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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5:45 作者: 兩塊煎餅
幫她把凌亂的碎發別到耳後,樊封搖頭,嘴角掛著淡淡的弧度:「我沒有不喜歡,恰恰相反,很喜歡。」
在荊微驪的注意下,他繼續說:「你知道為何那人明知禮法不合還故意這般喊我嗎?」
這個那人,指的自然是薛氏。
「『阿湫』是我的乳名,細算下來也是我第一個名字,當年被扔進河裡,我脖子上戴了個銅片,上面便刻著『湫』,於是後來養父母便都這麼叫我,這個名字陪了我十年。」
「再後來遇見師父,出於一些執念,我迫切地改了名字,姓隨了我養父,至於『封』則是我給我自己取的。」
封……
荊微驪抿唇,下意識想到了封塵二字。
但又不敢問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這世上知道這個乳名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與其說它是個名字,不如說它代指了當初最沒用的小廢物。」
說到最後那三個字,他哂笑一聲,臉上神色略有浮動。
荊微驪用食指堵住他的嘴,兇巴巴地說:「我不認可這個稱呼。」
「現在的『樊封』固然強大,可說到底也是從『阿湫』長起來的,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否定、貶低你的過去,唯獨你自己不行。」
被她的手指死死壓住唇瓣,樊封笑得無奈,只好抬手把她的手反握住,不緊不慢地解釋:「我從沒有否定過我自己。」
「真正令我覺得不堪回首的記憶,從來都不是被收養後,而是被拋棄時,那讓我覺得我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我配不上活著。」
「才不是呢。」
捧起他的臉,荊微驪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道:「你是世上最好的,那些不重要的人說的話、做的事一點都不需要你在乎。」
「我知道,我明白,所以我才會是樊封。」
扶著她的後腦,男人湊上去,落下一個輕柔又繾綣的深吻。
他們之間鮮少會這麼輕飄飄的親,許是胃口都被養大了,荊微驪只覺得這個吻有些「清湯寡水」。
趁著男人剛分開,她就壞心眼地說:「看來阿湫哥哥是真的累了,怎麼連親人都這麼軟綿綿的?」
眯了眯眼,樊封哂道:「本王記得,你當初很是怕我?」
說這話時,他掌心挪動,在懷中人似豆腐塊的嬌嫩肌膚上栽上朵朵紅蓮。
荊微驪山禁不住他這般別有用心地撫摸,臉紅道:「那是因為你當時本來就很嚇人啊,凶神惡煞地讓我站著別動,我怎麼可能不怕。」
「再說了,你當初還叫錯過我的名字呢,算扯平了。」
看著她鄭重其事的乖巧姿態,樊封忍俊不禁:「可我是故意的。」
他娓娓道來:「靈闌寺之前我就見過你,你當時對別人說你叫提蓮,我是特地又打聽過後才知道的你大名。」
他的手太燙,一簇簇火苗伴著齊舞,在她的身上熊熊燃燒,根本不顧及她難以啟齒的羞赧。
這還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小字,荊微驪承認,有些不自在。
心跳得越來越快,巨大的快感後難免會生出些惆悵若失的空虛,可偏偏,她的多愁善感還沒發作,就已經被男人用頂頂撫慰的話語填滿。
其實比起緊密貼合的纏綿悱惻,她很更喜歡就這樣被他擁著,胸口瀰漫出一股莫大的溫暖,致使她無比心安。
抱著他的臉,她狠狠親了一口:「原來阿湫哥哥那麼早就喜歡我了呀,眼光真好,值得表揚。」
「看來你是徹底不想睡覺了?」樊封問道,警告意味十足。
他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她,可不曾想荊微驪更狂:「無所謂咯,大不了就早點生個孩子唄。」
樊封身形一僵,沒有接話。
原本只想想過個嘴癮開開玩笑的荊微驪也察覺到不對勁,目光頓時變得銳利,扶在男人肩頭的手也逐漸施力:「你是不是還不想要孩子?」
有點拿捏不准她的意思,樊封眉心被自己擰出了「川」字,他承認道:「目前,還不想。」
怕她誤會,還特地咬重了前兩個字。
說這五個字時,他難得慌亂起來。
成婚前他就聽白敬棠說過,說多數姑娘一輩子圖的也就是一個「相夫教子」,都惦記著趁年輕多生兩個孩子好傍身,他怕荊微驪也是這個念頭。
他害怕阿驪同他因這種事吵架,可沒想到,後者比他淡定多了:「那就先不要好了,反正有沒有孩子都能活。」
樊封抬眸,下意識問:「你不生氣?我以為你會很期待有個孩子。」
荊微驪搖頭:「我其實沒那麼喜歡小孩,覺得他們哭起來又吵又煩,其實最開始我以為你會想要呢。」
說完,她燦爛一笑:「這樣不是更好嗎,我們誰不需孩子的事犯愁。而且啊,我很高興,你願意跟我打開天窗說亮話,不需要讓我去猜你的心思。」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勾人且自知的桃花眸像藏著細碎的星辰。
不由自主地吻上去,樊封心情大好:「既如此,那想來本王得趁著阿驪現在心情好,多索點甜頭才行。」
耳根又開始冒熱氣,但荊微驪卻沒有推開他,而是任由他的靠近與占有,逐漸身側的氣息都與他完全充斥在一起。
他吻得兇狠,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而她則慢慢地給予回應,也開始學著怎麼做才能挑逗起這人更深一層的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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