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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0:43:05 作者: 汜火
說完,手很欠地捏了把溫辭紅撲撲的軟軟臉蛋。
捏完一下,又捏了一下,沈誘「嘖」了一聲:手感真好。
旁邊路過的池佳佳,嘻嘻地笑一聲,伸出魔爪捏了捏溫辭腰間的肉肉,爽完了才離開。
溫辭紅著臉,起身去了外面。
沈誘找準時機扭頭,剛側身倏地對上談灼那雙冷淡的眼睛。
沈誘:「......幹嘛那種眼神?」
談灼將她和池佳佳剛才對溫辭的輕佻流氓行徑,盡收入眼底。
「沒有。」
早讀課間,不少人都懨懨地補覺,一個兩個縮著腦袋跟昨晚上偷雞摸狗了一樣。
沒人這會兒注意他們。
沈誘身子朝後,頭往前傾,「你爸最近在家嗎?」
她刻意壓著嗓音,談灼靠在椅子背上,聽得不清楚。
「什麼?」他勉強坐直了點,問。
沈誘兩隻細白胳膊撐在桌面上,整個人弓身往前傾,長發肆意的散落下來,微卷弧度的發梢隨意堆積在桌面上,蓋住談灼做了一半的題。
她複述一遍:「我昨晚跟我媽打視頻,看見你爸了。」
說話間,寬大的衣領晃來晃去,因胳膊肘撐著上身,她脖頸間的白淨鎖骨愈發明顯。
很白,很白。
談灼偏頭,側過臉,提醒道:「我是聽不清,不是聽不見。」
所以不用靠得這麼近。
沈誘瞥他一副懶頹樣兒,身子勉強算坐直,其實跟躺在椅子背上差不多。
說得好聽,讓她不要靠那麼近,有本事自己過來啊。
她眼底的吐槽太過明顯,談灼想忽略都難,長腿從桌下橫槓上收回來,鬆弛的肩膀重新立起。
談灼往前傾,單手撐頭,「大概幾點?」
「九點左右。」沈誘停頓,過了好一會兒低垂著眼說,「......在叫什麼頓的酒店房間裡,看不清名字。」
手機的高清攝像頭幾乎不會看錯,這點沈誘知道。
但她就是不死心,她想問個明白。
可問明白了之後又能怎麼樣呢?
難不成要她上去,指責一番說:你們兩個人這種荒唐關係是不對的,為了雙方家庭生活考慮,應該分開。別外人知道了,是會被說道的。
沈誘說不出來。
她沒那個立場,也沒那個資格。
談灼:「他最近不在家,出差半個月。」
時間對上了。
沈誘:「你能查到他們在什麼地方嗎?」
談灼:「不一定。」
其實他想說的是,即便查到了,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麼。
成年人的世界,本就是複雜的,捉摸不透的。
而少年人的力量,不足以去撼動和改變。
談灼沒什麼表情,嗓音沒起伏:「查到再說吧。」
說完,他翻開習題冊,單手撐著太陽穴做題,沒什麼說話的興致。
沈誘點頭,原本轉了一半的身子忽然轉回來,因為說話而張開的唇,堪堪擦過談灼垂下來的前額碎發。
淡淡的薄荷香。
談灼整個人朝後仰,拉開距離,眼神戒備。
對於她時不時的靠近撩撥,他都有後遺症了。
沈誘也是突然意識到,過來這麼久,她還沒有眼前這位大學霸的聯繫方式呢。
她輕笑一聲,「給個聯繫方式唄,好交流。」
談灼面無表情。
他覺得,她和他沒什麼好交流的。
沈誘笑意盈盈地說:「Q和微信隨便一個都行,我不介意。」
「我介意。」談灼表情淡淡說,隨手拿起水杯灌了口水,咕咚一聲,隨著喉結滾動,清澈的水液滑過喉腔。
還沒咽下去,聽到沈誘忽然靠近的氣音,悄悄的,似乎有些曖昧:「你喉結正下方,也有顆痣欸。」
至於為什麼用「也」,是因為他鼻尖也有一顆小痣。
談灼皮膚很白,他仰起頭喝水的時候,脖頸處在白熾燈光下是幾近透明的白。那顆小痣,便格外明顯。
明明小痣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長在談灼身上,又是那種莫名其妙的位置,總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沈誘稱之為:澀氣。
談灼吞咽的喉結頓住,握著水杯的手指發緊,他涼涼地瞥了眼沈誘。
就憑她剛剛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就不會給聯繫方式。
誰知道加上好友後,她成天會不會發一些稀奇古怪的話過來。
談灼:「視力這麼好,昨天黑板的東西全抄下來了?」
沈誘一哽:「......」
她忘了。
談灼嘴角上揚,右手指尖的筆輕快地轉幾圈,悠悠道:「待會兒上課老班要檢查,沒寫的加倍罰抄。」
話落,他抬眼,幸災樂禍:「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
沈誘深吸一口氣,假笑說:「謝、謝、提、醒。」
說完,猛地轉過身,拉起溫辭的默寫本就開始狂抄。
沈誘邊抄邊在心裡罵: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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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往教室里走,被劉大華喊去辦公室。
從走廊到辦公室的功夫,劉大華說上學期的休學資料已經辦妥了。另外,學校考慮到溫辭如今的家庭狀況,免去之後的學雜費,還申請了助學金。
溫辭垂眼:「謝謝老師。」
劉大華很心疼面前這個還沒成年,甚至連高中都沒畢業,就因一場無妄之災失去雙親的孩子。聽說溫辭如今只有一個姑姑帶她,開了家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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