時刻，本大爺怎麼可以不上呢？」

    向陽看向自己的隊員，見大家都沒意見，就答應了，「行，不過你們知道比賽規則嗎？」

    「知道呀～」

    談煜也簡單地「嗯」了一聲。

    「好。」向陽深吸口氣，「那就來吧，重新討論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