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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5:45 作者: 兩塊煎餅
畢竟釣魚,還是不能急,得循序漸進。
她如是想著。
這不,僅僅只在落霞閣里逛了兩圈,照纓就扛不住她軟硬並施的態度,乖乖照了。
不自在地撓著下頜,她戰戰兢兢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王爺非讓我們瞞著,說怕您憂心。」
不滿地甩過去一眼,荊微驪催促她快些說。
「昨晚城衛的人一口咬定在霍公子府上搜出來了與啟國密涉的信函,霍公子不認他們就要強闖,王爺想保霍公子,可城衛的那幾個也不知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跟王爺動起手來。」
荊微驪蹙眉:「他可傷著了?」
照纓連忙搖手,緊跟著解釋:「就憑城衛那幫嘍嘍,再來一百個怕是也過不了王爺三招,之所以徹夜未歸是刀劍無眼,竟傷到了城衛的副指揮使,那人哭哭啼啼地在質子府耍了一夜的無賴,還把事情鬧到大理寺那裡,今兒個上朝還惡人先告狀參了王爺一本。」
越聽越心驚膽寒,明艷的小臉也變得皺巴巴。
指腹不自覺用力,悄然間,便將掌中的帕子攥得不成型。
沒有心思再買胭脂,荊微驪坐上馬車回了王府。
剛下馬車,便一眼看見等候多時的耿唐,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問得也直白。
「王爺可回來了?」
耿唐行禮頷首:「王爺在書房,不許我們去打擾。」
聽完這話,荊微驪頭也不回地就朝書房走去。後面是阻攔不及乾脆就不攔了的耿唐,以及笑得一言難盡、滿臉看戲的照纓。
書房中。
荊微驪暢通無阻地進來,一轉頭就瞧見側趴在桌案上小憩的樊封。
他還是昨日穿的那身墨色衣袍,不過比起先前分開時,男人眉宇間卻是緊緊皺著的,盎然心緒不寧。
想起他的處境,荊微驪心房一顫,登時便軟爛得一塌糊塗。
靠近得步子輕又緩,最後在距離他只有一腳之隔的距離停下。
她微微俯身,打量著那張稜角分明,好似天神刀刻斧鑿的面龐。
一個沒忍住,手指就伸出來,小心翼翼地在他臉頰上碰了一下。
「好軟……」她驚喜地低吶一聲,話剛脫口便意識到失言,趕忙又捂住嘴,還掩耳盜鈴似的左右環顧,生怕被人瞧見這一幕。
確定四周沒人後,她才再度彎下腰,摩拳擦掌地想要再戳兩下。
可這次不同,沒等指尖碰過去,那雙漆黑如潭的眸便兀地張開,如一隻大蟒,死死黏住她。
幾乎是瞬間,袖口被死死拽住,她驚呼一聲,被人不由分說地拉進懷裡,還被迫□□坐在他腰前。
而罪魁禍首偏偏又覺得不夠,溫熱的掌心摟著她,讓其依偎得更近,近得尋不出半點縫隙。
荊微驪嚇傻了,一個字也蹦不出來,大著膽子去看男人的臉,也只對上一雙算不上清明的瞳孔。
漆黑的波月潭中,映著她的面孔。
只有她的。
心尖一軟,荊微驪下意識揪住了男人胸前的衣料,一面皺皺巴巴的不知名花紋被她團進手裡。
不等她抗拒地說什麼,厚重的酒氣壓上來,而躲避不及的她則是只能皺著眉頭承受他炙熱的吻。
宛若一團暴雨敲在稚嫩的花蕊上,後者任由廝磨啃吮,三兩下就便被折騰得沒了力氣。這個吻,裹著男人至暴至烈的愛意。
偏偏好勝心被挑起來,荊微驪也不願每每都在這事上被他壓一頭,思緒百轉千回地醞釀後,還是趁著唇齒間攻防交替的功夫,悄摸地試著反擊。
破碎的低吟斷斷續續傳出,令人分不清這是抗拒還是邀請。
男人似乎發現了她的小心思,難以察覺的一滯後,隨即轉為成更猛烈兇狠、不知憐香惜玉的攻勢。偏偏後者自以為能跟他打個攻防戰,便較勁兒般迎上去,但這人來勢洶洶,她完全不是對手。
生了厚繭的大手也不安生,起初還穩穩扶著她的腰,但隨著二人逐漸交雜、混亂的氣息,它像條游弋的魚般滑上來,竟是不加收斂地逼近少女的領口衣襟。
鎖骨周遭覆上一面溫熱,荊微驪瞪大了眼睛,連忙抽身:「這裡不行!」
她突兀的一聲銳利,打斷了這場旖旎。
也拉回了男人酒後的模糊理智。
當深邃的瞳孔恢復清明,他才終於有機會看清懷裡的嬌嬌終究被自己欺負成了何等模樣。
珠釵歪七扭八地於髮髻間倔強□□,好似下一刻就能掉落,散亂的髮絲因劇烈的晃動垂落而下,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襦裙的胸口處,遮住了荼蘼艷麗的芍藥。
少女口脂早就暈染開,還沾染著瀲灩的水光,好似春日晨起的花兒,怎麼看都勾人。
視線緩緩下移,最後落在她肩頸處的牙印上。
那是他留下的。
懊惱地捂住臉,樊封暗慨道不過是喝了幾口天仙醉,自己竟然就將夢中景與現中人弄混了。
他嗓音喑啞,眸光細碎:「對不起,又讓你不舒服了。」
這是他第三次同她說歉了。
想到這兒,荊微驪噘噘嘴,有些不滿。
她的手還搭在男人胸口上,赤色的蔻丹與滿身玄色靠在一處,格外顯眼:「那王爺又怎知,我不舒服?」
樊封一愣,有些不知所錯。連帶著摟住她腰肢的手都不自覺緊了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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