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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7:10 作者: 意己
    「母親,我可沒有胡說。那日我親眼看見琛哥哥的妾室在二哥的面前哭泣,二哥當時對琛哥哥的那個妾室十分緊張。」陸凝菀說道。

    靖安侯夫人見陸凝菀一副言辭鑿鑿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有些疑惑。陸濯辭向來潔身自好,如今後院甚至沒有一個妾室,陸濯辭怎麼會和裴彥琛的妾室有牽扯?

    靖安侯夫人到底不會聽信陸凝菀的一面之詞,她得親自向陸濯辭詢問他和裴彥琛的那位妾室是怎麼回事,然後也得派人去打聽一下裴彥琛的那位妾室。

    靖安侯夫人按了按心口,心中忽然產生一股異樣。她忽然記起陸濯辭曾經對她說過,他和靖安侯曾經若是對她撒謊了,她會不會再也不想見到他和靖安侯。

    陸濯辭是她生的兒子,哪怕陸濯辭做了再大的錯事,她也狠不下心不見陸濯辭的。

    究竟是因為何事,才會讓陸濯辭對她說那樣的話語。

    ……

    秋芽追上李倚薰時,便看見李倚薰呆呆地看著銀樓門口的方向,整個人失了魂一般。

    秋芽疑惑說道:「夫人在看什麼?夫人想要去銀樓看看嗎?」

    李倚薰回過神來,她抬手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說道:「秋芽,讓車夫將馬車駕過來,我們回太子府。」

    說完,李倚薰轉身往回走,不再朝銀樓的方向看一眼。

    秋芽聽見李倚薰的話語,怔了一下,她快步跟上李倚薰,不解說道:「我們不去靖安侯府了嗎?剛才夫人不是說要去靖安侯府嗎?」

    李倚薰的腳下的步子稍微滯了滯,清澈的眼眸中浮現茫然。她還應該去靖安侯府嗎?

    靖安侯府已經有了一個千嬌百寵的陸大姑娘,如果她對靖安侯府的人說她才是陸大姑娘,她曾經的家人會相信她嗎?

    李倚薰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從太子府出來,想要見一見她曾經的父母和家人的信念在見到陸凝菀親昵地依偎在靖安侯夫人的身邊時輕易地被打散。

    久遠的記憶中她曾經似乎也這般親密地依偎在靖安侯夫人的身邊過,只是那時的她未曾想過有一日另一個女人會頂著她的身份理所應當地霸占她的父母和家人。

    李倚薰的腦海里還充斥著剛才看見的陸凝菀親昵地摟著靖安侯夫人走進銀樓的畫面。

    明明她的生母就在她身後的銀樓里,此時她卻沒有勇氣和信心跑到靖安侯夫人的面前說她才是她的女兒。

    她曾經聽見過許多陸凝菀在靖安侯府如何受寵的話語,甚至陸凝菀還親口對她述說過靖安侯府的人對她的疼愛。

    可是這一切皆沒有她剛才親眼看見陸凝菀親昵地依偎在靖安侯夫人的身邊時,給她的衝擊要大。

    靖安侯夫人剛才看向陸凝菀的眸光那般溫柔,讓她想要自欺欺人都沒有辦法。

    可是這是為什麼呀?為什麼她好不容易知道了她的父母和家人是誰,曾經疼愛她的父母和家人卻將原本給她的疼愛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甚至連她的姓名都不再屬於她。

    李倚薰的心口一陣絞痛,她迷茫地伸手揪住身前的衣裳。

    秋芽擔心地看著李倚薰,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李倚薰為何會是這般神態。

    秋芽的雙眼緊張地落在李倚薰的身上,她的唇瓣張了張,正要對李倚薰說些什麼,忽然繁華的街道上猛地響起一陣嘈雜聲。

    秋芽抬眸看去,便看見一匹高頭大馬失了控在街道上橫衝直撞。街道上的不少行人被那匹馬踩傷,眼看那匹馬就要朝她們這邊過來了。

    秋芽大驚,她抬手便要去拉一旁的李倚薰,誰知她的胳膊忽的被人給撞了一下。眼下街道上的人為了不被失了控的馬踩傷,皆是驚慌失措地躲避著那匹馬,秋芽的胳膊不知道被誰強硬地給拉住,她被迫與李倚薰隔開。

    原本繁華的街道一片混亂,等秋芽好不容易站穩身子,便看見一個蒙著面的人駕著馬朝李倚薰的方向狂奔而去。

    「夫人……」秋芽瞪大眼睛,焦急地撥開身前的人。

    李倚薰本來就情緒不穩,街道又因為失了控的馬變得混亂,蒙面人行到她的身邊時,她未反應過來。

    李倚薰被蒙面人擄到馬上,街道上的人為了不被蒙面人的馬匹踩傷,紛紛避開蒙面人的馬。

    秋芽眼睜睜看著蒙面人擄著李倚薰揚長而去。

    秋芽本能地朝蒙面人的方向追了幾步,她無助的落下淚來。剛才那個蒙面人是誰?那個蒙面人為什麼要擄走李倚薰?

    眼前突然投下一大片陰影,石諫攔住徒勞的秋芽,他沖秋芽說道:「太子殿下在靖安侯府,快去靖安侯府找太子殿下。」

    說完,石諫快速朝蒙面人的方向追去。

    秋芽聽見石諫的話語,呆愣地點了點頭。她認得石諫,石諫是太子殿下的人。

    秋芽垂在兩側的雙手緩緩收緊成拳,她急忙朝靖安侯府的方向跑去。

    ……

    靖安侯府

    裴彥琛到達靖安侯府後,陸濯辭就帶裴彥琛去了他的書房,並屏退了靖安侯府的下人。

    陸濯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卷畫卷,緩緩在裴彥琛的面前打開。

    這副畫卷正是陸濯辭的姑母,陸汐萱的畫像。

    陸濯辭與陸老夫人說了許多的好話,陸老夫人才將這副畫像暫時借給他。

    畫卷上的女子姿容不凡,唇角含笑,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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