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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5:45 作者: 兩塊煎餅
    隨她吩咐?

    這話聽著耳熟,荊微驪故意朝照纓看過去,後者心領神會,又立馬心虛地別開臉,根本就連對視都不好意思。

    眼紅的唇瓣牽起弧度,她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連燦。株連的連,燦爛的燦。」

    作者有話說:

    我的連燦小可愛終於來啦!

    最後,歡迎大家多多評論!真的不是很喜歡單機碼字的感覺,有評論才有動力!

    第33章 爛手段

    ◎「我自己的夫君,不需他人評斷是非」◎

    因著還「記恨」連燦先前咬她的那口, 荊微驪琢磨著得讓這小子付出點代價。

    因此當樊封那邊處理完後,就從照纓口中得知自家王妃帶著小護衛出門了。

    接過特意留給他的新紙,男人神色複雜:「她可有表現得抗拒?」

    照纓搖頭, 攤手道:「不曾, 恰恰相反, 王妃好像還挺喜歡連燦那小子的,畢竟那小子洗乾淨之後的確是張還不錯的皮囊, 人之常情。」

    「喜歡他?」捏信紙的手頓時沉下來幾分,這下到好,紙上的三排字他是一個字也讀不進, 伴著一張臉就又看過來:「就那種沒長開的娃娃,也能稱得上不錯?」

    說完,他隨手將信紙收進對交的衣襟內, 離開時不僅步履在晃, 氣息也難得不穩當起來。

    看著他的背影, 照纓露出計謀得逞的笑。

    回到書房後,他屏著一口煩悶的氣落座,指腹敲在冰涼的桌案上,又轉了幾圈,盎然一副無處安放的緊促。

    他兀得回想起先前在水牢中的一幕。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你愛信不信, 左右眼下需要做選擇的又不是本王。你慢慢考慮, 畢竟著急報仇的也不是本王。」

    「你!」

    最後,連燦抵擋不住所謂的誘惑, 還是答應了他。

    回憶中斷,他懶洋洋翻出幾樣筆墨紙硯, 提著狼毫筆就幾下的功夫, 一張仕女圖的輪廓便躍然紙上。

    看著已經成型的面龐, 他默默停筆,沒有再繼續畫下去的意思。

    縱然他畫技不錯,卻也不曾敢給她畫一幅,哪怕她並不知道。

    在他心裡,她的姿容不應該是一張畫紙能夠裝進去的,她的五官更不是一支筆能摹出來的。

    自嘲地笑笑,真真應了師父當年笑嘆過的評價。

    ——心不夠靜,又顧慮得太多。

    筆被隨手丟開,樊封又掏出來那張紙,細細看著上面的簪花小楷,漸漸的,躁動不安的腦中音平復下來。

    院中有風再起,嬌氣的花瓣被勾帶而下,最後凝出了陣陣花香。香氣從虛掩的窗台送進來,散開了男人深皺的眉頭。

    他嘴角上揚,默默折起信紙,將其塞進了一隻不為人知的漆皮紅木小盒中,上面還落了只鎖。

    荷京另一處。

    雖是不見葷腥的素食茶肆,但周遭卻熱鬧喧囂,接連不斷的叫好聲只因坐於一樓正中間的說書人。

    荊微驪一身不惹眼的淺色裝扮,為了遮容還特地戴了頂兜帽,時不時地端茶送水至唇邊,風姿卓越的桃花眸若隱若現。

    連燦提著大包小包,就站在一旁:「你大老遠跑過來聽說書,就是為了聽樊封的風流往事?嘖,絕色公主和少年將軍,是挺有意思的。」

    隔著兜帽瞪他一眼,放下杯盞,荊微驪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麼,這不過都是上位者的權衡周旋。」

    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連燦又說:「是是是我是小孩子,不過你也就比我大了兩歲而已吧?」

    「兩歲就不是大了?算下來,你還是該叫姐姐的。」念到這個稱呼,荊微驪不自覺地笑出來。

    連燦不服氣:「我偏不叫——」

    話沒說完,他就噤聲變了臉色,提著一堆東西的手艱難提起,指了個方向:「有人過來了,來找你的?」

    「我不曾約人。」荊微驪也一愣。

    隔著薄薄的白紗看過去,果然如同連燦說的,有三四個人朝他們的方向走來,而且那幾個人穿著一樣的衣服,雖刻意打扮成家丁樣子,可走起路來步履徐沉,顯然有底子的。

    連燦自然也察覺到了這點直接就站到荊微驪身前:「那就是來者不善了啊。你放心,雖然我打不過那傢伙,但就這幾個還不成問題。」

    他說得信誓旦旦,可荊微驪卻只覺得心裡沒底。

    倒不是不信連燦的身手,畢竟他可是敢來行刺北越王的啊,若是身手上沒點亮眼的招數怎麼可能有這個膽子。

    真正令她覺得不解的,是這些已經近在眼前的人。

    下一刻,便聽見他們自報家門:「見過北越王妃,給王妃請安。我們是丞相府的家丁,受大小姐的吩咐,想請您去喝杯茶。」

    秀致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小小的山坡。他們是溫壽熹派來的人?

    她不信。

    可眼下也好似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示意連燦讓開後,荊微驪道:「那就辛苦幾位帶路了。」

    看她如此配合,幾個「家丁」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人將人請出了茶肆,果不其然,沒有去什麼所謂的丞相府,而是轉身進了一座被包場的朱樓。

    這行徑,倒是同樊封在千燈節那次有些想像。走在紅木扶梯上,荊微驪如是想道。

    走上最後一階,她偏頭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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