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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7:10 作者: 意己
裴彥琛的話語雖然說的客氣,可是此時誰聽不出來裴彥琛的話語的意思?
之前不少人猜測裴彥琛的心中屬意陸凝菀成為他的太子妃,那日靖安侯當著純宣帝的面抗拒將陸凝菀嫁給裴彥琛,他們還以為裴彥琛的心中會失落和難過。
可是此時裴彥琛的態度擺明了對陸凝菀無意,更沒有迎娶陸凝菀的心思。
陸濯辭面向裴彥琛,溫和說道:「多謝太子殿下費心,只是舍妹的婚事,家父的心中已經有了安排,就不勞煩太子殿下了。」
陸濯辭的心中清楚靖安侯是不會將陸凝菀嫁給大燕的任何一位公子的,包括裴彥琛口中的那位范二公子。
裴彥琛聽見陸濯辭的話語,未再言語。靖安侯向來胸有丘壑,他今日已經對陸濯辭擺明了他對陸凝菀的態度,靖安侯應該不會再讓陸凝菀往他的身邊湊。
裴彥琛與陸濯辭及陸凝菀說話的時候,李倚薰一直未言語。眼下她沖裴彥琛微微屈膝,柔聲說道:「妾不打擾太子殿下和陸公子及陸姑娘了,妾先回屋了。」
李倚薰緩緩抬起手,將臉上未乾的淚花輕輕擦拭掉。
裴彥琛凝視著李倚薰裊娜的身影,眉心微擰。雖然剛才小廝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對他複述了一遍,可是李倚薰不是會無緣無故對著陸濯辭和陸凝菀哭泣的人。李倚薰剛才為什麼在面對陸濯辭和陸凝菀時哭泣?
李倚薰的落淚和先前陸凝菀的那些話語有關?
那廂李倚薰不等裴彥琛回話,她直起身,抬腳離開。
見狀,裴彥琛懶得再理會一旁的陸濯辭和陸凝菀,欲去追李倚薰。
裴彥琛還未邁出一步,卻發現一旁的陸濯辭的目光正追隨著離開的李倚薰。
李倚薰腰背挺直,走得不緊不慢,曼妙的身影卻顯得異常單薄和纖弱。陸濯辭想到先前李倚薰當著他和陸凝菀落淚的場景,心尖再次泛起一陣陣疼痛。
「孤現在不方便陪伴陸二公子,陸二公子可是要離開太子府?」裴彥琛偏頭看向陸濯辭,稜角分明的臉龐透著一股子清冷。
今日他邀請陸濯辭來太子府,本來是有朝政上的事情要與陸濯辭商量。只是幾位官員已經離開太子府,現在他也沒有心情再與陸濯辭商議朝政。
裴彥琛和陸濯辭自幼相識,裴彥琛知道陸濯辭非好色之徒,裴彥琛雖然相信李倚薰和陸濯辭之間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可是此時陸濯辭看李倚薰的眼神太耐人尋味,他的心中自然不悅。
陸濯辭回神,他垂下眼眸,說道:「濯辭失禮了。」
陸濯辭沒有向裴彥琛辯解什麼,他剛才冒然直視裴彥琛的妾室確實行為不妥。
裴彥琛不再看陸濯辭一眼,他讓管家送陸濯辭和陸凝菀離府,抬腳朝李倚薰的杏瀾院走去。
陸濯辭維持著裴彥琛離開時的姿勢,直到裴彥琛離開了許久,他才抬眸朝裴彥琛和李倚薰的方向看去。
奇怪,剛才裴彥琛的那位妾室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旁的陸凝菀看著陸濯辭的舉動,忍不住攥緊了拳頭。裴彥琛為了李倚薰那個小小的妾室對她如此冷情,陸濯辭身為她的兄長對她毫無維護之意,現在她的兄長居然還因為一個初相見的女人這般姿態。
……
李倚薰的杏瀾院與前院相距不遠,李倚薰才回到杏瀾院,就聽見裴彥琛來到了杏瀾院。
「見過太子殿下。」
『吱呀』一聲,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院內響起了下人的行禮聲。
裴彥琛大步走到李倚薰的面前,伸手攔住李倚薰欲行禮的動作。
裴彥琛抬手捏了捏李倚薰的手心,心中的那股子燥意消散了不少。
裴彥琛拉著李倚薰的手在貴妃榻上坐下,看著李倚薰仍然有些泛紅的眼眶,他的大手輕輕撫過李倚薰的眼角,說道:「你往日在孤的面前哭也就罷了,今日怎的還在姓陸的小子的面前落淚了?」
裴彥琛的眼前浮現剛才李倚薰離開時陸濯辭看李倚薰的眼神,心中仍然覺得不舒服。
他可是知道李倚薰對男子的吸引力的,哪怕他相信陸濯辭的品行,知道陸濯辭不會做出覬覦他的女人的事情。可是想到別的男子會在背後像他一般渴望著李倚薰,他的心中是無法忍受的。
他知道這是他對李倚薰的占有欲。他想將李倚薰藏到一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地方,除了他,任何男子都不能夠見到李倚薰。
李倚薰聽見裴彥琛的前一句話語,想到了什麼,耳朵泛起了一層粉色。
李倚薰拿腦袋蹭了蹭裴彥琛的大手,模樣嬌憨,她嬌聲說道:「妾也不想落淚,或許是被陸大姑娘給嚇到了。」
陸濯辭和裴彥琛未出現時,陸凝菀對她說話可沒有客氣,她自然得光明正大地在裴彥琛的面前告她的狀。
「嚇到?她如何嚇到你了?」裴彥琛好整以暇地望著李倚薰,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面對陸濯辭和陸凝菀時的清冷。
李倚薰當初可是能夠手刃齊遇楓,他知道李倚薰並不會真的被陸凝菀的幾句話語給嚇到。
李倚薰抬眸看著裴彥琛眼中的懷疑,她咬了下櫻唇,楚楚可憐道:「陸大姑娘說她的父親很得皇上看重,還說她和殿下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嫁給殿下了。」
「她說,她的家人都很疼愛她,無論她想要什麼,她的家人都會盡力滿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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