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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1:02:53 作者: 寒唲
    「那就好。」童琳收好書包,正好看到談煜他們準備走出教室,「煜哥!」

    談煜頓時收回腳步,側頭看過去,「怎麼了?」

    「煜哥,我的雨傘給你吧?」童琳說著,舉起了自己的黃色雨傘。

    「啊?」談煜愣了一下,「不用啦。」

    「沒關係,我可以跟如笑一起撐傘。」

    「不是這個問題,」談煜擺了擺手,笑道,「我怎麼可能讓兩個女生擠在一把傘下回去呢?而且我衣服還沒幹,再濕一次也無所謂。」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既然喊我一聲哥,那就聽話。」談煜笑著揮了揮手,「我們先走了,毛巾我會洗乾淨還給你的。」

    「……拜拜。」

    溫如笑拍了拍童琳肩膀,「嘖嘖」兩聲道:「你對人家談煜很好嘛?」

    「因為是煜哥嘛。」童琳笑了笑,背上書包,「走吧。」

    站在門口,賀晨星仰頭看著外面的大雨,「雨下得很大呢,真的不跟本大爺撐一把傘嗎?」

    「死也不撐!」談煜瞪了他一眼,「要撐就跟金鑫一起撐。」

    「啊?」金鑫傻了,連忙搖頭,「不用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啊!」

    談煜睨著他,「你想感冒不成?」

    「沒有,但是……」金鑫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煜哥淋雨,我怎麼好意思撐傘嘛?」

    「……真是白痴。」談煜撇過頭低罵了一句,邁步往雨里走,「感冒了我也不管你啊。」

    「哦、哦!」

    「哎呀哎呀,」賀晨星笑嘻嘻的撐著傘走在談煜身邊,「小痰盂還真是溫柔呢~」

    「閉嘴!」

    那之後又過了幾天……

    天氣終於放晴了。

    「唔……」走在路上,童琳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今天天氣真好。」

    「是啊,終於不用每天帶著傘了。」溫如笑扭了扭脖子,「宿舍里的濕氣也總算不會那麼重了。」

    「嗯……啊,金鑫!」童琳朝著前方剛和她們拐進同一條路的金鑫揮手。

    金鑫聞言轉頭,看到她們也笑著揮了揮手。

    兩人跑了過去,金鑫就在原地等她們。

    童琳喘了口氣,笑道:「早啊。」

    「早。哎?童琳,你開始戴眼鏡啦?」

    「嗯。」童琳推了推眼鏡,笑了。

    「早啊,」溫如笑看了看四周,「怎麼就你一個人?」

    「噢,這個啊……」金鑫摸了摸鼻子,苦笑,「煜哥生病了,還發了燒,躺在床上起不來。」

    「發燒?」溫如笑疑惑道,「是前幾天淋雨那次的關係?」

    「不止,」金鑫撇撇嘴,「那之後,海星都拉著煜哥在下雨天跑操場,他自己穿著雨衣,煜哥每天都濕透了。」

    「啊?」溫如笑吃了一驚,「談煜他不反抗?」

    怎麼可能?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談煜嗎?

    「反抗啊,但是沒用。」金鑫一臉無奈,「海星力氣超大,煜哥根本掙脫不了。」

    此時,童琳突然冒出來一句,「星老大呢?」

    金鑫道:「我出門時他正好來找煜哥,然後就跑進我們寢室了。」

    童琳:「一會兒是誰的課?」

    「天使的,幹嘛?」

    天使,因為個性隨和而且說過絕對不點名所以被大家叫做天使。

    「下午沒課對吧?」童琳微微一笑,看向男生宿舍的方向。

    「嗯,是啊……」

    男宿里,賀晨星拉了把椅子坐在談煜床邊,托腮看著他。

    「三十九度半,小痰盂真是沒用呢。」賀晨星用手背貼著談煜的額頭,「才折騰沒多久竟然就病了,這樣多不好玩呀?」

    「……」

    「小痰盂要快點好起來啊。」

    「……」

    「啊,對了!」賀晨星突然用拳頭打了一下手掌心,「既然發燒的話,那就要去醫院啊醫院!」

    說著,他就興沖沖的跑去翻談煜的衣櫥。

    「噢噢,這傢伙原來喜歡這種類型的衣服啊!」

    「嗯……感冒了要多穿一點呢,要乾脆戴個圍巾嗎?」

    「話說這傢伙有沒有口罩啊?傳染給別人就不好了呢~」

    參觀完談煜的衣櫃後,賀晨星立刻拿出一套衣服七手八腳的給談煜換上。

    談煜大概是真的被病痛折磨的不行了,以至於當賀晨星扒下他的睡褲時,他都沒有反應。

    「小痰盂這樣根本不能自己起來呢,那麼……」賀晨星先把談煜扶起來,讓他軟軟的靠在床邊,然後蹲下身,將他背起來,「只能靠本大爺背著了呢~」

    「真是的,小痰盂還真是會給本大爺添麻煩啊~」

    如果談煜此時是清醒的,那他一定會拼盡全力大聲吼道「你以為我是被誰害的?!」

    然而,他不行,事實上,他從昨晚起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在難受,身體仿佛變成了石頭一樣,完全動不了。恍惚間,只感覺到有人在耳邊說了些什麼,卻怎麼也聽不清。沒一會兒又傳來了很吵的雜音。

    他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一直在打擾他休息,但眼皮卻沉重得仿佛被強力膠黏上似的,根本睜不開。

    他能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碰自己的身體,但他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擺布,直到身體突然騰空,他才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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