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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菲說付雲今天一個人過年，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餃子。

    嚴秋拿著燃燒的仙女棒在院子裡轉圈，爸媽已經累了，回樓上房間休息。

    客廳的電視還放著春晚，雖然沒人看，但大家都認為此時應該放著。

    嚴野回身走到廚房，從櫥櫃裡拿出飯盒，往裡面裝了些餃子，又裝了菜。

    他今晚沒喝酒，所以出門的時候拿了車鑰匙。

    「哥，大半夜你去哪？」嚴秋把手中的仙女棒玩完才看到嚴野要出門。

    她小跑過來，身上帶著燃燒後的焦味。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把門鎖好，早點睡覺。」嚴野叮囑她。

    嚴秋盯著他手中的飯盒，問他：「你去哪，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不是女朋友。」嚴野把她推進門，又叮囑她玩完的仙女棒收好，不要扔在草坪上，會著火。

    除夕的街道上很冷清，雖然路邊都掛著紅燈籠，但幾乎很少能看到車輛和行人。

    從市區往外開去，漸漸能聽到一些炮竹聲，噼里啪啦的，偶爾還有炸在天上的煙花。

    嚴野在等紅燈的時候感覺心裡有些著急，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

    等到了付雲小區，坐電梯上樓，按響門鈴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是急著想見到付雲。

    可能沒想到有人會這個時候來訪，過了很久付雲才慢吞吞來開門。

    看到嚴野的時候，他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

    嚴野感受著心裡的慌亂，語氣卻很冷靜：「你吃餃子了嗎？」

    「啊，」付雲緩緩點頭，「吃了。」

    「可以再吃一點。」嚴野說。

    付雲看了他好幾秒，然後側過身，讓他進房間。

    走進客廳，嚴野才知道付雲沒說錯，他確實吃了，還吃得非常豐盛。

    餐廳的桌上擺滿了各種餐盒，不知道是從哪家酒店叫的年夜飯，比嚴野家晚上吃得還要豐盛。

    不過吃的人看起來胃口一般，因為菜品幾乎保持完美，沒有被吃過的痕跡。

    嚴野把帶來的略顯寒酸的飯盒放在桌上，對走到他身後的付雲說：「餃子皮是我擀的，你可以嘗嘗。」

    付雲似乎笑了一聲，但嚴野沒看到，也不能確定，只聽見他說：「好。」

    嚴野家過年都會包兩種餡的餃子，因為嚴秋喜歡吃芹菜肉，而嚴野不吃芹菜。

    他特意只帶了白菜肉的餃子過來，因為潛意識裡覺得付雲應該和他一樣不喜歡吃芹菜。

    付雲坐下來，很給面子地吃了好幾個餃子，然後抬起頭對他說：「很好吃，謝謝。」

    嚴野覺得房間裡有些安靜，回過頭才發現電視沒開，於是他問：「你不看春晚嗎？」

    「不看，沒意思。」

    「那什麼有意思？」

    付雲也不知道。

    餃子吃了一半，剩下的被付雲放進冰箱，他拉著嚴野坐在沙發上。

    嚴野沒準備回家，和他一起挑了一部電影看。

    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嚴野的手機震了下，是嚴秋發來的消息。

    -爸媽都睡了，他們沒發現你偷偷跑出去。

    他沒回復，沒一會兒嚴秋又發來好幾條。

    -哥，我是不是快有嫂子了？

    -你沒當小三吧？

    -過完年帶我見見嫂子唄。

    嚴野把手機扣到一旁，側過臉和付雲接吻。

    電影磕磕絆絆地看完，到最後嚴野也不知道究竟演了什麼，他用指腹按了下付雲的嘴角，把頭靠在他脖子上。

    就這麼坐了一會兒，連電影的片尾都放完了，付雲開始催他回家。

    嚴野不太情願地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拉住付雲還想親他。

    付雲拍了他一下，讓他不要得寸進尺，快滾。

    嚴野只好穿上外套走出去，站在門口對他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付雲也對他說。

    回到家的時候嚴秋還沒睡，聽到樓下停車的動靜蹬蹬蹬地跑下來，一臉興奮地看著嚴野。

    「我還以為你晚上不回來了。」

    嚴野皺眉看她：「你怎麼還不睡？」

    「我在想跟未來嫂子吃飯的時候該穿哪身衣服，要不過兩天你陪我去逛街吧，高葉回老家了，沒人陪我玩。」嚴秋說。

    「不。」嚴野果斷拒絕，走上樓梯。

    「哥，哥，哥，哥——」嚴秋在後面不斷小聲叫他，把他叫煩了，回頭瞪她。

    「到底是誰啊，我真的好好奇。」嚴秋按奈不住興奮，又說，「嫂子有沒有給我準備紅包啊？不用著急給，等之後吃飯的時候再給我也行。」

    「美得你。」嚴野對她生不起氣來，尤其今天過年，不適宜生氣。

    他催促嚴秋趕緊睡覺，不然明天早上起不來，就不給她紅包了。

    嚴秋每年初一都會收到嚴野給她準備的紅包，金額不一，主要看他當年收到多少紅包。

    於是她裝乖，老實回了房間，在床上翻來覆去猜測能讓嚴野大半夜出去的人會是誰。

    第19章

    過了大年初一嚴野跟著去親戚家拜年，今天這家明天那家，每天都早早起床，很晚才回來。

    嚴秋累了，嚷嚷著過年比軍訓拉練還折磨人。

    她已經過了新鮮勁，開始想出去玩了，還不忘拉上嚴野，問他自己和同學去郊區爬山去不去。