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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7:10 作者: 意己
哪怕許清眉不懂朝政,也能夠想像許父的行為有多麼的嚴重,許父的行為說輕了是身居其位,卻未謀其政,德行有失,嚴重了便是許父有串通敵國的嫌疑。
許父如果被純宣帝和裴彥琛認定串通敵國,整個許府都將被許父連累。
裴彥琛自然知道許父沒有串通敵國,那部分武器並不是直接被許父賣給敵國的,而且陰差陽錯被許父賣給敵國的武器只是極少一部分,如果許父真的串通敵國,許父和許清眉又豈能夠像現在這樣還安然無恙?
裴彥琛說道:「你父親不配再身居兵部侍郎之位。你如果不願意離開太子府,孤明日會讓人將你的東西收拾好,給你送到許府。」
裴彥琛的話語的意思,許清眉聽懂了。裴彥琛這是在威脅她,哪怕她不願意和離,裴彥琛也會強勢地讓她提出和離。
可是裴彥琛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她喜歡了他這麼長的時間,便只換來他要與她和離的下場嗎?
許清眉吸了吸鼻子,正色說道:「清眉明白了,清眉馬上就會立刻離開太子府。」
為了許父和許府,她也只能夠與裴彥琛和離。
見狀,裴彥琛不願意再待這兒,抬腳離開。
「太子殿下非要與我和離,是因為陸大姑娘嗎?」
許清眉看著裴彥琛離開的方向,忽然鼓起勇氣說道。
男子的背影一如既往地淡漠和冰冷,似乎任何人或物都無法讓他上心,自然也沒有回答許清眉的話語。
許清眉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裴彥琛執意與她和離,僅僅是因為她傷害了李倚薰。
她傷害了李倚薰,所以他不想再容忍她在太子府。
……
李倚薰的玉手拿著一根繡花針,正在繡一副牡丹圖。
一旁的靖安侯夫人偏頭看了看李倚薰繡的牡丹,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再過一兩年,要趕上京城的繡娘了。」
李倚薰曾經在鍾府當過丫鬟,繡技本來就不錯,這幾日在靖安侯夫人的指點下,李倚薰的繡技更是突飛猛進。
京城的這些貴女雖然不太看重女紅,可是如果誰家女兒一點兒不會女紅,肯定是會被別人恥笑的。
靖安侯夫人雖然不知道別人家的女兒的繡技如何,但是她相信鮮少會有貴女能夠有李倚薰這般出色和優秀。
靖安侯夫人不禁想到俞府的事情。之前李倚薰幫戚思茹修改的畫得到了許多人的稱讚,李倚薰從俞府回來後,不少夫人和貴女給李倚薰送來了請帖,皆想要邀請李倚薰去她們的府邸玩樂。
靖安侯夫人知道這些請帖是一個信號,章心荷先前霸占了陸大姑娘這個身份這麼多年,靖安侯府突然宣布李倚薰才是真正的陸大姑娘,京城的這些人肯定對李倚薰懷著好奇。
只是李倚薰想要真正融入京城的這些夫人和貴女圈卻非易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李倚薰雖然流落在外面多年,品貌卻完全不輸自幼養在世家貴族的貴女,京城的這些夫人和貴女是漸漸接受李倚薰了。
李倚薰聽見靖安侯夫人誇讚的話語,耳朵有些泛紅。她知道哪怕她的女紅還算是不錯,跟專業的繡娘比起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靖安侯夫人和李倚薰相處的融洽,這時外面的帘子突然被人掀開,秋芽快步走了進來。
秋芽恭敬說道:「夫人,姑娘,鍾大夫人和鍾大公子來靖安侯府了。」
李倚薰聽見秋芽的話語,微微一怔。
靖安侯夫人站起身,不悅說道:「鍾大夫人和鍾大公子來靖安侯府做什麼?」
李倚薰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很大一部分來自鍾大夫人,她們還沒有找鍾大夫人算帳,鍾大夫人居然還有臉主動來靖安侯府。
靖安侯夫人看向李倚薰,說道:「瑰安,我出去看看。你放心,日後任何人都無法欺負你。」
李倚薰將針線放下,站起身說道:「鍾大夫人和鍾大公子登門應該與我有關,我和母親一起出去。」
靖安侯夫人想到李倚薰和鍾越輿的過去,反對的話語在嘴邊轉了一圈,她還是對著李倚薰點了點頭。
李倚薰看向秋芽,說道:「之前我送給你的那根銀簪,你還收著嗎?」
秋芽說道:「奴婢還收著,奴婢去給姑娘找出來。」
當初李倚薰讓秋芽將那根銀簪隨便丟在哪個角落都行,秋芽看出那根銀簪對李倚薰的意義不一般,她怎麼敢真的像李倚薰說的那樣,隨便將那根銀簪丟在角落裡?她一直將那根銀簪好好收著。
秋芽很快就將李倚薰的口中的銀簪尋了出來,交給了李倚薰。
李倚薰將銀簪收進衣袖中,這才隨靖安侯夫人朝外走去。
此時客廳內,靖安侯神色嚴肅地坐在上首,威嚴的眼眸冷冷凝視著坐在下首在鍾越輿和鍾大夫人。
感受到靖安侯的目光,鍾大夫人略不安地拿起桌面的茶盞,眼眸深處有些不耐。她不禁有些埋怨鍾越輿,如果不是為了鍾越輿,她怎麼會來這兒受這個憋屈和窩囊氣?
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很快靖安侯夫人和李倚薰提步走了進來。
「瑰安,你怎麼來了?」
靖安侯看見李倚薰,臉上的冷冽散去了不少,他朝屋內的鐘越輿和鍾大夫人看了一眼,皺眉問道。
當初正是鍾大夫人將李倚薰殘忍地賣進了花樓,他不想李倚薰再看見鍾大夫人,又勾起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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