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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3:05 作者: 汜火
    他還不知道她,欠得很。

    「不會。」沈誘誠實地笑出聲,她確實沒想著現在說出來,這個時間段,不適合說這些。

    她想等畢業的時候,那個時候,再說出來。

    不過撩撥兩下什麼得還是可以的。

    沈誘眼尾揚了揚,她又往旁邊靠近了點兒,胳膊直往他手臂上蹭來蹭去,欠揍得很:「不過另外二分之一我想出來了。」

    「站好。」談灼把她推開一點,「說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沈誘:「......」

    有時候她真覺得這人精分,要親她的也是他,不讓她動手動腳的也是他。

    越想越覺得,這狗玩意兒,搞不好也在變著法兒釣她。

    沈誘站直了點兒,「你上次說得二分之一啊,我懷疑......」

    「你吃醋了。」

    「吃的還是周遲的醋。」

    「嘖,沒想到大學霸還挺嘴硬,自己醋了還讓我猜。」

    她一番話念叨個不停,話都讓她給說盡了,談灼還是冷冷淡淡地盯著她,嘴角不太明顯地勾一下,不承認也不否認。

    「誒,我猜對了沒?」她笑得促狹。

    「不知道,自己猜。」談灼不要臉地又把話拋回去,沒多大反應。

    「我不猜,我覺得就是這樣。」沈誘眼角漾出一個笑,面上淡定,心跳卻有些快,「我對周遲沒那意思,他是我哥。」

    「哦。」談灼懶懶回。

    沈誘:「......」

    一個哦算什麼反應。

    她沒忍住:「弄得跟性冷淡似的。」

    談灼對她無語,還有點兒無奈。

    -

    溫辭弄髒了衣服,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遠遠望見一個人影。

    站在通道盡頭的窗台前,手裡夾著一根煙卻沒點燃,另一隻手無意識地輕扣著打火機蓋。

    周遲原來會抽菸。

    溫辭揪著手裡的衣服走過去,臉有些紅:「你怎麼在這裡不回去啊,大家在玩遊戲。」

    周遲沒轉頭:「沒什麼,你走吧。」

    表情比之前還要冷漠,這次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溫辭有些失落,但沒走,從口袋裡掏出一小顆糖:「心情不好的話,吃顆糖會好很多。」

    周遲撥弄打火機翻蓋的動作頓了頓,餘光瞥見那顆小小的糖,過了會兒才拿過來,一口吞了下去。

    「沒味道,不甜。」

    溫辭看他一番操作目瞪口呆:「......」

    吃糖吃糖,不是吞糖,直接吞了哪有味道!

    她雖然反應慢,但知道這是周遲因為禮貌勉強敷衍她,沒有直接讓她走開。

    儘管心裡愈發失落,但溫辭看著周遲頹喪的樣子,她有那麼點不想離開,她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伸過去。

    看著周遲面無表情地撥開,作勢又要一口吞下,溫辭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壯著膽子大了點聲音:「就這一個了!」

    「再沒有了。」她怯怯地又強調一遍。

    周遲這次才轉頭看向她,女孩兒長得很乖,說話行事也很乖。明明有些害怕他,但又壯著膽子說話,跟季繁星很像。

    他緩緩收回目光:「你真的跟我那個朋友挺像。」

    溫辭笑笑:「那你現在開心一點了嗎?」

    周遲垂下眼睛,「不開心。」

    他一點都不開心。

    他不久前聽到了那句話,所以一點都不開心。

    溫辭眼睛緩緩垂下,失落難掩。

    -

    期末前的一個星期,算是真正進入複習周。

    沈誘難得沒有踩點到校,比早讀課還要早半個小時,可剛進一班教室幾乎人都滿了。

    她放下書包準備早讀,忽然回頭看了看,最後一排的位置是空的。

    沒有多想,只當是談灼來得遲,也許是學生辦有事兒。

    可一直到下午放學,談灼都沒來,沈誘給他發的消息也沒有回。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天。

    談灼突然消失了三天,整整三天。

    「陳宴,」沈誘拎起書包追上去,「還是不知道談灼去哪裡了嗎?」

    陳宴撓頭,他和章西尋這兩天問了一圈,還專門去找了老班,只說談灼是突然請假三天,原因依舊籠統——家裡有事兒。

    而且,請假的不是他本人。

    「不知道啊,老班說他請假了,這狗東西跟人間蒸發似的!」

    「他沒回你消息嗎?」

    沈誘有些擔心,搖搖頭,「沒有。」

    陳宴「嘶」一聲,感覺這回弄不好真出什麼事兒了。

    談灼那狗德行,混蛋歸混蛋,不會無緣無故不回人消息。

    「那啥你也別擔心,我回家問問我媽。」陳宴安慰幾句,他媽是貴婦中的八卦先鋒,一般港城圈裡有啥事兒,她那消息靈通的,比廣播還快。

    但這回,他也就嘴上能安慰幾句,前天他就問過了,他媽什麼消息都沒收到。

    只有一個可能,談家的人出手把消息封死。

    要麼,談灼人根本不在港城。

    -

    晚上回到家,沈誘心裡藏著事兒,餐桌上低著頭吃飯也比往常沉默許多。

    她沒什麼胃口,隨便對付兩口就收拾乾淨了碗筷,走回房間。

    「情況很危急嗎?」

    沈月修房門未關緊,一條縫隙中隱約可見裡面的人影,來回踱步,聲音露出幾分擔憂:「我這邊放心,能看的好,別擔心。主要是你們,醫院裡的事情可大可小,再等一下,說不定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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