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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5:45 作者: 兩塊煎餅
    他的手太燙,不容置否地激得荊微驪一顫,偏偏這個曖昧的動作又因他而持續得過久,後者有些站不住腳,下意識就想逃。

    腳沒邁出去,她反倒是搶先一步控制住了男人的手。

    視線掃過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掌,腦海中又情不自禁地浮現他彈琵琶時的專注神態。

    他的手生得很養眼,雖不算特別白,但勝在指骨修長、掌形漂亮,此刻細細賞來,甚至絲毫不覺得那些疤痕刺眼,甚至覺得無比登對。

    任由被她抓著手,樊封也不急著抽回:「很好看?」

    「好看。」目光重新放回他的臉上,荊微驪壞笑道:「我看過這雙手彈琵琶的樣子了,倒是也很想看看它打人時又是如何。」

    冷不丁地挑起眉梢,樊封問:「我怕不是耳朵不好了,阿驪方才說什麼?」

    荊微驪鬆開了他的手,緊接著又用自己的食指指尖按到了他喉結處。

    再然後,緩緩向下,還特意弄亂了衣襟領口。最後停在他鎖骨正中間的位置。

    樊封站著沒動,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其實也不難猜,畢竟這招他經常用。用在床榻帳簾之中。

    「阿湫哥哥,我想看你握劍。」她抬著小臉,離得極近:「嗯?」

    「握劍不難,但本王想要個彩頭。」

    說罷,他稍微用力,就將人抵到了不遠處的假山上。

    怕她被撞疼,他特地用手扶住她的後脊:「得要點彰顯誠意的。」

    高大的陰影覆蓋上來,荊微驪沒躲也沒怯,反倒是昂頭迎上去,在他柔軟的喉結處落了個輕飄飄的吻。

    隨之,便又被他壓在假山上親個不停。

    第49章 青鳥探

    ◎他嗓音低沉,蘊著不可計的情愫◎

    連燦是被耿唐像提小雞一樣提過去的。

    一到地方, 就看見荊微驪笑容燦爛地同自己打招呼,視線一偏,便是面無表情, 滿身雲淡風輕的樊封。

    不知為何, 他心裡咯噔一下, 總覺得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果然,他剛站穩, 就聽見男人不帶起伏的聲線:「你之前不是說還想跟我打一場嗎,現在來試試。」

    「現在?」連燦下意識提高了聲線。

    放下杯盞,樊封看向那邊擺了一排的刀槍劍戟:「現在。武器隨你選, 你想赤手空拳也可以。」

    就這樣直直打量著他,連燦的臉色更擰巴了。

    他倒不是怕,反而求之不得, 可就是想不通一直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樊封為何突然轉性, 說打就要打, 還一副好好先生的姿態。

    嘖,怪,怪極了。

    也罷,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就打唄!

    這樣想著, 他重重點了兩下頭, 跑去美滋滋地選武器去了。

    看著他歡快的步伐,樊封眉心蹙著, 轉頭問:「為何非要我跟他打?恐怕一回合就結束了。」

    「那你就讓著他點唄,」荊微驪笑吟吟地說:「你不是也很欣賞他嗎, 正好見識一下他這段時間的成果。」

    「我可沒欣賞他, 我怎麼會欣賞笨蛋。」收回視線, 樊封硬邦邦地說。

    「是是是,北越王殿下怎麼會欣賞那種傻小子呢。」

    荊微驪一邊憋笑一邊拋好話:「北越王殿下英明神武、威武不凡、風靈玉秀,願意試試傻小子的身手自然是他的福氣——」

    話沒說完,她的臉頰一側就被人捏住。

    力道不大,但足以堵住她後面所有的話。

    眨巴眨巴眼,瞳仁閃亮,倒映出男人刀刻斧鑿般的面龐,尤其是那雙狹長深邃的鳳眸。

    他嘆了口氣,無奈又心甘情願:「本王算是看出來了,但凡你生出什麼點子,嘴上就跟抹了蜜似的。」

    見他不抗拒,荊微驪愈戰愈勇,心裡的壞心眼徹底被掘出來,什麼也不想,乾脆腰身一弓特意貼近:「所以,你喜歡嗎?」

    你喜歡嗎。

    她問得簡潔直白,直愣愣地撞進了他的心臟最柔軟處。

    「很難不喜歡。」他嗓音低沉,蘊著不可計的情愫。

    他們說話的功夫,連燦已經一跑一跳地回來,左右手各多了把銀光刃。

    只是一把是長劍,一把則是短匕。

    他站定後將兩把武器交叉,興致勃勃地問:「我用長的你用短的成不?」

    樊封挑眉,冷哼一聲:「你倒是很會占便宜。」

    裝作聽不懂他的陰陽怪氣,連燦擺手打哈哈:「不是你說的任我挑嗎,怎麼,堂堂北越王說話還不算數了?這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所作所為。」

    不等樊封駁他,荊微驪就忍不住地笑起來,還順勢幫腔:「就是,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接過他遞過來的短匕,樊封涼嗖嗖地說:「就你倆給我戴帽子的調調,說不是親姐弟都沒人信。」

    他話音一落,「親姐弟」對上眼,又相視而笑。

    荊微驪輕哂,心想,要不是聽他這麼說,她還真沒發現連燦說起話來的語氣跟自己越來越像了,尤其是聽他剛剛張羅樊封的那番話,嗯,孺子可教也。

    她看著一高一矮的兩個人走到不遠處的空地上,心如擂鼓,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就見他動過兩次武,第一次是在靈闌寺殺人,不提也罷;第二次則是成親那日,好好的洞房花燭夜被個不識趣的小子打斷,後者還結結實實地挨了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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