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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5:45 作者: 兩塊煎餅
「我不會的。」緊緊牽著她的手,將她的掌心慰在自己心臟正前方,鳳眸凝著色澤清冷卻極致的光。
「這世上只有一個荊微驪,我也只喜歡這獨一無二的荊微驪。」
「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我無法想像如果我死了,你身邊站了其他女子的樣子,我想我會我很痛苦,被刀剜了心那般。」
越說越難受,荊微驪喉頭一哽,哭腔也順著蔓出來。
樊封控住她的腰,讓她可以坐在自己身前,認真道:「阿驪,這樣的自私,我想我也有。」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馬車停在了王府後門。
回到內宅,青瑤早就備好了沐浴的熱水和更替的衣服,原本想守在一旁伺候的她卻又被擺擺手趕去休息了。
青瑤走後,不等荊微驪去脫裙裳,樊封先一步扯住她的手腕:「阿驪,我有事同你講。」
「嗯?」荊微驪看過來。
樊封湊到她耳郭一側,低低地說著。
言畢,他的手悄然間挪的位置:「我算過了,你今日是第七天。」
荊微驪耳根生熱,嘟囔道:「我、我先去沐浴。」
牽著她的手沒有鬆開,她才剛走出去兩步,就又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拉回來。
扶著她的後腦,樊封故意只在唇瓣的邊緣蹭了兩下:「所以,我可以把這當成邀請嗎?」
話音剛落,他的下唇就忽得吃痛。
再看,發覺自己竟然被她咬了。
很輕的一下,與其說是警告,倒是更偏勾/引。
他輕哂。
果然,細腰柔骨,最為致命。
第64章 牡丹鬼
◎懲罰◎
夜半子時, 丞相府。
溫彪一襲玄黑,寬大的袖口繡了容雍華貴的牡丹圖,他隻身立於半面牆的牌位前, 默默地用巾帕擦拭著手上的那樽。
雖是已過了不惑的年紀, 可歲月並沒有在他的五官上落下太多的足跡, 反而像是格外優待般。
擦完一圈,他似又覺得不夠, 重新換了一張再度認真拭著。
終於,他放下了牌位,「夜無憂」三字於燭火的折影中熠熠生輝。
說來可笑, 當年她去世,牌位卻做了一個又一個。
夜家一個,皇陵一個, 小皇帝那兒還有一個。
以及, 他這裡。
算至此處, 他忽得想起那個總是冷眼看他,卻不擇手段接近她的傢伙。
玄崢。
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不自覺地冷哼一聲,大掌再度伸向牌位,指肚在那兩個安靜的字眼上描了一圈又一圈。
——
翌日,荊微驪醒來時, 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習慣性地摸了摸, 半點兒溫度也沒有,可見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她喚了聲, 候在屋外的青瑤便推門而入,喋喋不休道:「王妃您可醒了, 這都快到用午飯的時辰了。」
荊微驪不好意思地窘笑了下, 隨即又問:「王爺去上朝了?」
「是, 他還吩咐讓我們不要吵著您。」
算他有點良心。
荊微驪抿唇,忿忿地想著。
盥洗過後,荊微驪坐在梳妝鏡前,身後的青瑤捋著她的青絲盤髮髻。
就在這時候,屋外又傳來聲音,是耿唐。
「啟稟王妃,王爺下朝後直接去了軍營,讓屬下特地來跟你說一聲,就不回府用飯了。」
懶洋洋地應了聲,轉念一想,荊微驪又突然抬高聲量叫住耿唐,問:「可是營中出了什麼事?」
耿唐一臉淡定:「並非,只是白老將軍有些操練兵馬的事要同王爺商量,王妃不必憂心。」
「既如此,那本王妃去營中看望他可是可以的吧?」她這般問出來。
雖意外她的話,可耿唐依舊回答得很老實,手上的禮數半點沒因屋內人看不見而懈怠,眉宇微斂,答道:「自是可以的,這些年戰事平緩,營中管束也沒有之前嚴酷,時常有將領的家眷進營慰問。」
話音剛落,他又直愣愣地補了句:「王爺見著您定是十分歡喜。」
荊微驪坐在銅鏡前,臉頰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紅。
雖然知耿唐並無調侃揶揄之意,可每每被人提起她與他,她就止不住地害羞。這種感覺當真奇怪,明明早就是夫妻,明明早就做盡了最親密的事,可她就是不能從旁人的口中聽他半句。
怪極了,她尋思自己臉皮原來這般薄嗎。
既然打定了主意,她也沒有過於磨蹭,吩咐廚房備了幾道樊封喜歡的菜色,又站在衣櫃前挑挑選選好一陣。
最後,她擇了件暗花細絲繡紋裙。藏青的主色調,配以腰間兩隻不起眼,卻起點睛之筆的銀絲蝶紋,而領口、袖口的樣式則是采了金線。
矜貴卻不寡淡,甚至清麗出塵。
她容顏太盛,尋常的裙裳根本壓不住。
——
到了軍營大門口,還沒見著樊封,荊微驪倒是先同姐姐打了照面。
看見她,荊秋裊也很是意外,但視線掃了眼一旁的耿唐,幽幽道:「來見他的?」
荊微驪笑得很甜:「自是來見阿姐的呀。」
「我可不信。」
荊秋裊笑出聲,卻沒有生氣,反倒是支開耿唐低聲道:「阿驪,別怪姐姐沒提醒你。你可得趁著如今新婚不久抓點緊。」
一時間荊微驪沒反應過來,可當這幾個字在腦中轉了兩圈,她才不好意思道:「我們不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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