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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5:45 作者: 兩塊煎餅
    目光不由得晃動,起初停在她眉宇間,再然後到了發燙髮紅的耳垂,最後才是被他咬得都微微發腫的唇。

    喉間一緊:「所以,阿驪這是在告訴本王還可以有下次?」

    他問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猜錯,將她驚擾得振翅飛走。

    只是因為過分的擔驚受怕,反而沒有注意到懷中人眼裡一閃而過決絕。

    「若王爺方便,我們今晚……」

    最後幾個字的音量實在是太弱,即便是常年習武的樊封也沒聽仔細,他皺起眉頭,不自覺「嗯」了聲,調調微揚。

    深吸一口氣,荊微驪昂起小臉,凝聚起莫大的勇氣重複道:「我們,圓房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作為親媽,我一邊想大喊「驪驪他是夜不歸宿你不能這麼慣著他!」一邊又想說「我嗑的CP終於要do了!」

    —

    第31章 露水緣

    ◎慾壑難填,情愛更如此◎

    入夜時分。

    樊封剛沐浴完, 在臥房等得心臟燥亂。

    腦中、耳邊盡數是心上人白日裡於他懷中說出的話,明明是嬌滴滴、羞怯怯的軟語溫存,打到他這裡, 卻是字字奪人性命的削骨刀。

    心房亂顫, 他索性也不等了, 披起外袍朝另一件沐室,也是荊微驪在用的那間走去。

    左右也是得了首肯的, 今夜從誰開始、如何開始又有何差。這些時日他擔憂最多的,無不是怕嚇到她罷了。

    沐室中,荊微驪坐在木桶中, 花瓣鋪滿了水面,撲鼻的香氣四溢瀰漫,雪白香肩半路, 水珠順著髮絲順下來, 再落出層層漣漪。

    門外傳來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想到他自覺前來,荊微驪鬆了口氣。不枉費她故意拖延時間,在這涼了又添熱的水中浸泡小半個時辰。

    叩叩兩聲,是指骨在撞擊門沿。

    「阿驪,我可以進來嗎?」

    低沉且富有吸引力的嗓音傳進來, 這次, 他依舊沒有自稱本王。

    荊微驪條件反射地回眸掃了眼,又趕緊收回目光, 深吸一口氣,跟只幼貓似的回應:「可以。」

    門被推開, 初夏夜晚的熱風被送進來幾分。

    瞥了眼映射出美人半身影的屏風, 樊封不疾不徐道:「阿驪口口聲聲讓我在房中等你, 可這都快三炷香了也不見人影,怎麼,反悔了?」

    「才沒有反悔。」她低著頭小聲反駁。

    少頃的安靜後,荊微驪又說:「王爺既然來了,可否幫我添水?有些涼了。」

    最後幾個字調調極軟,像埋怨,像撒嬌。

    樊封根本扛不住她用這招,無奈地笑笑,腳底下的東動作卻絲毫不敢慢。

    屏風雖大,卻也禁不住幾步路。

    高大挺拔的身影饒過去,最後於木桶前站定,低垂著睫眸,與水中的少女相識而望。

    瞅見他這麼直白地看過來,荊微驪匆忙又低下頭,耳根紅得發燙:「木瓢在那邊,王爺別亂看了。」

    「怎麼,現在怪本王管不住眼睛?」被她模稜兩可的態度氣笑,他一邊去那水瓢給她添水,一邊佯怒道:「阿驪,本王一直都算不上是個正人君子,別說眼睛難管,等你從桶里出來,怕是手也會更不聽話。」

    「王爺你別說了……」荊微驪赧極了,半張小臉埋進了水裡,只露出來一堆盈汪汪的桃花眸:「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今晚我就不回房睡了。」

    樊封挑眉,盎然是被她威脅到了。畢竟絕色珍饈已經近在眼前,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兩人的心都不在添水和沐浴上,沒幾下的功夫,便都興致缺缺。

    「夠了夠了。」見他還要添,荊微驪趕忙叫停,手臂從水中抬出來,雪白的肌膚就這樣大片地露於他眼前,徹底令其恍了神。

    樊封頓住手,默默放下水瓢,隨即才道,卻是滿喉的乾澀:「小心著涼,我去幫你拿擦身的長巾。」

    泡在水中的人沒吭聲,視線隨著他的後背挪動。

    他動作很快,是真的在擔心她著涼。

    可偏偏就是這股擔心,反倒是讓荊微驪生出絲絲縷縷的逆反之心。

    眼睜睜看著他馬上就要轉過來身,荊微驪咬牙,心一橫,直接從木桶中站了起來。

    因她的動作幅度,木桶里的水跟著晃動,連數不清的花瓣也亂飄。

    烏黑的長髮貼在雪白的肌軀上,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實在是美得不可方物,她小臉通紅,因剛沐浴結束,身上還泛著櫻粉色的光。

    幾乎是看清的那一瞬間,男人的瞳仁瑟縮,眼眶瞪大。

    但腳下的動作到底是提前一步,不等小姑娘再說什麼,柔軟的長巾便將她姣好的身姿裹住。因靠得近擁得實,他的掌心甚至能無意間感受到她窈窕玲瓏的曲線。

    越陷越深,他強迫自己別再多想,情不自禁地皺起眉。

    他的反應不在意料之中,荊微驪顯然是錯愕了剎那,隨即氣鼓鼓得剜了他一眼。

    這男人怎麼回事啊,她都這麼直接地勾/引了他怎麼還能這般淡定!總不能是她不夠美,不足以挑起他吧?

    可惜,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她踹飛到九霄雲外。

    畢竟面前的人不久前才說過對她是見色起意,又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天就倍感乏味、沒了興致呢。

    腦海中百轉千回,她也顧不上想太多,直接張開手臂,緩慢又迅速地摟住男人,音色婉轉,像黃鸝鳥:「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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