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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7:10 作者: 意己
她被魯富撿到時,雖然年紀尚小,那些與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相處的記憶並不像大人那般清晰,可是在她的記憶里,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對她的疼愛不是假的。
兩位兄長對她這個妹妹也十分寵溺。
她想知道陸凝菀為何會頂著她的名字成為了她的父母的女兒,兩位兄長可有如曾經承諾那般尋找過她……
哪怕事實有可能是她無法接受的,她也想見一見曾經疼愛她的父母和兄長。
管家得知李倚薰要出府,殷勤地給李倚薰安排了出行的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太子府,李倚薰坐在馬車內,心不在焉。那些久遠的記憶走馬觀燈地在她的腦海里浮現。
陸凝菀會頂著她的名字成為靖安侯府的大姑娘或許有隱情,她的父母和兄長這些年或許一直沒放棄尋找她……
事到如今,李倚薰忽然不自覺為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及兩位兄長辯解。或者說她不敢相信曾經疼愛的家人就這樣捨棄了她,然後還讓另一位女子頂替了她原本的一切。
馬車行到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李倚薰和秋芽下了馬車。
李倚薰剛剛向管家打聽了從太子府到靖安侯府的路線,她知道靖安侯府距離這兒不遠了。她若是想要見到靖安侯府的人,最簡潔的辦法自然是直接去靖安侯府。
李倚薰舉目眺望四周,京城與她久遠的記憶中有很大的不同。是了,她被魯富撿到,離開京城已經十幾年,京城自然不是她小時候的樣子了。
不僅京城不再是她小時候的樣子,人也不可能是她小時候的樣子了。
突然李倚薰的視線落在一間銀樓門口,她的眼眶發熱,眼淚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銀樓門口的橘黃身影雖然與她昨日夢見的有些微不同,女子的臉上爬上了屬於女子這個年紀的皺紋,她還是認出來女子是她的母親,靖安侯夫人。
行動快過腦子,李倚薰還沒想好應該如何面對靖安侯夫人,雙腿已經朝靖安侯夫人的方面走去。
只是李倚薰在距離銀樓門口僅幾步的距離時,她卻停住了腳步。她愣愣地看著靖安侯夫人,和靖安侯夫人身邊的粉紅身影。
靖安侯夫人身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李倚薰曾經在太子府見過的陸凝菀。
陸凝菀親昵地摟著靖安侯夫人的胳膊,儼然一對親密的母女。
李倚薰失神地望著與她僅幾步之遙的靖安侯夫人和陸凝菀,腦中一片空白,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那廂陸凝菀和靖安侯夫人已經走進了銀樓,並沒有注意到正看著她們的李倚薰。
陸凝菀從櫃檯上拿起一支翡翠簪子在靖安侯夫人的頭上比劃了一下,笑說道:「這簪子成色不錯,與母親今日的衣裳極配。」
陸凝菀將翡翠簪子放下後,又從櫃檯上拿起了幾支價值不菲的簪子要靖安侯夫人挑選。
與陸凝菀的興致勃勃不同,靖安侯夫人的神態反而略顯疲憊。
陸凝菀小時候不小心走丟後,她就不弋㦊喜愛來人多的地方了,甚至很少離開靖安侯府。
只是今日陸凝菀非要讓她陪她出來,她不忍心拒絕陸凝菀,只好陪陸凝菀來了這銀樓。
靖安侯夫人將陸凝菀手中的簪子交給掌柜,又讓身邊的丫鬟婆子稍微退開了一些,她沖陸凝菀說道:「你老實告訴我,你二哥為什麼要將你禁足?」
今天早上陸凝菀的貼身丫鬟突然悄悄找到她,說陸濯辭將陸凝菀禁足了。
她知道陸濯辭不會無緣無故將陸凝菀禁足,定然是陸凝菀做了什麼事情。
陸凝菀的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她親密地摟住靖安侯夫人的胳膊,嬌笑說道:「二哥這般對待我,母親就不心疼我嗎?而且我今日特意陪母親出來,母親不開心嗎?」
往日她這般哄靖安侯夫人,哪怕她做了什麼錯事,靖安侯夫人也不會和她計較或者幫她擺平。
可是今日靖安侯夫人卻沒有輕易地放過她,她將陸凝菀挽著她的胳膊的手拉下,神情難得有些嚴肅,她說道:「你若是不告訴我,你現在就回侯府,繼續按你二哥的話語禁足。」
陸凝菀聽見靖安侯夫人的話語,眼眸中划過一抹暗色。她覺得她最近真是諸事不順心,靖安侯和陸濯辭事事與她作對,裴彥琛也對她改變了態度,甚至不容許她去他的太子府。
現在連靖安侯夫人也這般對待她。
陸凝菀知道她今日能夠出來全仰仗靖安侯夫人,她現在若是回靖安侯府,以靖安侯和陸濯辭對她的態度,大概這輩子她是別想從靖安侯府出來了。
陸凝菀咬了咬唇,小聲說道:「母親,其實二哥將我禁足,是害怕我將他的秘密說出去。」
「秘密?你二哥有什麼秘密?」靖安侯夫人微微擰眉。
靖安侯夫人見陸凝菀一副猶豫和遲疑的模樣,她擺了擺手,讓身邊的丫鬟婆子又退開了一些。
「母親,二哥和琛哥哥的妾室不清不楚。父親和母親若是再不管教二哥,二哥就要將我們靖安侯府的臉丟盡了。」陸凝菀湊到靖安侯夫人的耳邊,低聲說道。
靖安侯夫人聽見陸凝菀的話語,眼神一變,「你別胡說,你二哥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陸濯辭是她的兒子,陸濯辭這段日子還貼心地多在靖安侯府陪伴她,她不相信陸凝菀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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