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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7:10 作者: 意己
「我後來又派了人去齊遇楓的墓碑前尋找。這把袖劍十分適合你用來防身,侯爺和夫人雖然會派人保護你,可是人總會有懈怠和疏忽的時候,你若是遇到危險,不至於坐以待斃。」
裴彥琛側頭凝視著李倚薰嬌花般的臉,在她的耳邊說道。
李倚薰聽見裴彥琛的話語,愣愣地點了點頭。
這些話語,裴彥琛當初將這把袖劍贈送給她時,他就對她說過了。
裴彥琛鬆開李倚薰,抬手揉了揉李倚薰的腦袋,說道:「現在還覺得心中煩亂,想摔東西嗎?」
李倚薰聽見裴彥琛的話語,呆愣地看向裴彥琛。
裴彥琛將一旁的一個白釉花瓶拿過來,遞給李倚薰道:「這個花瓶,太子府的庫房也有一個。我等會兒去將那個花瓶拿來,你不用擔心將這個花瓶摔碎了,會被侯爺和侯夫人發現。」
「我哪裡有擔心會被父親和母親發現?」
被裴彥琛說出心中所想,李倚薰小聲反駁道。
裴彥琛看了李倚薰一眼,眼角帶著笑意道:「如此看來,是我會錯意了。你剛才將丫鬟支走,不是害怕會被侯爺和侯夫人發現,為你擔心。」
李倚薰澄澈的杏眸瞪著裴彥琛。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知道她這些年的經歷後,始終對她很愧疚和自責,她確實不想再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再為她擔心。
李倚薰拿過裴彥琛手中的白釉花瓶,將白釉花瓶大力地摔到地上。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價值不菲的白釉花瓶支離破碎的躺在地上。
李倚薰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我若是想摔這個花瓶,太子府的庫房也有嗎?」
李倚薰指了指屋內差不多一人高的花瓶。
以裴彥琛的身份,裴彥琛或許不在乎一個花瓶,可是將如此大的一個花瓶避開靖安侯府的守衛搬來她的閨房卻非易事。
裴彥琛看出李倚薰的心思,無奈說道:「有。」
哪怕太子府的庫房沒有,他也會給她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花瓶。
李倚薰的腦海里幻想了下裴彥琛將一人高的花瓶笨拙地搬來靖安侯府的場景,不禁彎了彎唇角。
李倚薰的纖纖玉手碰到那個一人高的花瓶,清脆的聲響再次在屋內響起,李倚薰閉了閉眼,心中的那點兒煩亂也緩緩消散了。
「太子殿下,讓我靠一會兒。」
李倚薰伸手抱住裴彥琛的腰身,將腦袋靠在裴彥琛的胸膛上。
裴彥琛垂眸凝視著李倚薰姣好的臉蛋,大手緩緩搭上李倚薰的肩膀。
……
夜深,屋內的碎瓷片早就被人打掃乾淨,裴彥琛按照他對李倚薰說的話語,送了兩個和被李倚薰打碎的花瓶一模一樣的花瓶過來。
只是那個差不多一人高的花瓶是被石諫送來的。李倚薰看著石諫笨拙地將花瓶從窗戶搬進來,不禁有些愧疚,同時在心中幫石諫譴責裴彥琛這個黑心的主子。
年關將至,京城的天氣也越來越寒冷,李倚薰窩在屋裡,不願意出門。哪怕有夫人和貴女下貼子邀請她出府遊玩,她也一一拒絕了。
李倚薰整日待在靖安侯府,每日除了見到靖安侯府的人,看見最多的便是裴彥琛。裴彥琛隔三差五便會夜探她的閨房,日積月累之下,裴彥琛躲避靖安侯府的守衛,和翻窗子的本領倒是越發熟練了。
李倚薰一開始還會對裴彥琛荒唐的舉動感到驚訝,漸漸變得處變不驚,只能夠放任裴彥琛的行為。
「姑娘,世子回京了。」
初晴掀開帘子,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恭敬說道。
「真的,大哥現在在哪兒?」李倚薰清澈的杏眸亮了亮,詫異地看向初晴。
前段日子桑北侵犯大燕,陸則淵被純宣帝派去了邊關。
她回到靖安侯府後,還未見過她的大哥,陸則淵。她和陸則淵已經十幾年未見,她現在大概都認不出陸則淵了。
陸則淵估計也認不出她這個妹妹。
「世子一回京就進宮見皇上了,世子打了勝仗,皇上會在皇宮設宴款待世子,宮宴結束前,世子應該都無法回府。」初晴恭敬說道。
初晴溫聲說道:「今晚的宮宴,皇上也邀請了侯爺,夫人,二公子和姑娘。姑娘應該能夠在宮宴上看見世子,姑娘想穿哪件衣裳參加今日的宮宴?」
李倚薰聽說可以在宮宴上看見陸則淵,扶著初晴的手站了起來。之前陸則淵還從邊關給她寄了不少東西回來,得知她被靖安侯府找回來,陸則淵甚至特意單獨寫了一封信給她,她還是挺想看見陸則淵這個大哥的。
很快就到了參加宮宴的時辰,李倚薰梳妝打扮後,和靖安侯夫人乘坐一輛馬車前往皇宮。
馬車在皇宮前停下,一旁的陸濯辭扶李倚薰和靖安侯夫人下了馬車。
擔心李倚薰有了大哥就會忘記和忽視他這個二哥,陸濯辭一路上都在念叨他的好,讓李倚薰忍俊不禁。
李倚薰,陸濯辭和靖安侯夫人到達設宴的麟德殿時,純宣帝還未來麟德殿。
參加宮宴的官員,夫人,公子和貴女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話,其中一個已經及冠的男子尤為吸引人的目光,男子五官深刻立體,目光透著京城富家公子沒有的凌厲和危險。李倚薰知道那是經歷過戰場廝殺的人才會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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